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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章 釋疑 文 / 今夢

    「前些時,這一套喜上眉梢的酒杯我找衙門裡的仵作驗過,仵作說杯子上沒有毒,後來夫人懷疑酒杯讓人調包了,兇手把有毒的酒杯藏了起來,換了一套沒毒的(望夫成蟲70章節)。我今天找博古齋的先生看了下,他說這套酒杯不是出自袁老三之手,麒兒新婚的時候用的這套喜上眉梢的酒杯是我專門央人去鄰縣買的。袁老三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制瓷高手,不過博古齋的先生卻說這套杯子不是袁老三製作的,而是仿品。這就驗證了夫人一開始的猜測,可惡的兇手真的調換了酒杯。」

    聽了樊泥路的話,秦氏黯然的點了點頭。夫妻兩個這幾天一直都在找大少爺如何中毒的,他們覺得兇手在大少爺平時吃的藥裡下毒似乎不太可能,因為負責煎藥的人沒有機會下手,廚房裡這麼多人如何下手?

    要是月娘在藥裡下毒也不太可能,月娘是家中的客人,平時有丫鬟伺候著,她不會跑去廚房,秦氏也從側面瞭解到月娘很少去廚房。

    況且每隔半個月仁愛堂的王先生就會過來給麒兒看一次病,如果有人在藥裡下毒,王先生難道會看不出來?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在新婚之夜乘大伙不注意在合巹酒裡下毒,因為夫妻兩個得到消息當夜服侍新人的喜婆王婆不見了。派人去王婆住的鄉下查過,屋門緊閉,鄰居說已經有十天沒有見過王婆了。

    算了一下時間,樊世麒正是在十天前成的親,事情也太巧了吧,樊世麒剛成完親,喜婆就不見了?

    種種跡象表明喜婆有重大嫌疑,可是現在人失蹤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斷了,夫妻兩個再一次陷入了苦惱之中(望夫成蟲第七十章釋疑內容)。

    「這個兇手也夠膽大的,不但買通喜婆在酒杯上下毒,而且事後還有本事把酒杯換走。」

    「是啊。」樊泥路始終有一個問題想不通,只見他帶著不解的口吻對秦氏說:

    「如果在新人喝的合巹酒裡下毒,為什麼麒兒死了,而大少奶奶卻沒事?」

    秦氏道:

    「我聽說有一種酒壺叫鴛鴦壺,上面有一個開關的,如果想在酒杯裡斟毒酒就擰一下開關。」

    聽了秦氏的話,樊泥路點了點頭,這種酒壺他也聽說過。

    「桑園我已經找人過去打掃了,你看什麼時候把那個主弄回來?」廢夫人王氏住的桑園,秦氏已找人打掃乾淨。

    只要一提王氏樊泥路就是一肚子氣,他略顯惱怒的說:

    「隨便找個時間,你和周夫人一起過去把她弄回來就是了。」

    「這恐怕不行,這事還得老爺親自做去。你想如果只有我和周夫人去喊她回來,她肯給我們兩個臉面嗎?原先她是正室,我和周夫人都比她晚進門,她難道還看在兩個妾侍的份上回來?人是老爺攆出去的,只有老爺去請她回來方才使得。」

    「我不去請!」樊泥路只要一想到這個凶殘的女人是如何折磨他最心愛的兒子的,心裡那個恨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老爺。」秦氏見樊泥路的倔脾氣上來了,就好言勸解:

    「老爺你要這麼想,如果你不去請肯定會引起她的懷疑,她沒殺人的時候你們誰都不理她,她殺了人你們到請她回去了,這不是顯得奇怪嗎?」

    樊泥路仔細想了一想秦氏的話,覺得現在是非常時期,如今她殺了人了,竟邀請她回府,難道不會引起她的懷疑嗎?

    想通了個中原委,樊泥路對秦氏道:

    「還是你的心比我細,過幾天我和你們一起去白菜庵把那個主弄回來(望夫成蟲第七十章釋疑內容)。」

    「這就對了,不過老爺去的時候還得表現的虔誠一點,大少爺托夢給你的說辭還得用上一次,我這麼說,老爺可明白我的意思?」

    樊泥路不笨,秦氏的意思他當然明白,如果他不真誠就會引起王氏的懷疑,用編派出來的那個夢做引子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去白菜庵請王夫人回來以前,秦氏提議先讓月娘打頭陣,這麼做的目的是先試探一下王夫人的意思。夫妻兩個決定在飯桌上跟月娘說這個事。

    …………………………

    樊府的這一頓晚飯是最齊整的,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坐下了。米脂坐的位置原來是樊世麒坐的,她的邊上坐著樊世麟。樊世麟裝作沒看見米脂,米脂很小聲的對他用英語說了一句,今晚三更我會去後巷見一個神秘人,她說知道是誰殺了你大哥。

    樊世麟完全聽懂了米脂的英文,不過他的面上卻裝做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

    米脂見了樊世麟的樣兒,很小聲的說:

    「還裝b啊?」

    就在米脂說樊世麟裝b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樊世鳳正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看著自己(望夫成蟲70章節)。剛才米脂用英語跟樊世麟說話的時候,樊世鳳雖然聽不見,但卻一直都在觀察米脂,米脂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她的眼裡。

    「大家用膳吧。」老太太作為樊府最高司令在餐桌上動了第一筷,老太太夾了一點筍絲在碗上。

    「咦,怎麼沒有我愛吃的萵苣?」樊世麟記得讓小莫喊廚房做萵苣給他吃的。

    周氏笑道:

    「你的小廝跑來跟我說你想吃萵苣,我一想萵苣是熱性的,容易發,你身上的傷剛好,不適合吃萵苣,所以沒有給你做。等明兒個你身上的傷全好了,二娘讓廚房做一大盤萵苣給你吃。」

    「二娘說的對,身體不好的人是不可以吃萵苣,連我碗裡的筍絲你也不好吃,吃了也發。」老太太道。

    「麟兒乖,等你的身子完全康復了,娘再吩咐廚房做給你吃。剛才的烏骨雞湯聽下人說你全都喝光了,連一滴湯都沒剩,看來麟兒的胃口好了很多。」

    「噗——」樊世麟一口飯噴了出來,想起剛才的烏骨雞湯他就覺得好笑,這不都讓米大哥消受了嗎,老娘居然還以為被他吃了。

    「麟兒怎麼了,是不是噎著了?」

    樊世麟想忍著笑才會把飯從嘴裡噴出來,老太太卻以為乖孫什麼地方又不舒服了。

    「快去給二少爺揉揉。」秦氏還沒說這句話,底下的丫鬟婆子已經捶背的捶背,擼胸的擼胸,把個樊世麟服侍的皇帝似的。

    米脂冷冷的巴拉著碗裡的飯,心裡又恨又氣又嫉妒,眼看一桌子菜沒有一樣是自己愛吃的,眾人卻把那個臭小子當寶似的,反觀自己吃了這麼久白飯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慰問一下自己,這種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落差讓米脂覺得心裡很不好受,眼淚禁不住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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