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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十六章 該放手時 文 / 今夢

    「你會煎藥?」米脂不相信的看著樊世麟,在現代的時候,他連煎個荷包蛋都不行,居然會煎藥,騙三歲小孩嗎【望夫成蟲316章節】。看他胸前的衣服都濕了,不過頭髮卻一點都沒有濕,外面雖然在下雨,他有太監撐傘,不可能淋濕,唯一的解釋就是胸前濕掉的一塊是被瓦罐裡灑出的藥濡濕的。

    「嗯,我會煎藥,這個藥真的有去躁生津的奇效,不信你嘗嘗【望夫成蟲第三百十六章該放手時章節】。」總得想個法子讓她喝下去,儘管她已經酒醒了,不過這藥真的能幫助米大哥調理酗酒的身體。

    一切昭然若揭,明明是特地煎了藥冒著風雨拿過來給我喝,卻裝作不是那麼回事。米脂一把奪過樊世麟手上的藥罐,動作太疾藥灑在手上,燙燙得,不過還能忍受。他胸前可是濕了一大片,顯然不是被雨水打濕的,這麼燙的藥灑在上面肯定很疼,他幹嘛要自虐,自虐了也就算了,居然還讓他看到自己和玉千城雙唇貼合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的心該有多痛。

    可是自己沒有吻玉千城,玉千城也沒有吻到自己,不過兩個人靠得好近,我身上又穿著這麼透的衣服,他會怎麼想,他肯定想我和玉千城發生了實質性的什麼。米脂是一個很怕喝藥的人,特別是中藥,樊世麟知道米脂怕喝藥,袖中還放了幾塊從玉千嶺的零食盒裡拿的甜津津的梨膏糖。

    米脂閉著眼,仰起脖,轉瞬之間瓦罐裡的藥已被她喝的一滴不剩。用手背抹一下嘴唇,咂了咂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把手上的藥罐往樊世麟懷裡一推,大咧咧道:

    「味道不錯。果真好藥湯。」

    樊世麟一隻手抱著藥罐,另一隻手去袖中摸索,沒想到放在袖中的梨膏糖被雨水打濕了,幾塊糖粘在一起,成了一塊,而且還是黏黏糊糊的一塊。看著就覺噁心。

    「梨膏糖剛才還干的。不想被雨水淋了,若不嫌棄就送給你吃吧。」米脂伸出手準備接樊世麟給的梨膏糖,樊世麟卻跨前幾步,把梨膏糖放在桌子上。抱著藥罐一頭扎進風雨中。

    「公子撐傘。」樊世麟跑的太快,打傘的太監來不及反應,他已衝了出去。

    太監比樊世麟矮一個頭。只有高舉手臂才能把傘撐到樊世麟頭上。雨比剛才大了些,豆大的雨珠落在油紙傘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樊世麟腳上一雙羊皮靴踢踏作響,風漸起,吹得樹葉聲嘩嘩,似退潮的海浪發出的嗚咽。樊世麟走得很快,以至於跟在身後的太監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猛的收住腳步,太監又沒有反應過來繼續疾步如飛,不想一頭撞在樊世麟身上。受慣性的作用,原本就排骨似身板的樊世麟被太監撞的朝前一衝。捧在懷裡的藥罐摔在地上,碎成幾瓣。

    「對不起公子,是奴才莽撞,奴才該死。」太監撞了樊世麟的身,一個奴才竟敢這樣衝撞主子,嚇得慌忙跪下,邊顫抖著手去撿地上的藥罐,邊滿嘴說對不起。

    如果他們已經好到可以互相親吻的地步,那麼我還有什麼好煩憂的,這難道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情景嗎,放手的目的不正在此嗎。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會隱隱作痛,當藥罐碎裂的時候就像忽聞驚雷乍起,腦中居然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抽走了靈魂似的,感覺一切都幻滅了。

    夜好黑,因為死了皇后,宮中掛的是白燈籠,明黃流蘇懸於燈下,順著風一律往東南方傾斜,好整齊劃一的列隊。樊世麟緊緊盯視燈籠裡的燭焰,優柔嫵媚的光暈出一種奇橘之美,似哭紅了眼的麗人浮腫的明眸,似一點點冒尖的星火,似遠山盡頭炊煙人家屋脊上晾曬的黃橙橙的玉米。

    思緒是只不死鳥,把樊世麟帶到東帶到西,帶到不知名的遠方,帶到一去不復返的從前。還記得在校園的操場上飛跑的米脂,她是女警,強身健體是首當其衝的,每天晨昏都見她在操場上跑步,終於練到有一天可以跑五條馬路追小偷的境界。

    「再見米脂,你我就此訣別。」太監還跪在地上撿那碎成幾瓣的陶罐,樊世麟沒好氣的說:

    「撿那東西幹嘛,還不快撐傘去。」

    「是,公子。」油紙傘像一頂帽子,遙遙的戴在樊世麟頭上,太監和他正好形成一高一矮之勢,細雨中主僕二人的形影略顯孤單,是這場秋雨把兩個人的世界分離,歲月的魔手從來都是不顧情面。

    「你知道我最愛吃甜得東西,比如巧克力、蛋糕、奶糖、還有這種甜得要死的梨膏糖。」米脂說的這些食物是玉千城從未聽聞的,他答非所問的對米脂說: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你不是覺得宮裡的飯菜口味重嗎,我已讓人做的清淡了,你的伙食不歸大廚房管,你是康乾鎮人,我派人從康乾鎮請了幾個本鄉本土的廚子過來給你另開小灶。」

    米脂拿起桌子上的梨膏糖,嘗了一口,卻說:

    「有股子騷味。」他天天和公主膩在一起,他從來不吃甜食,這種東西肯定是公主的。走到門口,用力揮動雙臂梨膏糖以一條拋物線姿勢飛出去,雨淋在糖上很快就化了,成了液,粘在地上,若是被人踩在腳底黏住便是一場無知的跟隨。

    「梨膏糖怎麼會有騷味?你是不是不愛吃甜食?」

    「嗯,我最不喜吃甜食,我愛吃辛辣的東西,吩咐廚子讓他們做辣的給我吃,越辣越好,我喜歡那種刺激的味道。」米脂和衣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轉身朝內,睡下了。

    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吃甜,只吃辣,米脂暗暗發誓。其實她根本不能吃辣,吃一點點辣就會眼淚鼻涕一大把。

    「你愛吃辣我就讓廚子做辣的給你吃,你愛吃甜我讓廚子做甜的給你吃,一切隨你所願吧。」玉千城的聲音綿綿的響了起來。

    「如我所願,你做得到嗎?如果我說我要回家呢,你肯放我回去嗎?所有說你們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哼哼,藥湯,你哪裡會熬藥湯,根本就是煎給我喝的醒酒藥。」和樊世麟做了這麼久的情侶,米脂如果不懂他的心思,兩個人也就白白戀了一場。

    玉千城立在床前,修長影子一直拖到地上,他頓了頓,蠕動了半天唇,痛苦的閉了下眼,牙咬得嘴唇發白,字像是從喉間逼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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