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米脂,我爹根本不疼我【望夫成蟲第三百四十四章強行救治章節】。」樊世鶴的聲音像是從幽谷裡傳來,帶著一種天然的哀怨,難道外表看起來很男子氣概的樊世鶴還是一個文藝范的青年。
「你真的想太多了,世上有哪個做爹的會不疼自己的兒子。」已經跟何晴說過叫她不要在窗台上的花瓶裡插白菊花,何晴就是不長記性,窗台上仍放著那個景泰藍瓷花瓶,瓶中插的白菊已經換過,昨日那朵沒有今天這朵碩大。
米脂正想過去把插在瓶裡的白菊拿走,阿牛三步並作兩步跑了上來:
「住手,這是我妹妹插的。」阿牛不好直接衝撞米脂,他緊摟著花瓶,像寶貝似的捧在胸口。
「你個阿牛,你——」米脂不知該如何責怪阿牛,罵他吧,不至於,把花瓶搶過來吧,更不至於,氣得轉身走到樊世鶴床邊:
「記得經後別讓你妹妹在我房裡插白菊花,不吉利。」
「是,大少奶奶,我會讓妹妹注意的,不過白菊是二少爺的最愛,以前在家裡他就喜歡在秋天的時候往花瓶裡插一支白菊放在窗台上欣賞。」
米脂動手給樊世鶴換蓋在額頭的毛巾,見阿牛這麼說,手停在半空,愕愣的轉過頭看阿牛,他真的倔的像頭牛,死抱著花瓶竟還不肯放下。
「我在樊府的時候為何沒有見過你們兄妹,你們好像不是樊府的下人,一直住在山上的【望夫成蟲第三百四十四章強行救治章節】。」
「是,我們是不是樊府的下人,不過我妹妹的心眼神可都在二少爺身上,二少爺有什麼愛好,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愛什麼東西,不愛什麼東西,我妹妹全都瞭解的一清二楚,反正白菊是二少爺的最愛。」阿牛朝米脂舉了舉捧在手上的花瓶。
原來如此,人家在小王八蛋身上下了不少功夫呢,看來阿牛很疼他這個妹妹,凡是妹妹想做的事情他都支持,何晴真幸福有這樣的兄長。米脂睹景思人。想起在現代的時候她也有兩個疼愛自己的兄長。可惜現在天人永隔。康乾鎮的三個哥哥是靠不上的,一個老實的犯傻,一個在海外,一個從小和他不親。
「你想幹什麼?」當米脂還在神遊之時,險些被樊世鶴的叫聲嚇走三魂七魄。
「三少爺忍著點疼,仙鶴草止血很有效的。」
「不。我不要止血,你讓我死,我想死。」
「世鶴。你別亂動。」樊世鶴一把推開五大山粗的阿牛,因為腿傷著不能行走,就從床上滾下來。在地上爬。
「你的腿在流血滾膿,如果不治的話這條腿就廢了,阿牛,快,抱三少爺到床上去。」
「哦。」阿牛把花瓶放在桌上。攔腰抱住樊世鶴把他抗到床上,樊世鶴一路掙扎,只聽「砰」一聲,花瓶掉在地上碎成幾瓣。
「哎呀,我妹妹的寶貝花瓶。」為了搶救花瓶,阿牛幾乎把樊世鶴扔到床上,碎了一個普普通通的花瓶他居然緊張成這樣,給人一種無法理解的感覺。到底是樊世鶴重要還是那個破花瓶重要,這兩者根本不值得比較。看來這只貌似不起眼的花瓶上面肯定大有文章,樊世麟不但在何晴心目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在阿牛心裡所佔的份量也是等同的。哥哥疼愛妹妹原無可厚非,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何晴跟樊世麟不會有結果,如果阿牛是一個聰明的哥哥他應該勸自己的妹妹知難而退,別對一份沒有希望的感情抱任何幻想。
就在樊世鶴大吵大鬧的時候樊世麟風塵僕僕跑了進來。
「世鶴,你的腿有救了,這棵大血籐保證能治好你的腿。」樊世麟一臉興奮的跑了進來,卻被樊世鶴一頓臭罵:
「我不要你救,你給我滾,你沒安好心,說不定會用毒藥害死我。」看到憤怒之極的樊世鶴,米脂想樊世麟拿熱臉去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樊世鶴還在那裡大喊大叫,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米脂,大聲道:
「米脂,我救過你,樊世麟現在想害我,你難道能坐視不理嗎?」
「?」米脂。
樊世鶴受傷的腿上膿血滾滾,樊世麟見了直皺眉:
「來不及了,他情緒這麼激動根本沒法治,阿牛幫我把他打暈。」
「?」阿牛。
「我不要治,讓我死,我寧願爛死都不要你來替我治。」樊世鶴越來越虛弱,儘管嘴還很硬,不過聲音已沒有先前那麼洪亮。
「阿牛,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打暈他。」
阿牛可能不忍下手,一掌劈在樊世鶴肩上,這一掌沒把他打暈。
「打重點。」
「是,二少爺。」阿牛深吸一口氣,對著樊世鶴的後背又是一掌,樊世鶴終於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已昏死過去。
「樊世麟,你弟弟的腿到底還有救嗎?」樊世麟的腿傷的很重,樊世麟用刀把腐肉和膿血刮去,傷口處理的很乾淨。
樊世麟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信,邊用衣袖擦額上的汗,邊對米脂笑道:
「我的前世是什麼難道你忘了嗎?」
「你看你弄的滿頭大汗。」米脂拿手上的絹子替樊世麟擦著臉上的汗,兩個人靠得很近,能聞到彼此的氣息,樊世麟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把嘴湊到米脂耳邊,忽然一般正經的說:
「別動,一隻蚊子,讓我拍死它。」
「真的,有蚊子。」米脂一動不動,哪知她上了樊世麟的當,只聽「啜」一聲,樊世麟出其不意在米脂脖子上親了一口。
「哈哈,蚊子已經被我吃到肚裡去了。」
「討厭。」米脂用小拳頭在樊世麟肩上輕捶,樊世麟順勢把米脂攬入懷中,柔聲道:
「親愛的,我們終於苦盡甘來在一起了,以後我們會在這裡生兒育女繁衍生死,你覺得幸福嗎?」
「幸福個屁。」把頭埋在樊世麟胸前,感覺他有節奏的心律,那種久違了的似曾相識的感覺猶如一股暖流,一直流到心裡,好暖的冬陽,晤的人暖暖的。
「竟敢說幸福個屁,我看你欠揍。」樊世麟伸手捏米脂的屁股,米脂想躲開,身體本能的往前傾,哪知做了這個動作之後跟樊世麟貼得更緊了。
兩人在樊世鶴床前打情罵俏,雖然由於吃了藥的關係,樊世鶴昏昏沉沉,不過兩人的溫情軟語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飄入樊世鶴耳中。他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像是要做什麼反抗,然而畢竟傷重難支,只微動了一下手指,樊世鶴又昏死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