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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金口難開 文 / 今夢

    樊世麟找到菊花夫人時,她正站在風地裡【望夫成蟲369章節】。菊還像從前那麼美,膚若凝脂,容貌清秀,一頭烏黑的長髮閒閒的挽成一個髻,雪白的肌膚襯托這一頭濃黑的秀髮越發顯出一種「發思古之幽情」的美來。

    菊,你還像從前一樣,那麼完美,完美的不忍讓人褻瀆,你沉魚落雁的容貌更是世間罕見,你是一個花樣的女子,若是我樊世麟當年娶了你,你現在該是我的妻子,說不定我們已經有四五個孩子。樊世麟站在離菊花夫人幾尺遠的地方呆呆注視她,腦中各種雜念盤桓,像此時剛好從天際飛過的一隻獵鷹般,懸懸不可名狀。

    所謂一見鍾情現代人賦予它一種全新的解釋——見色起意,此話當真如此?此話深可玩味【望夫成蟲369章節】。男人看女人無怪乎外貌第一,品德次之,學識再次,好看的人總是容易吸引眼球,樊世麟生性就是一個對美色沒什麼抵抗力的人,他十七歲上第一次見到貌若天仙的菊花夫人,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甚至一心想娶她為妻。若不是家人十二萬分反對,憑樊世麟敢愛敢恨的性格早就和菊花夫人結合了。

    看著獨自站在那裡的菊,樊世麟心頭忽然湧起一股悲意,這麼好的一個女子命運竟如此坎坷,從小被人賣入青樓就是一大悲,好不容易嫁了一個商人丈夫,沒想到過不上幾年舒心日子,丈夫又死了,聽世鶴說臨死前她的丈夫已破產。

    感懷歸感懷,同情歸同情,過去的事永遠都過去了,況且現在有了米脂,那還是自己從前世帶來的,那份感情更顯珍貴。

    「菊。」

    「哦!」因為樊世麟冷不防出現在菊花夫人身後,她正在神遊。猛的讓人打斷思緒,嚇的差點跳起來。

    「對不起,嚇著你了,你的膽可真小。」樊世麟握住菊花夫人的手,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伸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

    「膽小鬼。」

    「你才膽小鬼呢。」菊花夫人伸出秀拳在樊世麟肩上捶了幾下。

    事有湊巧,兩人親暱的一幕正好被米脂撞見。她覺得肚子餓。想大概吃午飯的時間到了,回來是想填飽肚子的,沒想到肚子不是填飽的,而是被氣飽的。

    「樊世麟,小兔崽子,我才一轉身你就這樣。你對得起我嗎?」米脂強壓怒火,藏身一棵枝葉葳蕤的樹後,看兩人到底想做什麼。

    「菊。你的手好冷,天涼了,怎麼也不知道多穿一件衣服?」

    「故伎重演。一點新意都沒有,肥皂劇看多了,白癡也會這一招。」米脂嘖嘴搖頭。

    菊花夫人黯然神傷,低垂著頭,眼中似有淚光閃爍。羞澀的別過身去,幽幽的說:

    「你何苦如此關心我,我騙了你,你難道不恨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恨你?」樊世麟走到菊花夫人跟前,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沉聲道:

    「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還活著,卻說自己死了,你知道當你留下那封絕情信給我,說你已不在人世時,我是什麼心情嗎?我有多麼痛苦嗎?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說的好動情啊,米脂忽然頓悟小兔崽子當年和菊花夫人的感情肯定很驚天動地。

    「對不起世麟,我是不得已才這麼做的,那個南國商人看上了我,他是一個很蠻狠的人,若我不肯答應嫁給他,我怕他會傷害我,同時也傷害你。」菊花夫人眼中含淚,可憐巴巴注視樊世麟的樣子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一個風塵女子,如水中的飄萍,風中的花瓣,命運之手似總在和她開玩笑,她能把握自己的前途嗎,不能。看了菊花夫人可憐楚楚的模樣,就連應該嫉妒的米脂也禁不住替她悲慘的身世哀傷起來。

    「當初你夠決絕的,我真的傷心了很久,也內疚了很久,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我想你大概不想為難我所以才選擇走那條絕路。當時家裡人反對我們在一起,你為了不使我痛苦所以才那樣,每次只要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痛。」

    見樊世麟說的正式,米脂的臉色已變得很難看,用力扯下一片樹葉,把它拿在手上撕碎,就像在撕一封絕筆情書。

    「世麟,你肯原諒我嗎?不開心的事都已經過去了,人活著不是去想痛苦的往事,而是珍惜美好的當下,你說是嗎?」菊花夫人抬起頭,目光溫柔注視英俊的樊世麟。

    她話中有話,準備開腔了,若她敢有什麼動作,我就衝過去,米脂憑借上輩子是女警的敏銳的觀察力,覺察到菊花夫人似乎想和小兔崽子重歸就好,現在就看她怎麼說,說什麼,若一言不對,她就殺出去,指著她的鼻尖質問她。

    樊世麟嘿嘿笑了笑,樣子有一點玩世不恭,又有一點油腔滑調,菊花夫人在心裡直皺眉頭,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還像從前那樣,這麼幼稚。

    「你笑什麼?」

    「我笑你真是個傻瓜,連假死這一招都用上了。」

    菊花夫人低首羞然而笑,當她重新抬起頭看向樊世麟時,清亮的眸子充滿某種期許已久的熱盼:

    「世麟,你說我們還有可能嗎?」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為何會上島,還不是想跟小兔崽子再續前緣,米脂靜觀其變,她很想看樊世麟的反應。

    樊世麟出人意料的安靜,面對菊花夫人剛才一問,樊世麟沉默著,兩條好看的劍眉擰了起來,嘴唇翕動著似想說什麼,可又感覺腹稿打的不好,不想如此冒冒然而出,樣子顯得很慎重。

    菊也是一個可憐之人,樊世麟一直都很同情她,事實上在樊世麟的潛意識裡他對菊花夫人的感情已悄然發生了轉變——從愛情變為同情。菊花夫人有此一問,確實有點出乎樊世麟的意料,但又有點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她會這麼問,說明在菊的內心自己仍佔據很重要的一襲地位。

    如何回答她,既不能讓她傷感,又不能讓她產生誤解,以為自己對她還有感情,樊世麟搜腸刮肚,把從前和菊在一起的記憶理了一遍又一遍,試圖從這些雜亂無章的記憶當中找出一個突破口,用比較婉轉,同時又不容反駁的口吻對菊說我們再無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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