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到了現在你心裡想的還是那個臭小子,人們說酒後吐真言,你這是病後吐真言,米脂,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不是一個好女孩【望夫成蟲第四百章想走不能章節】。樊世鶴自己覺得是在經過強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放棄照顧米脂的,其實他覺得自己也沒有拋棄她,至少他把身上唯一一件外衣留給了她,給她蓋在身上,也許這樣只能擋一點風雪,但他認為自己能這樣是很不容易的,在冰天雪地只穿一件單衣,他有面臨凍死的危險。
樊世鶴替自己想了很多,他怎麼不想一下米脂病著,扔下她自己跑路,她存活的機會還有多少。其實這個問題心思縝密的樊世鶴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後來他是這樣說通自己的。也許第二天米脂就好了,她這一場病是上天對她的考驗,正所謂負負得正,那是她在這裡經受的最後一次磨難,吃的最後一次苦,第二天她就會容光煥發,比沒生病的時候還健康。老天爺總是這樣,喜歡考驗人,越是讓老天爺考驗的人運氣越好。
「米脂,你好好待著,沒事的,你長這麼美,說明上天眷愛你,世上有太多人,他們都只有平凡的姿色,只有你米脂,擁有無與倫比的美貌,這說明什麼,說明上天對你好。既然上天對你這麼好,它也就不會這麼快讓你死,你在經歷完這次磨難之後就能脫胎換骨,變得更加完美。放心吧米脂,你會沒事的。」
替昏睡的米脂蓋上他的衣服,樊世鶴覺得自己的衣服雖然只能抵禦一點寒冷,但怎麼說也是他自己的衣服,總好過讓米脂蓋樹枝樹葉,衣服上還留有他的體溫,至少能溫暖米脂。他是不能帶著一個病人繼續趕路的,他也不能不趕路,畢竟荒山野嶺比較危險,萬一遇到熊和其它大型動物可就不好了。樊世鶴替自己想的這麼好,他怎麼就不想一下要是米脂遇到熊和大型動物怎麼辦。沒關係,他有自己一套措辭。那就是米脂是一個受到上天眷顧垂愛的人,這只不過是一次劫難,她必須經歷,如果不這樣就是逆天而行,將來是要受到更大的劫難的。
就在樊世鶴帶著不怎麼惆悵擔憂的心情上路時。他隱約看見前面出現了一條曲曲折折的線,這條線活像一條水蛇,歪歪扭扭扭動著身軀,像剛從休眠狀態中醒來似的。
「糟了。前面來了一大群人,還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快躲起來。」樊世鶴抱起躺在那裡的米脂。熄滅火堆找了處安全的地方藏了起來。
果不出樊世鶴所料,前面走來的隊伍是一群當兵的,他們說東國話,穿東國官服,手上舉著火把。檢查了地上的腳印。發現一大一小居然有兩個,他們就是順著腳印過來的。火堆剛被熄滅,伸手一摸還有餘溫,帶頭的是一個矮胖子,此時矮胖子對手下人說:
「可能就在附近。或者剛走不遠,先在附近搜。如果搜不到準是剛走沒多久,我想我們可以追上他們。」
樊世鶴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當這些人分散開來在四周搜查他們時,他連大氣都不敢喘。看一眼懷裡的米脂,她的臉好像沒有剛才紅了,希望她不要在這個時候醒來,此時若發出一點聲響就有命喪這些官兵之手的危險。不,他們應該不會殺他,他們很有可能是沖玉璽而來,只要他手裡牢牢抓著玉璽,保證他們不敢動他分毫。這樣一想,樊世鶴的心情比剛才輕鬆了許多,他已經不覺得害怕,因為他有玉璽在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可以拿出來做籌碼。
只能說今天晚上樊世鶴和米脂的運氣實在太好了,一大隊官兵就在方圓幾里範圍內搜查兩人的下落,居然會擦肩而過。有幾次官兵都已經走到離樊世鶴幾尺近的距離,但那幾個兵就像瞎了似的居然沒發現他們。
「頭領,全都搜查過了,不見一個人影。」一名瘦高個手下對矮胖頭領匯報。
矮胖子伸手使勁抓了抓頭頸,氣道:
「奶奶的,怎麼會搜不到人,我們是看著腳印過來的,腳印一直延續到這裡,怎麼會找不到他們,難道插翅飛走了,或者挖地三尺鑽進去了,奶奶的,真是豈有此理。」此人的口頭禪便是奶奶的。
「頭領,雪比剛才下的更大了,屬下認為即使那兩個人逃走,想必也走不遠,下這麼大的雪,又是荒山野嶺,其中一個還是女的,根本不可能跑遠。」
樊世鶴吃一驚,這些人真神通,連其中有一個是女的都知道,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莫非就是那天夜裡上島的官兵?此時天色太暗,樊世鶴看不清楚那些官兵的樣子,對這些人的真實來歷心中還有一點存疑。樊世鶴甚至懷著一種僥倖心理,猜想也許這些兵要找的人不是他們。
然而樊世鶴猜錯了,這些兵就是來找他們的,他們就是那天夜裡駕船來的官兵。
「樊世鶴真是一個狡猾之徒,以為在島上定能把他擒獲,那是一座孤島,量他也沒本事逃走,奶奶的,沒想到結果還是讓他逃了,我回去可如何向主子交代,真是頭痛死我了。」矮胖子又開始使勁抓他的那個又短又粗的頭頸。
原來這些人上面還有一個主子,只是不知道他們和密林裡那些人是不是同路,樊世鶴此時腦子裡想的是不知他們的主子是誰,現在外面的形式變得複雜起來,稱帝之人是玉千池,但他手上沒有玉璽,因此他這個皇帝做的名不正言不順,莫非這些人的主子是玉千池?
不,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玉千池又怎麼會知道玉璽在我手上。知道玉璽在我這裡的世上一共只有兩個人,周凱恩和廢人,那麼這些人的主子是周凱恩還是廢人?儘管廢人表面上聽命於周凱恩,可只有樊世鶴一個人知道廢人對周凱恩很不滿,若不是還要仰仗周家的財力,廢人早就脫離姓周的單干了。
這一隊穿著官服看上去像官兵的人也真夠窩囊的,要找的人近在咫尺卻沒有發現,就憑這一點樊世鶴開始懷疑他們的真實身份,如果這些人是官兵,警惕性不會這麼差,隊伍不會走的這麼歪斜,當頭的不會這麼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