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剛才是什麼意思?」小茹問菊花夫人【望夫成蟲381章節】。
菊花夫人出神的看著米脂喝剩下的半杯菊花茶,幽然道:
「她趕我走,這是一個沒有自信的女人,同時又是一個很有自信的女人,她的有自信和沒有自信全都表現在臉上,說到底還不是擔心我會搶走世麟。唉,你看女人多可笑,為了一個男人居然可以互相傷害到這種地步。」菊花夫人苦笑著看向小茹。
「小姐,你打算怎麼辦,是不是明天上島?」在米脂前面樊世麟來找過菊花夫人,他讓她明天上島,所以小茹才有此一問。
菊花夫人在樊世麟跟前答應的好好的,心裡卻一百個不願意。她開始在帳中來回踱步,小茹不敢打攪她,因為每當這樣說明她正在想問題,菊花夫人最不喜歡在思考的時候被人打斷,小茹悄悄退了出去。
帳中燭火瑩瑩,仿若忽明忽暗的月色,菊花夫人曼妙的影子拂在帳上,站在帳外的樊世鶴見了,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抹意態闌珊的冷笑,剛才他見米脂進了菊花夫人的帳篷,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望夫成蟲381章節】。此時見菊花夫人不安的在帳中走動,樊世鶴感覺她似乎遇到了什麼難題,信步朝菊花夫人帳中走去。
「你怎麼了?」
菊花夫人被突然闖進來的樊世鶴嚇了一跳,她柳眉一豎,凌厲的作風不亞於罵街的潑婦:
「誰叫你進來的,你個不幹好事,專在你二哥背後搗鬼的陰人。」菊花夫人心情不佳,她對樊世鶴本就沒有好感,此時看見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樊世鶴冷然一笑,臉色一變,伸出蒲扇似的大手,一把卡在菊花夫人脖上。菊花夫人的纖纖玉勁哪裡經得起樊世鶴這一掐,她花容失色,一下氣絕。痛苦的漲紅了臉,喉嚨裡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響。
「我警告你。你別傷害米脂,從這一刻開始她是我的,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得到她的心。」狠推一把,菊花夫人險些被他掐的背過氣去,她跌坐在地。頭上釵環凌亂,挽住的髻鬆了下來,樣子顯得有些狼狽。
「這個還給你,想讓我陷害米脂。我做不到。」把桃紅胭脂扔給菊花夫人,這盒胭脂樊世鶴在身上放了好幾天,他糾結著。遲疑著,猶豫著,內心的煎熬灼得他無法正常生活,在把胭脂扔給菊花夫人的那一刻,樊世鶴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走到帳外的樊世鶴抬頭看一眼繁星點綴的夜空。長長的舒出一口氣,從今晚開始他決定好好愛米脂。
「樊世麟,你用不著嫉妒,米脂跟我會比跟你幸福一千倍,一萬倍。哼哼哼。」樊世鶴冷笑不已。
菊花夫人在帳中聽見樊世鶴的笑聲,忽覺寒氣侵骨。說不出的冷。拾起掉在地上的桃紅胭脂,落下兩滴清淚。
「害人終害己。」虛飄的聲音像是從極遠的地方傳來的一縷梵音,既然菊花夫人深知這句話的含義,她為何又非得如此呢?人是複雜的,有時做出的決定事後連自己的都不敢相信,當初原來是這種想法。
這一夜菊花夫人又一次失眠,她害怕天亮,等天亮後樊世麟就要逼她離開忘憂島,樊世麟已對她下了最後通牒,她有什麼理由再留下,難道說這邊風景獨好嗎?
「呵呵,這真是太可笑了。」一夜未合眼,到了早上菊花夫人顯得非常憔悴,不過就算如此,她也自有一番屬於她的美,慵慵懶懶,綿綿無力,到是更增添了幾分病西施的韻味。
「小姐,你躺下睡一會兒吧。」小茹實在看不下去,想勸菊花夫人休息片刻。
菊花夫人茫然不知,根本沒有聽見小茹的話音,她木訥的盯視小茹,小茹驚訝的發現小姐的一雙眼睛像兩盞沒有生氣的燈籠,看不見一點人間煙火,像是死了一樣。
「小姐,你——」
「小茹,你告訴我究竟怎樣才能籠絡一個男人的心?世上是不是有回心轉意的藥可以吃?」
「這——」小茹的手讓菊花夫人抓的生疼,一個樊公子居然把小姐弄成這樣,小茹覺得男人太可怕了。
「菊。」樊世麟掀開帳簾進來的時候,菊花夫人正握著小茹的手,一臉熱切的看著她。
「世麟。」菊花夫人見是樊世麟,心花怒放,一時忘了悲苦,像只花蝴蝶似的撲到樊世麟身上,擁抱他。
「菊,你怎麼了?」樊世麟發現菊花夫人把自己抱的很緊,恨不得用盡渾身力氣來抱他。
「世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菊花夫人語含笑意,依偎在樊世麟懷裡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她的思緒再一次紛亂,以為抱著的還是十七歲的樊世麟。
「菊。」樊世麟扶住菊花夫人的雙肩,把她推了開來,菊花人再一次衝進樊世麟懷抱,比剛才更緊的抱住他。
「菊,你這是——」面對餓虎撲食般撲向自己的菊,樊世麟顯得有點束手無策。
「世麟,我不想走,求你讓我留下來好嗎?我可以把我知道的秘密通通告訴你,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跟阿牛上島嗎,樊世鶴讓阿牛送信給我,那封信表面看來普普通通,可是我懂裡面的玄機,樊世鶴讓我找周凱恩,說你軟禁了他,要他來忘憂島救他。世麟,我雖然收到了樊世鶴的信,但是我沒有照樊世鶴的話去做,我已經把信燒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無論你把我當什麼,哪怕當一個粗使的丫鬟也行,只要能讓我天天看到你,菊就心滿意足了。」
看著菊花夫人乞憐的秀眸,樊世麟像是遭了雷擊,他低估了菊對他的愛。
「不行,你必須走。」樊世麟顯得很絕情,大力推開菊花夫人。
菊花夫人一下撞在桌沿上,但她根本不覺得疼,跪在地下,死死抱住樊世麟的腿,樣子就像一個怨婦,只見她乞憐道:
「世麟,讓我留下吧,菊甘願做牛做馬服侍你。」
「我為什麼要留你,你當年是如何對我的難道你忘了嗎?」
「我當年是怎麼對你的?」菊花夫人一臉茫然,臉上掛著晶瑩的淚滴,模樣楚楚可憐,哭成這樣的一個美人,就算再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會心軟。
唯獨樊世麟硬到了極點,他知道快刀斬亂麻的道理,有些事情絕一點好過拖泥帶水,最可怕的不是心狠,而是當斷未斷。樊世麟決定跟菊花夫人來個徹底了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