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世鶴笑看著米脂,一直那樣癡癡呆呆的笑看著她,米脂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詫異道:
「我的臉髒了嗎?」
「不,你的臉不髒【望夫成蟲392章節】。」
「那你為什麼看著我笑?」
「我覺得你很可愛,很善良,要是將來誰娶了你,那個男人可有福了。」
米脂從未聽過這種話,雖說活了兩輩子,但這兩輩子都在吃喝玩樂中度過,從來沒有思考過婚姻問題,人生問題。因為長的漂亮,身邊總是有很多男孩子圍繞,因此無論愛情還是婚姻都不需要費什麼勁,她能很輕鬆的擁有,就像一件很習以為常的事。在這樣的情形下,米脂也就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要嫁人,嫁了人之後要做一個好太太,好母親。今天被樊世鶴這麼一說,米脂飄飄然了起來,當然她自己並沒有這種感覺,但是她的心已經覺得了,走路腳步輕快,臉上神采飛揚,就連說話聲音都比平時細了。
「我已經給你敷過藥了,這藥有收斂的作用,好好歇著吧,千萬別動你那條腿,否則傷口不容易癒合。」米脂扶樊世鶴躺下。
「謝謝你,米脂,真的謝謝你,你在我人生處於低谷的時候出現,鼓勵我,安慰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我長這麼大,從來沒被人這麼珍惜過,真心謝謝你米脂。」樊世鶴動了真感情,眼中有淚花閃爍。這次他到不是在演戲,而是實實在在發自內心的對一個人表現出的感激之情。
他從小在冰冷的環境中長大,父不疼,母不愛,受盡旁人的冷眼,他是一個可憐人。同時他又拿他的可憐去可憐別人,在別人看來,他是一個冷血動物,毫無感情可言,只是用他戲子的本能去騙取別人對他的同情和信任。然而正應了一句話可悲之人必然可憐。樊世鶴若沒有遇到米脂,他永遠都在演戲。演給別人看,也演給自己看,樊世麟早就說過他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可凡事都不是絕對的,至少在米脂面前他是真實的。真實到有時連他自己都覺得驚訝。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樊世鶴都會想起米脂,想起他與她美好的未來,想起他們幸福的婚姻生活。想起他和她生的漂亮的孩子。
說起來很不可思議,一個大男人,沒事居然想這些。但這確實是在萬籟俱靜的時候想的東西,連樊世鶴自己都覺得奇怪,如果說未來,未來還不知道在那裡,現在最緊要的問題都沒有解決。密林裡打死的那些人原來是南國羽林軍。樊世鶴根本沒想到這些人身上原來還帶著令牌,開始他還以為是廢人派出的冒充暗衛的殺手,沒想到居然是南國羽林軍。
樊世鶴知道皇帝秘密培養了一批暗衛,這些人只效忠皇帝一人,廢人在樊世鶴眼裡一直都是一個神通廣大之人。他行蹤神秘,直到現在為止樊世鶴都還沒有見過他的真容。這還在其次。最讓樊世鶴覺得可怕的是,廢人永遠神機妙算,不但神機妙算,還出其不意,做的事情永遠出乎你的意料,永遠讓你摸不清他的思路。
樊世鶴從夢想家園拿了傳國玉璽,以玉璽做要挾想跟廢人來一次談判,但事後仔細一想,覺得談判還不過癮,只要有玉璽在手就是王道,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他決定把玉璽據為己有,讓它做自己的一張王牌。
然而事情總是不能滿足你的設想,現實的車輪永遠在設想的土地上碾壓,除非這部車飛起來,也就是越過事件,直達目的,可這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只有野心家才會孤注一擲。
樊世鶴就是這樣的野心家,在他打算把傳國玉璽據為己有的那一刻起,已注定他要跟整個世界抗衡。廢人派出殺手殺了過來,這些人明確要他交出傳國玉璽,樊世鶴百般狡辯,奮起反抗,九死一生,殺了密林中的殺手,撿回一條命。
等米脂退出去後,樊世鶴的眉又皺了起來,兩股眉擰的凸了起來,像兩條大蟲在額上緩緩蠕動。
如果密林裡的殺手是南國羽林軍,事情就變得複雜了,為什麼他們會來問我要玉璽,他們又是如何知道玉璽在我這裡?難道廢人和南國羽林軍有關?想到這裡,樊世鶴再也睡不著了,他一骨碌坐了起來,動作幅度太大,弄疼了傷口,咬了咬牙忍住疼,額上已冒出一層細汗。
就在這時,他聽見菊花夫人在窗外唱《蝶衣曲》,歌喉清幽,把一首淒淒艾艾的《蝶衣曲》唱的越發哀婉。樊世鶴冷哼了一句,嘴角微微抽動,弄出一抹陰險至極的笑。
菊花夫人正唱的專注,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拍掌聲。
「好一個傷感的麗人,如此暗淡月色之下,唱這樣一首悲悲切切的歌,聽的我的心都碎了。」
菊花夫人慢慢轉過身,面對樊世鶴,樊世鶴差點被菊花夫人的樣子嚇丟了魂,只見她披散著一頭長髮,齊腰長的頭髮凌亂的披散著,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面色蒼白似鬼,風吹起她的長髮,長髮隨風飛舞,詭異的感覺在這種迷離的月夜顯得特別陰森。
「世鶴,你教教我,怎樣才能籠絡一個男人的心,這個問題我問了小茹很多遍,這個傻丫頭就是不肯回答我,你經常走南闖北,經歷的事情多,肯定能教我對嗎?」菊花夫人睜著渴望的眼睛緊緊盯視樊世鶴,樊世鶴仔細觀察菊花夫人的眼睛,她的眼睛一點生氣都無,連眨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正在經受感情的折磨,她不會變成這樣。樊世鶴在心裡嘲笑樊世麟,這樣一個沒用的人居然惹的女人為他神魂顛倒,樊世麟你究竟算個什麼東西。
「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對人很有研究,特別是對男人,讓我來告訴你如何籠絡男人的心吧。」
「好好,你快告訴我,快告訴我。」菊花夫人熱切的神情讓人替她的精神狀況捏一把汗,她曾被樊世鶴傷害過,她不應該相信這個男人,她從前對樊世鶴沒有好感,如今卻分不清也分不出好壞善惡,菊花夫人的一顆心全在樊世麟身上,她無法自拔的陷了進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