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哼【望夫成蟲第三百八十三章都覺委屈章節】。」米脂對樊世麟的道歉很不屑一顧。
「我不管樊世鶴對你說過些什麼,總之一句話,他從頭到尾都在騙你。」頓了頓,樊世麟決定把所有事情都對米脂和盤托出,免得她再糊里糊塗。
米脂懶怠見樊世麟,別過頭去,倨傲的就像一位凌駕於萬人之上的公主。
「樊世鶴的很多事情可能你都不知道,但你難道就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他從前叫什麼來著?」
「叫王七。」米脂冷道。
「回答的完全正確,你想,一個人若行得正站得直,為什麼要用兩個名字?」
米脂轉過頭,用怪異的目光瞥向樊世麟,道:
「兩個名字對一個在江湖上走走的人來說不足為奇。」
「你別袒護他【望夫成蟲第三百八十三章都覺委屈章節】。」
「我沒袒護他。」
樊世麟說的強硬,米脂回得更強硬,樊世麟正想發作,咬肌蠕動了幾下,還是把湧到心口的火強壓了下去。
「你聽我好好說,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都說給你聽,真偽有你自己去判斷分析,憑你活了兩輩子的經驗應該能夠理清是非。在江湖上是有一個人叫王七,不過人家是個義士,我懷疑世鶴那混小子冒了王七的名,這是一件事。還有他對你說傳國玉璽給了我爹,根本就在扯淡,不瞞你說我們家是太子黨,爹一早就知道隱居在仁愛堂的王先生是廢太子玉千城。我懷疑樊世鶴跟周凱恩暗中勾結,其實不用懷疑,我有確鑿的證據,那就是他曾寫過一封信讓阿牛帶下山去,信是給菊花夫人的,用很秘密的方式寫就,他讓菊花夫人看了信之後去找周凱恩。周家雖說也是皇商,但行事作風一向與眾不同,真實背景更令人疑惑,不過千嶺公主在他們家長大。而公主的親皇兄是玉千池而不是玉千城,所以——」
樊世麟話還沒有說完。米脂打斷道:
「所以你就懷疑周家是和玉千池一夥的對不對?」
樊世麟稍作停頓,點了點頭,米脂顯得很不屑,冷道:
「你想對我說的就是這些?單憑你的懷疑你以為你就瞭解真相了?首先你懷疑樊世鶴冒充江湖義士王七,這是你的懷疑。而不是事實,你用你的懷疑來說服我,是不是顯得有點勉強?」
「但——」米脂連樊世麟想插個嘴的機會都不給他,伸手擋在他面前。示意他別再多言,先聽她把話說完。
「你懷疑樊世鶴冒王七的名是你的第一個懷疑,你的第二個懷疑那就更經不起推敲了。你說樊世鶴暗中勾結周凱恩,那是你的臆想和猜測,我記得曾對你說過周凱恩把我抓到他的畫舫上,是王七救了我,於是你就順著竿子往上爬。想像出樊世鶴暗中勾結周凱恩這一節來。再有,你為什麼始終非常固執的認為傳國玉璽在樊世鶴身上?這也是我不好,因為我還對你說過王七和我到過夢想家園,就因為這句話,你又順著竿子往上爬。想像出樊世鶴私藏了傳國玉璽。」
米脂分析的頭頭是道,樊世麟花言巧語在行。邏輯思辨能力沒有米脂強,怎麼說人家上輩子是女警來著,再狡猾會隱藏的罪犯都審過,何況是他樊世麟。
樊世麟真有一種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氣悶的坐了下來,努力平復自己的心緒:
「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猜出來的,但我不是憑感覺猜,而是我瞭解世鶴,我跟他做了二十幾年的兄弟,他的為人我非常清楚,他是一個天生的演員,很會掩藏自己。你正好被他利用,你是一個心直口快,肚子裡裝不下東西,又很容易同情別人的小笨蛋。儘管我的都是猜測,但樊世鶴對你說的又全都是欺騙,他怎麼可能把傳國玉璽交到爹的手上,爹要傳國玉璽來幹什麼?」
此一問似乎把米脂問住了,她想了會兒說:
「你們家不是太子黨嗎,玉千城已恢復太子之位,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能繼皇帝位,除非有傳國玉璽。」
「你的意思是說我爹從世鶴手裡要走傳國玉璽的目的是幫玉千城登基做的準備?」
米脂朝樊世麟點了點頭,樊世麟淡然一笑,注視著米脂,清楚的對她說:
「絕無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其實我爹不想參與政治,試想,如果爹有政治野心的話,為什麼玉千城化名王先生在仁愛堂行醫這麼多年,爹始終沒有揭穿他的真實身份?」
「這很好理解,可能是玉千城不讓你爹揭穿呢?」
「這是你的猜測還是臆想?」樊世麟反唇相譏,米脂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
「既不是猜測也不是臆想,跟你一樣懷疑而已。」
樊世麟顯得很無奈,他走到米脂跟前,把手親暱的放在米脂肩上,米脂向前走了一步,樊世麟按在她肩頭的手就這麼掉了下來。
「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你不信任我也沒關係,至少你要用一下腦子,到底我對你好,還是樊世鶴對你好?」
米脂看著樊世麟的眼睛,他深灰色的眸子佈滿血絲,人看上去有點憔悴,米脂不想提菊花夫人,那個該死的女人真的很煩,但心裡想的有時候跟嘴裡說出來的會不一樣。知道如果在顯得有點疲憊的樊世麟面前提那個女人,會增加他的煩惱,米脂也不忍心這麼做,可一不留神還是說溜嘴了:
「你準備怎麼處理帳篷裡那位?」
「我讓她走,今天就走。」
樊世麟的回答出乎米脂的意料。
「昨天晚上我跟她說了,今天一早又去跑跟她說了,我想她再怎樣都不好意思留下。」
「呵呵,你很無情,她可是你的老相好。」話一出口,米脂就知道說錯了,她的本意不想挖苦樊世麟,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在挖苦人家。
果然樊世麟生氣了,他拂袖而去,簡直連看都不看米脂一眼,迅速轉過身大踏步朝前走去。米脂忽然鼻子一酸,紅了眼圈,她小聲嘀咕:
「人家說錯話了,難道這還不行嗎?」米脂心中懊悔,但卻懶怠舉步跑到樊世麟面前糾正錯誤,她也有委屈,她的委屈和樊世麟的一樣,兩人都覺得對方不信任自己,也不瞭解自己。他們之間有了嫌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