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荒郊野外的王七和米脂還沒鬧騰完,客棧裡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望夫成蟲第二百三十一章如此維護內容)。當樊世麟急著拉起嫚柔的手要她去找魯義,正準備開門出去的時候,不想周凱璇帶了一群官差正好趕到。
一見站在門口手牽手的樊世麟和嫚柔,周凱璇睨眼看向兩人牽在一起的手,臉上帶著不屑的神情,回頭對衙差道:
「快把這個女的抓起來,昨天晚上就是她把可蘭推到井裡淹死的,可蘭的屍首還在樓下,待會勞煩幾位差大哥把屍體拉回去叫仵作驗證。」
站在門外的幾個衙差腰掛佩刀,愣怔的神情讓周凱璇見了動起氣來,指著嫚柔正色道:
「你們發什麼呆?她就是兇手,快抓她去衙門?為什麼都還站著不動?」
「樊公子。」嫚柔瑟縮著躲在樊世麟身後,伸手緊緊抓住樊世麟的腰帶。
「別怕,姓周的又在發神經。」樊世麟回首安慰嫚柔,目光柔情溫存,嫚柔睜著水汪汪的大眼帶著乞憐的神色對樊世麟輕點了下頭,樊世麟微微一笑,算是給嫚柔的鼓勵(望夫成蟲231章節)。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你居然還裝?走,跟我一起去衙門。」周凱璇心裡那把火燒的正旺,樊世麟和嫚柔眉來眼去,周凱璇恨不得扒掉嫚柔的皮,讓世人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誒誒,慢著,死丫頭,你是不是又吃飽撐著,如果沒事幹荒的很,可以去學學女紅針黹,再不行,把你這幾根毛弄弄整齊也行,幹嘛總是沒事找事,你煩不煩?」樊世麟扯著周凱璇毛楂楂的小辮,意思是叫她有空把頭梳梳。
周凱璇千金大小姐一枚。動手能力極差,老實說這麼長的頭髮她還真梳理不來,所以她的髮型顯得怪怪的,原本是淑女妝,頭頂盤一個小髻,下面再編幾根小辮,很活潑可愛的那種,現在幾天沒有梳頭。頭頂的髻毛楂楂的。小辮有的散了,亂七八糟披在肩上,像是在頭上戴了一頂假髮。
「你別護著她,她真殺人了?我昨晚親眼看見的。」周凱璇去抓嫚柔的胳膊,被樊世麟伸手「啪」一下打在她手背上。
「你幹嘛打我?這個女人不簡單,昨晚我親眼看見她殺人?難道還會騙人?官爺。兇犯就在這裡,快押她去牢裡。」
幾名官差怎麼看都不相信嫚柔會是殺人犯,一個個乾站著。就是不動手。
「你親眼看見嫚柔殺人?你哪只眼睛看見了?周姑娘,你難道忘了自己是個病人嗎?」樊世麟微笑注視周凱璇,周凱璇怎麼看都覺得樊世麟笑得很壞。很有深意,像在嘲笑自己的樣子。
「我是病人?我生什麼病了?」周凱璇不解的看向樊世麟。
樊世麟嘿嘿一笑,轉身對幾名衙役抱了個拳:
「幾位差爺,辛苦你們了,她是我表妹。死了的是她的丫鬟,我這個表妹和她的丫鬟感情很深,所以昨晚丫鬟的暴斃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因此才會有今天這一出鬧劇(望夫成蟲231章節)。」
「鬧劇?姓樊的,你別在這裡妖言惑眾!」周凱璇怒視樊世麟。
「唉,表妹啊。」樊世麟歎了口氣,露出一副無比疼惜周凱璇的樣子,伸手捋著周凱璇的背。
周凱璇從來沒被男人這樣摸過,像觸電似的跳了起來,大喊:
「你想幹嘛?」
樊世麟對門口幾個衙役苦苦一笑,搖首道:
「我這個表妹樣樣都好,人長的漂亮不說,還聰明過人。」
周凱璇心裡一個激靈,納悶的看向樊世麟,想,他從來沒有誇過我,怎麼忽然表揚起我來了?
「唉,只可惜她有夜遊症的毛病。」
「什麼?我有夜遊症?」周凱璇訝然的看向樊世麟。
樊世麟露出痛苦的表情,重重的歎了口氣,對幾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衙役說:
「我姨媽姨夫不想傷表妹的心,所以從來不對她說她有這個病,如果不發病,她和正常沒什麼兩樣,一旦發病就像惡鬼附身似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一次外祖母生日,我住在外祖母家,半夜表妹忽然發病,拿了廚房裡的菜刀,見雞殺雞,見鴨殺鴨,見了人居然要砍人,口裡還胡言亂語,說自己是女俠,雞鴨是惡霸貪官,她要為民除害,總之一句話,要是她那個病犯起來,就像著了瘋,完全異於常人。我想昨晚的事肯定又是表妹夢遊之時臆想出來的,昨晚我一整夜都和嫚柔姑娘在一起,我們在外面吟詩作對,嫚柔姑娘還唱幾支小曲給我聽。忽然聽見噗通一聲,我們當時也沒留意,不去關心聲響是怎麼發出的,那時如果去後院看一下的話,說不定剛掉到井裡去的可蘭還有救。說起可蘭,也是一個苦命的丫頭,跟她的表哥從小結的親,眼看馬上就要成親,哪知她表哥騙光了她當丫鬟好不容易攢的所有積蓄跑了,連個鬼影子都不見(望夫成蟲第二百三十一章如此維護內容)。這幾天我見可蘭神情恍惚,心裡就一直在擔憂,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哪知昨天晚上還是出事了,唉——。」
言畢,樊世麟又是搖頭又是歎息,看得幾個衙役信以為真。
周凱璇像是被人在身後猛的挨了一棍,極力爭辯:
「幾位差爺,你們別聽這個人胡說八道,我沒有夢遊症,也不是他的表妹,可蘭更不是跳井自殺——」
「行了行了,你們誰都不要再多言了,有什麼話去衙門當著官爺的面說,剛才小二跑來煞有介事的擊鼓鳴冤,說客棧死了人,我們正正式式跑來,總不能讓我們白跑,官爺還在衙門等著呢,無論誰對誰錯,你們全都跟我們回去見了官再說。」
「見官就見官,走。」周凱璇大踏步走了出去,經過嫚柔身邊的時候不忘用眼睛狠狠瞪她,在嫚柔耳邊低聲沉重道:
「你死定了。」
嫚柔默不作聲,手更緊的抓住了樊世麟的腰帶。
「莫怕,清者自清,走。」樊世麟摟著嫚柔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這時嫚柔忽然嚶嚶啜泣了起來:
「嫚柔姑娘你怎麼了?待會要是見了官爺,你若擺出這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可不好,反正你沒有殺人,有什麼好顧慮的?」樊世麟柔聲道。
嫚柔本就是一個美人,而且還是那種美的掐得出水來的美人,她一哭不但樊世麟心動,連跟在身後的幾個衙役也忍不住道:
「等見了官就好了,我們的官爺最是明察秋毫的,姑娘不用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