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覺得和玉千城待在一起有點無聊,有點沒勁,玉千城則一秒鐘都離不開米脂【望夫成蟲第三百零二章非禮勿視章節】。偌大的皇宮只有米脂一個人才能給寂寞痛苦的玉千城精神上的安慰。
其實今天風和日麗,出去遊玩到是不錯,要是換做樊世麟在邊上,米脂肯定和他玩瘋了,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跟玉千城在一起,怎麼老有一種跟嚴肅的老師在一起的感覺。
吃過午飯終於有時間出去透口氣,因為玉千城說他要去勸父皇收回成命,他真的不想做太子。米脂很想對玉千城說你的做法是徒勞的,不過他能離開一會兒也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出去溜躂一圈是不是,最主要的是可以去找樊世麟那個小王八蛋解解悶。
在皇家御宴上忙著廢掉太子,居然忘了問小王八蛋住在什麼地方,不過他肯定還在皇宮,聽說太后正在慢慢好轉,他醫治有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宮。
出去溜躂之後才發現原來皇宮這麼大,真的好大,大的像個遊樂場,米脂居然發現自己迷路了。不過米脂並不擔心等一下回不去,只要問一下宮女和太監就可以【望夫成蟲第三百零二章非禮勿視章節】。
繼續溜躂,希望運氣好點能碰到樊世麟,走累了在假山石上坐下休息,舉目看佈局精巧的皇家園林,覺得遠不如蘇州園林美,人人嚮往皇宮,皇宮不過如此,除了大之外並無特別之處。妃子住的房間又小又侷促,睡的床更是又窄又長,跟鄉下的平房到是有的一拼。米脂一直在拿皇宮和曾經去過的故宮做對比,覺得兩者很像。
正是深秋時節,金黃色的樹葉落了一地,米脂最喜歡在落葉上踩,因為她愛聽樹葉被腳踩踏時發出的輕微的聲響。聽那種聲音真是一種享受。於是米脂就一直在那裡踩落葉,正踩的高興忘了煩憂之時,忽然聽到幾個太監宮女的對話,還聞到燒東西的氣味。
以樹做掩護朝說話的地方看去,幾個人在河邊燒紙錢,難道有人投河自盡了?這裡是皇宮,世上最陰暗的地方,估計又是哪一個想不開的妃子用自殺結束了生命。
米脂所在的地方離四個人不遠。他們之間的對話像輕風飄入米脂耳中。
「小美、小艾是今年春天剛進宮的秀女。沒想到這麼快就去了,她們的爹娘不知道會傷心成什麼樣?」
原來死的不是妃子是宮女。
「她們被太子姦污,覺得沒臉見自己的爹娘才跳河自盡的,這怨得了誰。」
「哼,你懂什麼?」站在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小太監尖著嗓子眼說。
這個小太監是在玉千池宮裡做雜役的,他瞭解的情況要比其餘幾個人清楚。
「什麼我懂什麼。難道小美和小艾的死還另有隱情?」
小太監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哼道:
「老實跟你們說吧,她們是被人扔到河裡去活活淹死的。你們也不用腦子想想,若是自殺為什麼身上一件衣服都不穿,難道自殺以前還有心情把衣服全都脫光。小綠,你是女的,年紀和小美小艾差不多,如果換作你要自殺,你會光溜溜的嗎?」
「當然不會。」小綠害羞的紅了臉。馬上反駁小太監。
在小太監的提醒下,幾個人方才想起小美和小艾的屍體被撈上來的時候確是光著的。
「為什麼姦污了她們還要弄死她們?」
「這難道不是太子一貫的作風嗎?現在好像應該叫廢太子。」
「廢了他真是大快人心,換做大王子做太子,往後我們可有好日子過了。」
「想的美吧你,你一個小宮女難道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燒紙錢的宮女氣的去打奚落她的太監,太監差點掉到水裡,不過從他們的對話中看出,玉千城做太子是眾望所歸。
唉,城城啊城城,你看看人家,多想你做太子,你竟百般脫卻,真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無意中聽到這麼殘忍的事情,米脂對玉千池的為人真的很感冒。她繼續往前走,發現了一座百花園。世上有的沒有的花在這裡爭奇鬥艷,真是一片花的海洋,花的世界,花的宇宙。這麼多花不知道是誰種的,可能是皇帝的某一個得寵的妃子鼓搗出來的帶點藝術氣息的玩意吧。
「啊氣。」這個噴嚏打的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最主要的是大煞風景,在這麼美的地方打噴嚏,讓人覺得粗俗。
「這個舞的名字叫探戈,跳的時候一定要猛甩頭,你看就像我這樣。」頭朝左邊一甩,正好被米脂看到樊世麟那張臉,他在教周凱璇跳探戈。
差點忘了他探戈跳的很好,周凱璇癡癡的笑,笑的好輕舞飛揚,連嘴角的兩個梨渦都盛滿了歡樂。
曾經樊世麟也這樣貼著米脂教她跳探戈,米脂的腰被他摟的好痛。
「好痛,樊大哥,你的手能不能輕點,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斷了。」
「跳探戈就是這樣的,不抱緊點怎麼跳,來繼續,把頭甩起來。」
這樣的場景好熟悉,彷彿就在眼前,沒錯,是在眼前,不過女主角換了。米脂到地上去找石頭,她想找塊大點的,好狠砸那個小王八蛋,我只不過離開他幾天他就又犯老毛病了。但是地實在掃的太乾淨,那些勤快的太監宮女是不會允許地上有石頭的,就算是一粒石子讓它躺在地上的時間也絕對不會超過三分鐘,若是檢查衛生的老太監老宮女發現地表有不該出現的贓物,那麼負責灑掃的人就慘了。
米脂要找石頭砸樊世麟,但是樊世麟手上摟的人是周凱璇,心裡裝的人是米脂,聊勝於無吧,以前經常貼著米脂跳探戈,全當解解悶吧,否則待在這種地方能活活把人悶死。
「樊大哥,這個舞你是從什麼地方學來的?」
「是一個女人教我的,我從前一直和她跳,老實說她跳的比公主殿下的卓別林似要好多了。」
「一個女人教你跳的,本公主要見這個女人。」世上居然還有我周凱璇都學不會的舞,如果讓我知道是誰教樊世麟的,我一定打斷她的雙腿。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何況還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的嫉妒心,可怕程度等同於一匹惡狼。
「教我跳這個舞的女人已經死了。」樊世麟猛一甩頭,正好看到米脂站在花蔭深處。動人的小臉蓄滿怒意,高舉的右手拿著一隻繡花鞋,她對付自己的時候從來不忘拿兵器。鑰匙包、枕頭、鼠標墊,一切隨手隨身之物都是米大哥對付自己的武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