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別喝了,你已經喝太多了,再喝下去我怕你會出事(望夫成蟲第一百七十六章殿下自重內容)。」
「怕什麼,我都不怕,要你怕什麼?命是我的,我有沒有事與你何干?」玉千城滿臉緋紅,紅一直延伸到脖頸,他雙眼佈滿血絲,搖晃著身體站在那兒。
腳下扔了一地酒罈子,手上拿的這罈酒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壇了。
玉千城喝得越猛、越凶,阿金的心就越痛,他深知公子是一個根本不會喝酒的人,喝一點酒就會喊頭疼。
「公子,你不要再喝了,求你真的不要再喝了!」阿金一把搶下玉千城手上的酒罈子。
玉千城見阿金奪了他的酒,逼視著阿金,眼中溢滿殺氣,喉間迸出的話語更是陰沉的可怕:
「把酒給我。」
阿金死死抱著懷裡的酒罈子,步步後退,直到退無可退,縮在牆角玉千城還不肯罷休,伸向阿金問他要酒的態勢就像一個冷酷的殺手(望夫成蟲176章節)。
「砰」,阿金高舉酒罈子,重重的把它扔碎在地。阿金已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要冒著被公子責罵、責罰、甚至杖斃的危險保護公子,不讓他繼續沉湎烈酒之中從而傷害了他自己。
「公子。」阿金噗通一下在玉千城面前跪了下來,抱著玉千城的腿,抬頭看向玉千城的臉已淚流滿面:
「殿下,阿金從來沒有求過你,更不會跪在殿下面前相求,不過今天阿金拼的一死也要阻止殿下再醉生夢死下去!」
玉千城苦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看著跪在那裡的阿金,瘖啞著聲音說:
「你剛才叫我什麼?不是提醒過你嗎,別再那樣叫我,你怎麼不長記性。居然忘了?」
阿金知道自己暴露了玉千城的身份,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激靈,眼神充滿恐懼。
玉千城緩慢的蹲了下來,抬起阿金的下巴,逼他注視自己:
「阿金,你可知你犯了大不敬之罪,剛才從我手中搶走酒罈子,你已經犯了殺頭的罪。你知罪嗎?」
人活一世有哪個不怕死。阿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著,他真的不想死,然而從這個看似柔弱的身軀裡散發出的卻是一種勇者的氣概,只見阿金深吸了一口氣,撞著膽子目視著玉千城說:
「阿金今日就算拼得一死,也要保護殿下的萬金之軀不受摧折。阿金心意昭然若揭,就是希望殿下能自愛。」
「呵呵呵,說的好。說的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你跟隨我這個廢人這麼多年,還沒有厭倦我、鄙視我、厭惡我。竟還如此關心我、愛護我、尊敬我,阿金,起來吧,看在你對我忠心一片的份上,我赦你免死(望夫成蟲176章節)。」玉千城背手而立。凜然之氣分明王者風範。
「多謝殿下不殺之恩,多謝殿……」阿金忽然身體像一片樹葉似的飛了起來,玉千城反手一掌隔空拍向阿金,阿金被玉千城如虹的氣流震得彈了起來。
連一記呻吟都來不及發出,甚至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阿金已從地上彈飛出去。
就在阿金的身體像枚重磅炸彈似的摔向地面之時,洞穴外面飄入一條銀色絲帶。
光線幽暗的山洞忽然飄入一條銀色緞帶,銀色緞帶像籐蔓纏在阿金腰際,阿金緩緩降落,臉色蒼白,嘴角流下一絲鮮血,儘管身受內傷,不過看向傷害他的玉千城的眼神仍舊忠誠:
「殿下。」聲若游絲的一聲喚,換來的是玉千城冷漠的目光。
「怎麼,你還想勸我放棄飲酒?飲酒乃是我的樂趣,我高興飲就飲,而且一定還要飲的暢快,你若是再斗膽阻止我,我就一掌殺了你。」
「殿下,我知道你不會——,不會這麼做的,你對阿金的感情阿金心知。」儘管玉千城出手打了阿金,不過阿金仍深信玉千城。
「你不要叫阿金了,乾脆改名叫阿蠢吧,賤男人這麼對你,你居然還對他這麼好,你真是蠢到家了。」
從洞穴外面走進來一個苗條的身影,冰瑩剛才就是用手上那條銀色的緞帶救下阿金的。
剛才玉千城的叫聲被正在不遠處的草原安營的冰瑩聽見,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就知道是臭男人在那裡發酒瘋,冰瑩踏聲而來,沒想到居然讓她找到這個隱藏在茂林伸出的洞穴。
「哼,賤男人,這麼快就讓我找到你,我曾說過,要是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送你上西天,拿命來吧死賤男(望夫成蟲第一百七十六章殿下自重內容)!」話音剛落,手上那條銀色緞帶如一條兇猛的赤練蛇嗖嗖如風刺向玉千城。
玉千城許是酒醉麻痺了神經,從而導致反應遲鈍,許是內力消耗太多,已不是冰瑩的對手,當那條銀色緞帶如洪水猛獸撲向玉千城的時候,他居然一點知覺也無,緞帶纏上他身,冰瑩手上一用力,玉千城的身體已被甩上穴頂,只聽一聲嬌喝,玉千城綿軟無力像根羽毛似的從十幾仗高的穴頂猛摔入地。
血肉之軀摔砸而下,頓時發出一記沉默的震響。
「殿下。」阿金連滾帶爬來到玉千城身邊。
「冰瑩,打的好,再來一下,這樣我就可以早點見到我的娘親了。」玉千城轉過臉,朝冰瑩看去。
「求冰瑩姑娘饒了殿下。」阿金自知無力跟武功高強的冰瑩抗衡,只能匍匐在地苦苦哀求冰瑩放過他心目中最偉大的主子。
「阿蠢,你給我起來,我知道你對這個死賤男忠心一片,不過今天是他的死期,我若不殺他,就難解我心頭之恨,你放心,我不會在你面前結果賤男人的狗命,免得你心裡不好受。」
「臭男人,跟我走!」冰瑩手起緞飛,那條銀色的帶子就像長了靈魂似的,聽得懂冰瑩的話,只見它繞上玉千城,把個玉千城裹得粽子似的。
「殿下!」阿金伸手想抓住被緞帶捆綁著飛出洞穴的玉千城,不過他抓了一個空,冰瑩出手極快,一手抓住緞帶,一手執鞭上馬,洞外汗血寶馬發出一記嘹亮的嘶鳴,馬蹄聲起,冰瑩綁住千古仇家玉千城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汗血寶馬疾馳如風、如電、如梭,冰瑩只管一手握韁,一手緊抓住緞帶,玉千城被緊緊裹在緞帶當中,別說掙扎逃脫,就連呼吸都快不暢,感覺像是坐在一輛正往懸崖下側翻的車裡,被拖於馬後的玉千城身軀不時撞到碎石突兀的路面,或橫亙而出的樹幹,玉千城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