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玉千城忙不迭扶起米脂,擔心她摔疼了。
米脂大咧咧的笑著擺手道:
「我沒事,真的太激動了,沒想到蒙面大俠是你的舅舅,那麼你也就是他的外甥了,難怪你剛才會說神秘人還有依靠你的地方。早知道你們是自己人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嚇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玉千城一直說神秘人怎麼怎麼,米脂怕他對玉千城不利,心始終懸著,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事情原來這樣,真是連做夢都想不到。
神秘人黑紗後面的眼睛緊緊盯著米脂,露出狐疑的光芒: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
「我——」米脂剛想說什麼,被玉千城一把拉到身後:
「她是什麼人跟你有關嗎?我願意把她留在府上怎麼了?」米脂訝然看向玉千城,平時一本正經的玉老大蠻橫起來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神秘人心下一凜,想,城兒對這名女子如此情深意重,不如撮合他們到也不失為一件美事。玉千城從小失去母親,神秘人作為他的舅父很想替亡姐了卻這一樁心願。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她在家裡多住幾日吧,你樓上還有幾間屋子,我讓傭人打掃乾淨,給這位姑娘住。」
玉千城一愣,覺得舅父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善解人意起來,他一向都很霸道強勢,玉千城懷疑舅父這麼做是有目的和企圖的。
米脂也覺驚訝,她以為神秘人會把她趕走,因為她偷聽了他們的對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沒想到神秘人對她這麼好,非但不趕走她,還好客的請她住下。
「謝謝你大叔。」不知道這樣稱呼人家對不對,反正他是玉千城的舅父,肯定老大不小了,叫他大叔也許還便宜他了。指不定老的牙齒都掉光了。
「有何貴幹?」神秘人見米脂叫他大叔,似有不快。語氣略顯生硬。
「大叔,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有一位朋友受了重傷,我想和他一起留下可以嗎?」
「隨便,想留就留吧。」神秘人知道米脂說的這個朋友指的是樊世鶴。他不耐煩的回了米脂一句,轉身欲出去,走到門口,發現這是他的屋子。他幹嘛要走。
「咳咳咳……」神秘人站在門口清起了嗓子,這個動作代表逐客令,米脂拉著玉千城邊對神秘人千恩萬謝。邊走了出去。
「沒想到他是你舅舅,你幹嘛不早說,害得我好一陣緊張,我還以為他是壞人呢。哎呀,真是嚇死我了。以後有話你就直說,別不說,我這個人一直搞錯狀況,你不對我說的明白點,我會搞不清楚情況的。這下可好了。你舅舅不但答應讓我留下,還答應讓樊世鶴也留下。不過我不會白白留在這的,我會幫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先聲明,做飯我不會,首先刀功很差,切出來的菜像被狗啃過似的,但我會洗衣服,拖地板,澆花,還可以在你寫字的時候研磨——」若不是玉千城有話要說,米脂還將滔滔不絕下去。
玉千城把米脂拉到邊上,皺著眉,一臉凝重:
「我總覺得事情很古怪,舅父怎麼會答應讓你留在府上,平時我和住在附近的村民說句話都會被他盤問半天,你和樊世鶴跟他素未平生,他怎麼會這麼好心?」舅父給玉千城的感覺是高深莫測,憑玉千城的智慧迄今仍無法看穿舅父的為人,因此他才會覺得不安。
米脂不會考慮這麼多,她跑到樊世鶴那裡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他聽,發現他已經睡著了。等米脂走了之後,玉千城帶著四個精壯的家丁來了,他安排這四個家丁站崗,若有風吹草動,立即報告。玉千城不放心舅父,害怕他會對樊世鶴不利。
米脂住進了自己的香閨,在外流浪這些天今夜終於能睡在舒適的大床上,旁邊還有兩個婢女伺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已經很疲憊的米脂想早點睡,可真到了讓她睡的時候又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侍候她的兩個婢女分別站在床頭和床尾,兩個人打起了瞌沖,頭一低一低,身體時而朝前傾,時而朝後傾。
「誒誒。」米脂索性叫醒兩個昏昏欲睡的婢女,對她們說:
「你們全都下去吧,不用侍候我。」
「不行,是玉公子讓我們侍候姑娘的,玉公子不但讓奴侍候姑娘,還在姑娘的房間外面安排了四個家丁看守。」
「啊?」推開房門一看,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四大金剛,天色太暗,四個人長什麼樣看大不清楚,只見一個個都是鐵塔似的身板。
「沒想到玉老大手下還有這種精兵強將。」
「他們是來保護你的。」走廊盡頭傳來玉千城的聲音。
「你們先退下。」
「是,玉公子。」兩個婢女對米脂和玉千城分別行了屈膝禮,乖乖退了出去。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們是來保護我的,難道我現在有危險嗎?我怎麼感覺不到?」米脂抓破頭皮都不會猜到有些事,有些人其實很複雜。
「我擔心舅父會對你不利,他這個人我最瞭解。」說到這裡,玉千城開始跟米脂咬耳朵:
「待會你到樓下去睡我的房間,我們互換一下房間。」
米脂眨巴著眼盯著玉千城看了會兒,疑道:
「有這必要嗎?」
玉千城正色道:
「有,非常有必要,你聽我的,我會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在你身邊。」玉千城許是說的太激動了,伸手想拉米脂的手,米脂把手背在身後他拉不到,只拉到她的衣擺,覺得米脂的手上怎麼都是毛,低頭一看,才發現抓在人家穿的雪白的狐狸皮做的大衣上。
米脂對玉千城嘿嘿一笑,笑的有點狡猾,玉千城略顯尷尬。
「就這麼定了,我們互換房間,夜裡要是有什麼事,你就大聲叫,知道嗎?」見玉千城說的像真的似的,米脂也開始緊張起來,來到樓下玉千城的房間,躺在床上七想八想,以為自己又會失眠,哪知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中發現有人推她,米脂心裡一個咯登,想,莫非神秘人來殺自己了,這麼想著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了,米脂不敢睜眼,只能裝睡,這樣一來好麻痺敵人,以為她睡熟了正好下手,二來也想撞著膽子看看,來人的目的究竟何為,殺她?劫她?亦或x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