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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七十三章 被幹掉了 文 / 今夢

    飛雨一直在等大哥的消息,不知他會如何懲罰樊世鶴,大哥為人機敏,行事詭異,他從來不按規矩出牌,父親在的時候不止一次對飛雨說,你這個大哥成則王侯,敗則寇。大哥一直想成就一番豐功偉績,父親就曾說他心比天高,似乎像大哥這樣的人適合生在帝王之家,若是讓他稱王,定會是一個勤勉於政的好皇帝,可惜各人都有各人的命,從出生那天開始就注定大哥這一輩子只能封侯而不能稱皇。

    這些年飛雲暗地裡培養了一大批黨羽,雖說皇帝是他們兩個人的姑父,從小對他們疼愛有加,可不得不說飛雲的野心大了點,他的心思只有飛雨一個人最清楚。

    「危險啊,大哥,如果你真的那麼做了,我真替你的前途擔憂。」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飛雨黯然的歎息著。飛雲培養黨羽的目的是替他將來稱帝做準備,就在十天前,太醫院醫正換了人,在宮裡做了四十年太醫的羅太醫寫錯了一味藥的劑量,把二克錯寫成三克,據說差錯是被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年公公發現的,平時皇帝吃的藥都有年公公負責,試想一個完全不懂醫術的太監怎麼會發現這麼微量的差池。一些明眼人私下都在議論,羅太醫向來謹慎,如何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況且把二改成三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事情一出羅太醫立即被趕出皇宮,換了林太醫。林太醫和飛雲私交甚密,飛雨清楚的記得就在羅太醫出事前幾個月,林太醫幾乎每過兩三天就會到王府來見大哥。兩個人關起屋門,可以在裡面說大半天話。

    儘管飛雨知道某些事情,但他卻不敢在人前吐露半句,否則自己的親大哥就要遭殃。飛雲想成就一番事業。飛雨不反對,可使陰謀詭計,用卑鄙無恥的手段來滿足自己的私慾。是飛雨所不欣賞的。可不欣賞又有什麼辦法,誰叫那個人是自己的親大哥,就算他玩火**,難道眼看著他燒死也坐視不理嗎?這實在不是飛雨的風格。

    就在飛雨七想八想之際,見樊世鶴在兩名侍衛的加持之下從大哥屋裡走了出來,樊世鶴神情痛苦,臉色蒼白。好像受了什麼折磨,可衣服完好無損,不見血跡,臉除了蒼白之外也沒有挨過打的痕跡。瞧他走路的樣子顯得十分艱難,幾乎是被兩個侍衛拖行的。難道大哥命人打斷了他的腿?飛雨心下狐疑,此時見大哥也從屋裡走了出來,他好像很疲憊,雙眼通紅,只是目光有點陌生,凌厲而又冷漠,飛雨記得大哥從前不是這樣的,他儘管嚴肅,但不嚴厲。眼神更不是像現在這樣散發出一種令人畏懼的咄咄逼人的光芒。

    「大哥。」飛雨已經迎了上去,飛雲抬頭一看,見是自己的二弟,凌厲的目光稍微緩和了一下。

    「你怎麼還在這?為什麼不回去休息,我還有事要辦,不能陪你吃午飯。等我辦完事,晚上我們兄弟再好好喝一杯。」

    飛雨有很多話想對飛雲說,但話到嘴邊全都又縮了回去,他想找最溫和的詞,最佳的句子,最不引起大哥懷疑的方式來說自己的疑問。為什麼羅太醫會被你的親信林太醫取代?為什麼不懂醫術的年公公會識出用藥劑量的差錯?為什麼暗中培養黨羽?為什麼不殺了害死蜜兒的兇手樊世鶴?

    「大哥——」搜腸刮肚半天飛雨仍不知道怎麼開口,這幾個「為什麼」太難說了,此時問大哥這些問題,等於提醒他我已經懷疑上你了。

    「有什麼事等吃晚飯的時候再說,我現在沒空,你先回去休息吧。」飛雲顯得很急,邊走邊說,把飛雨一個人晾在身後。看著大哥離去的背影,飛雨重重的歎了口氣,三十幾年的兄弟情終於有了隔閡。飛雨想和大哥做一世無話不談的兄弟,可從目前的情形來看,這只能是奢望。

    樊世鶴的神情比剛從飛雲屋裡出來的時候更痛苦,他躺在一張類似床的床上,褲子沒有穿,兩條腿劈著,這個姿勢讓人想起產房裡的情景。

    「嗯,流了很多血,切的到乾淨,放心除了不能人道之外,不會影響你方便,只是這幾天傷口還沒有癒合,所以撒尿的時候會疼,過了這段時間也就好了——」

    「臭老頭,你到底給不給我上藥?囉嗦個屁!」此時的樊世鶴真是五味雜成,飛雲好狠毒,要了他的命根。

    給樊世鶴上藥的是一個乾癟蒼老的小老頭,見樊世鶴對他大喊大叫,撒了整整一包藥粉在傷口上,疼的樊世鶴殺豬似的叫。

    「呵呵,知道疼了吧?」樊世鶴差點昏死過去,老頭子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喂東西給樊世鶴吃:

    「來來,喝了這碗藥你最起碼能睡兩個時辰,等過了兩個時辰藥自動會醒,傷口也沒有現在這麼疼了,你看,我替你想的多周到。」樊世鶴看了眼碗裡黑乎乎像墨汁,聞起來一股魚腥味的藥,用手打掉了老頭端在手上的碗,藥灑了一地,碗的一塊碎片飛到門口,掉在一個人的腳下。飛雨皺眉看著眼前的一切,知道大哥都對樊世鶴做了什麼,畢竟大哥難解喪女之痛,用這種方式懲罰樊世鶴,大哥的心情可以理解,只不過太毒了。

    老頭見樊世鶴打掉盛藥的碗,很生氣,邊拂袖而去,邊怒道:

    「好心好意煎藥給你喝,希望能減輕你的痛苦,沒想到當我害你,呸,我看你不喝藥能挨得了多久,馬上就會疼的昏死過去,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老頭發現門口似站著什麼人,抬頭一看,見是飛雨,忙打千作揖,佝僂著原本就駝的背,說:

    「小王爺,是您呢。」

    「再去煎副藥來給他喝,快去。」

    「是,小王爺,奴這就去。」王爺的話豈可不聽,小老頭屁顛屁顛跑出去煎藥了。

    下面疼的無法動彈,飛雨看不下去,撿起地上的一條褲子替樊世鶴蓋上,樊世鶴一臉冷笑,飛雨心下吶喊,這個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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