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姐姐【望夫成蟲第三百八十六章再次嫁禍章節】。」出入菊花夫人帳篷何晴已不需敲門,直接掀簾進去。
「哦,是何晴。」菊花夫人用拿在手上的絹子迅速點去臉上的淚,儘管一連串動作做的很快,然而還是讓何晴發現菊花夫人正在流淚。
「菊姐姐,你怎麼了,你哭了?」
「沒,沒有。」
「你沒有哭,為什麼眼圈是紅的?」何晴覺得奇怪,明明哭,為何要做掩飾。
「剛才覺得眼睛有點不舒服,用力揉了揉所以眼圈才會哄,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菊花夫人到底是菊花夫人,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她笑靨如花朝何晴看去。
何晴覺得菊花夫人心裡肯定有事,只是人家不願意說,這樣就不好多問,免得被人怨懟。和哥哥阿牛在密林中的所見一直困擾著何晴,看到那些慘死的人,何晴晚上時常做噩夢。她需要知道從屍體身上搜出的令牌上的花飾到底是什麼寓意,菊花夫人溫柔繾綣,對女紅針黹應該不會陌生,因此單純的何晴認為她可能識花飾的寓意【望夫成蟲386章節】。
「菊姐姐,我有一件東西給你看,不知你認不認識上面的花紋。」何晴把令牌拿給菊花夫人。
菊花夫人一眼認出這是皇家羽林軍所用之物,她在南國住過好幾年,她的丈夫和南國羽林軍統領有來往。畢竟人家是老江湖,即使發現了令牌的奧妙,菊花夫人仍然一副雲淡風輕,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這是令牌,通常有具備一定級別的士兵佩戴,你是從哪兒來的?」
何晴已把菊花夫人當做知己,她跟菊花夫人講了密林中的情況。
「那裡真的有這麼多屍體?」聽了何晴的話,菊花夫人深感驚訝,為什麼南國士兵的屍體會出現在東國地界。
「太可怕了,那些人全都一刀斃命,其中有一具屍體已身首分離,還好有哥哥在。否則我想我一定會被嚇死。」
菊花夫人前前後後想了想,對何晴正色道:
「這件事除了你和你哥哥之外。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何晴搖著頭說:
「除了菊姐姐你,我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不行,這麼重要的事我想世麟應該知道,他一心以為忘憂島乃世外桃源,沒想到這麼凶險。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世麟。」菊花夫人提起長長的裙擺從帳篷裡跑了出去。
「菊姐姐,你還沒有告訴我令牌上的花飾到底是什麼寓意呢?」何晴跟在菊花夫人身後追了出去。
菊花夫人對何晴一臉認真的說:
「令牌是南國羽林軍所佩之物,我曾在南國住過,因此知道它的來歷。可這裡是東國地界,為什麼會有南國士兵出現,難道你不覺得詭異嗎?」
聽菊花夫人這麼一說。何晴覺得忘憂島有點可怕。
「哥哥下山去了,否則就讓他帶我們去密林看一下,我一個人不敢去,覺得怪可怕的。」
「不如我們叫上樊世麟,三個人一起去吧?」
「好提議。」儘管提議是好的。但何晴從早起到現在還沒見過樊世麟。
「二少爺呢?」何晴顧自納悶
此時何晴和菊花夫人正好站在關押樊世鶴的屋外窗下,樊世鶴聽見是這兩個人的聲音,嗚嗚叫了起來。
「什麼聲音?」兩個女人幾乎異口同聲相問。
樊世鶴聽見菊花夫人和何晴正在納悶嗚嗚聲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於是他更賣力的嗚嗚起來,幾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兩個女人面面相覷了。不約而同朝窗戶看去,驚訝的發現樊世鶴被一根鐵鏈鎖住了。由於他是背對站在窗外的菊花夫人和何晴,身體讓鐵鏈捆綁,無法自由動彈,只能拚命仰起頭,這樣才能看見站在窗外的兩個女人。
樊世鶴的眼神充滿哀求,那淒苦的神色無法不讓人動容。
「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走到屋裡的菊花夫人先拿走塞在樊世鶴嘴裡的布帕,她皺著眉看了看鎖住樊世鶴的鐵鏈,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謝謝你們救了我,何晴,你哥哥呢,快叫他來幫我解開身上的鐵鏈,你的哥哥真是蠢,居然相信樊世麟的話,他要殺我知道嗎?」布帕在嘴裡放的太久,樊世鶴覺得喉嚨口乾的難受,劇烈的咳嗽把他的臉憋的通紅。
「我哥哥怎麼相信二少爺的話了?」何晴不解的看著樊世鶴。
樊世鶴抬起頭,冷冷的哼了一句,說:
「樊世麟野心勃勃,他暗中和敵國羽林軍統領有染,我因為知道了他的秘密,所以他要殺我以滅口。」
樊世鶴的話讓菊花夫人和何晴大吃一驚,兩人一臉驚呆注視著樊世鶴。就在這時,米脂晃蕩著走了進來,她見樊世鶴房裡站著何晴跟菊花夫人,覺得奇怪,走近了一看,發現樊世鶴居然被一條鐵鏈五花大綁著。
「發生什麼事了?」米脂走了進來,樊世鶴的屋子好熱鬧,地下站的都是女人。
當米脂瞭解到是樊世麟讓阿牛把樊世鶴捆起來的時,衝動的要去找樊世麟算賬,結果被樊世鶴攔住了:
「他已經不把我當兄弟了,我也不想見到這個人,你們去把阿牛找來,讓他幫我把身上的鐵鏈解開。」
「我剛才見阿牛下山去了,樊世麟是不是瘋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綁住樊世鶴的鐵鏈很粗,樊世麟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兄弟,米脂發現自己越來越不理解他。
「米脂,你聽世鶴把話說完,他剛才說樊世麟跟南國羽林軍統領有染,何晴在密林裡發現了南國羽林軍的屍體和身上的令牌,南國這幾年和東國的關係很緊張,聽說他們派了密探來東國竊取軍事情報,如果世麟真的和南國羽林軍有染的話,我們一定要勸他懸崖勒馬。」菊花夫人年紀要比這些人大,因此分析起問題來也就多長了一個腦袋。
米脂覺得菊花夫人的話簡直聞所未聞,樊世麟如何會與南國羽林軍有關。然而無論米脂信不信,樊世鶴總有自己的一套說辭。他故作為難狀,似不好把心裡知道的事情對人直言似的,囁囁嚅嚅了半天仍不可開口言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