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你不喜歡我二哥,東西都掉人家床底下了,你還敢抵賴(望夫成蟲77章節)!」樊世鳳的手指頭都快戳到米脂臉上了。
「喂,放尊重點,我們家小姐可是你的大嫂,有你這樣對長輩大呼小叫的晚輩嗎?」莫愁挺身而出,站在樊世鳳跟前一心想保護米脂。
「哼哼,這種算什麼長輩?長輩是她這樣的嗎?做齷齪事的叫長輩嗎?勾引小叔子的叫長輩嗎?有失婦德的叫長輩嗎?」
「你還有完沒完?」莫愁氣的要打樊世鳳,手剛舉起就被米脂按下了。
米脂一臉笑容,顯得很平靜,樊世鳳見了米脂的樣子臉露吃驚之色,心想:
「她的荷包在我手上,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
「四妹,荷包是我的,白天我的確去過二弟房裡,可能掉在那裡了,還請四妹把荷包還給我,說起來只不過是一隻荷包,不過卻是我的亡母留給我的紀念品,裡面還放著我的生辰八字,是我最心愛之物。」
樊世鳳輕蔑的撇了下嘴,哼道:
「裝什麼蒜呀,好好的放在身上的荷包怎麼會掉出來,準是勾引我二哥的時候拉拉扯扯不小心掉地上的。」
「你再污蔑我們家小姐,我就真的對你不客氣!」莫愁捋了捋衣袖,露出兩條小細胳膊。
樊世鳳見了警告莫愁:
「想打架是不是?」
「打你何須我一根手指頭?」莫愁把衣袖捋的更高了。
樊世鳳有點耳聞米脂的丫鬟會武功,所以見莫愁捋高衣袖有點膽寒,不自覺的後腿了幾步:
「你,你別亂來,這裡可是樊府,我的家,不是你的地盤,如果你亂來的話,底下的人都聽我的,我叫他們蜂擁而上到時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難逃(望夫成蟲77章節)。」
「就算到時候被你們按在地下打成肉餅,我都會先把你咬死。」莫愁舉起臂膊剛想揍樊世鳳,被米脂喝住了:
「莫愁,別亂來,退到後面去!」
「小姐,她都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難道還能忍?」米脂見莫愁氣急了,臉憋的通紅。
米脂笑著拍了拍莫愁叫她稍安勿躁,轉身對著樊世鳳,仍舊一臉笑容:
「四妹,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弄的你死我活呢?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一個荷包原不值什麼錢,只是它是我娘留給我的紀念品,所以還請四妹把荷包還給我。」
「哼,想的美,我不還怎麼樣?」樊世鳳一臉傲然,趾高氣揚的看著米脂,氣的莫愁又想打她。
「小姐,你能忍我實在不能忍了。」
「稍安勿躁。」
樊世鳳得意揚揚的道:
「荷包我是不會給你的,我要去告訴奶奶這是我在二哥房裡撿到的。至於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四妹在說什麼?什麼心知肚明?」
「你又裝蒜,燕兒剛才跑我屋裡來哭喪著臉,跟我說你糟蹋了她的香水,居然把燕兒的香水給你的婢女擦,你說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小姐我說她是尋仇來的吧?」
米脂想盡量哄這個主把荷包交出來,否則要是真的驚動了上頭就麻煩了(望夫成蟲77章節)。不過米脂說盡好話,樊世鳳就是不肯把荷包給她。正處於膠著狀態的時候,周氏走了過來,周氏瞭解了前因後果之後,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荷包暫時有我保管,天都快亮了,都回去睡個囫圇覺吧。」
米脂見周氏沒收了她的荷包,覺得很詫異,她以為憑周氏的為人應該把荷包還她,沒想到居然會被她收走。
「二娘,這個荷包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它是我娘的遺物,還請二娘把荷包還給我。」
周氏溫柔的笑看著米脂:
「大少奶奶的東西自然會還給大少奶奶,只是我還有幾句話要對大少奶奶交代,明兒午後請大少奶奶到我屋裡來,等我交代完了要跟大少奶奶說的話,我自然會把荷包還給大少奶奶。」
這叫做什麼事兒呀?她是夾荷包以令我嗎?給不給我荷包,跟有沒有話向我交代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米脂隱隱覺得周氏想用荷包要挾自己去替她做什麼事。
我還當她是個良善的,沒想到竟看走了眼,怪就怪自己城府不深,所以才會被人算計去。以後在爾虞我詐的大家庭該怎麼混,米脂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好好想想了。
莫愁很不服氣樊世鳳娘兒兩硬要走小姐的荷包,嘟著嘴說:
「小姐改明兒個我們還是回家去吧,小姐的荷包讓人算計去了,小姐的屋子也進了賊偷,感情樊府是個養賊的地方,不是人待的。」
「莫愁。」米脂不想讓莫愁把今晚她屋裡進了賊偷的事聲張出去,不過話已出口是收不回來的。
「姓莫的你別血口噴人,什麼樊府是個養賊的地方?誰是賊了?誰的東西被賊偷了?」樊世鳳沒好氣的對莫愁說(望夫成蟲第七十七章神秘人內容)。
莫愁跟她爭鋒相對了起來:
「剛才我回家替小姐拿衣服的時候在靈堂碰到個賊,想偷我們家小姐的東西,還好被我及時發現,否則我們家小姐的東西就要被洗劫一空了。」
「你——,娘,你到是說句話呀,這主僕兩個一口一聲說樊府的人是賊,你和我不都是樊府的人嗎,她們這不是指桑罵槐暗示我和娘也是賊嗎?」樊世鳳氣壞了,她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如此侮辱過。
米脂見周氏臉上有訕然之色,心想,她聽到莫愁說靈堂進了賊偷為什麼沒有驚訝的表情?而是現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神色,她又不是賊偷她幹嘛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米脂實在猜不透,今晚算是重新認識了這個周氏。
周氏好說歹說總算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勸了回去,米脂目送周氏的背影,覺得這個女人就像謎一樣,讓人很難猜透。
樊世麟的高燒到天快亮的時候總算退了下來,樊府親自派人送趙太醫回去,馬車剛從樊府後巷過去,就從巷子裡走出一條人影。
這個人在頭上戴了頂斗笠,身上穿了件寬大的風衣,魁偉的身材給人一種習武之人的感覺。斗笠上垂下一塊黑紗,遮住了這個人的臉,此人隱身樊府後巷多時,裡面鬧鬧哄哄的聲音斷續傳入他耳中。
望著送趙太醫的馬車離去,黑紗後面的臉上顯出一抹冷笑。
「哼,樊府,你的末日到了,我安插在裡面的人定會攪的你們家翻宅亂,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只見此人輕盈的向上一跳,已經穩穩的落在圍牆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樊府,見幾個傭人正在院裡忙碌,冷哼了一句,跳下圍牆,展開神行跨步不一會兒工夫就跑出巷子,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