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脂一直坐在屋裡看琉璃改裙子,琉璃一會兒說剪刀太鈍要去拿把快一點的過來,米脂說鈍點好,小心快的傷了琉璃姐的手(望夫成蟲第五十一章請下人內容)。琉璃被米脂一口嚥了回去,等一下又找借口說桌子太小,裙子這麼長不夠鋪在桌子上裁剪,米脂讓鋪在床上裁剪,琉璃嫌床上太軟更不好裁剪,要去拿塊熨衣服的板子過來,又被米脂攔住了。米脂冷冷的看著琉璃,看得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鬼丫頭背脊一陣陣發涼。
米脂有一搭沒一搭把玩著手上的一個鐲子,不緊不慢的說:
「敢情琉璃姐懶怠替我裁剪衣服了。」
「奴才不敢,就算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懶怠大少奶奶您。」
米脂看向琉璃,琉璃一臉笑容,不過越是看見她笑米脂就越來氣,因為琉璃能在這個時候笑,證明她根本不懼米脂,笑意味著挑釁。
「哼,量你也不敢懶怠我,我的丫頭還沒有來,等我的丫頭來了你就仍回老太太那裡吧,我的廟小,住不下你這尊大佛。」
「大少奶奶說笑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就連自己的命都是主子的,就算到管事的那裡領一百板子被打成半死,還得過來謝主子不殺之恩。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我們做奴才的好比主子跟前的貓貓狗狗,生死全在主子手裡。」
米脂打量著琉璃,覺得要是這個主是主子的話,該如何刻薄下人。說話夾槍帶棒,把自己比喻成貓狗,生死全在主子手裡,她把我米脂看成什麼人了?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嗎?
米脂臉上依舊冷冷的,她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你琉璃挑釁在前,那麼我也醜話先說(望夫成蟲51章節)。
「琉璃姐也太妄自菲薄了,竟把自己比作主子跟前的貓狗,你都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了,多少人爭都爭不來,你居然還當自己是貓狗,感情琉璃姐想做貓狗來著。如果琉璃姐不想做人想做貓狗的話,從今以後看見人要麼旺旺叫幾聲,要麼喵喵喊幾句,只是不要再說人話就好。」
米脂的話也夠狠夠毒的,琉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全沒了剛才跋扈的氣焰,只能乖乖地去替米脂裁剪裙子。
「大少奶奶可真會說笑,我算是領教大少奶奶的幽默了。」
「再會說笑也沒有琉璃姐你會說笑,再幽默也沒有琉璃姐你幽默,等我的丫鬟來了,還得請琉璃姐凡事都擔待點,我那丫鬟性子急,仗著有一身武藝,動不動就打架鬥毆,就像一塊爆炭似的。」
「哦。」琉璃心裡害怕米脂的丫鬟,拿剪刀的時候不小心戳到肉裡,流了一點血。
米脂心裡得意,假意緊張的對琉璃說:
「你沒事吧琉璃姐?」
「沒,沒事,只是出了一點血罷了。」琉璃訕訕的把出血的手指放到嘴裡去允了允。
米脂見狀心裡總算舒了一口氣,這個刁丫頭暫時被自己鉗住了,不過憑她狡猾刻薄的為人,以後肯定會再報復自己,只是不知道怎麼個報復法而已。
等紅兒買完所有的東西回來,米脂就開始著手做酒熏糕。所謂酒熏糕就是用酒和面,等把面和勻了之後用刀切成一個一個小正方形,把它們放在鍋子裡用小火焙乾。等干了之後再加酒和勻,然後再焙乾,如此反覆三四次方才做好(望夫成蟲第五十一章請下人內容)。米脂為了熏倒一幫剋剋勃,放了很多酒。
酒熏糕做完之後天也差不多暗了,紅兒早就預備下酒菜,只等天一黑關起院門就可以吃飯了。
琉璃見差不多到晚膳時間了,就要跑去廚房給米脂取飯,這時只見米脂說:
「從這頓飯開始我不吃公家的飯菜,只在自己院裡吃。」
「這如何使得,大少奶奶就算不吃公家的飯菜,也得回稟老太太大夫人知曉,討了上頭的示下再另起爐灶方是正經。」
米脂目光犀利的看向琉璃,把這個丫頭看得連頭都不敢抬。
「我怎麼覺得討的不是上頭的示下,而是你琉璃姐的示下,我說從今天開始不吃公家的飯,要你參和什麼?就算怪罪下來也怪到我一個人身上,琉璃姐大可以推得一乾二淨,這又關你什麼事?」
「奴才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大少奶奶要怎樣奴才如何敢駁。」通過幾次交鋒,琉璃不再像先前那樣囂張,只要被米脂搶白,就像一顆醃菜似的。
「知道規矩就好,去幫紅兒拾掇拾掇,紅兒忙了半天了。」
紅兒是琉璃提拔的,照理應該紅兒打琉璃的下手,而不是琉璃打紅兒的下手,因此當米脂讓琉璃去幫紅兒拾掇的時候,琉璃老大不高興的說:
「奴才還要幫大少奶奶改裙子呢,只差幾針就改好了。」
米脂懶得理這個刁丫頭,只要把她看在屋裡,不讓她出去報信就好。
紅兒已經擺上一桌子菜,這時米脂讓她去請外面兩個奸細,不一會兒六兩六和那個老婆子都來了,兩個人走到門口給米脂打了個千(望夫成蟲第五十一章請下人內容)。
「都起來吧。」米脂翹著腳坐在靠背椅上,指著底下兩張杌子對門口兩個奸細說:
「都進來坐吧。」
「奴才不敢。」六兩六說
「奴才身上髒,怕污了大少奶奶的地。」那個老婆子說。
「你們原是大少爺的奴才,現在大少爺沒了,我這個未亡人想請你們吃點水酒竟請你們不動,如果大少爺在的話,他要請你們,你們也這般不給大少爺臉?」
「奴才不敢不敬大少奶奶。」六兩六見桌子上放著酒,饞蟲已經出來了。
「紅兒,給我把那位嬤嬤請進來。」
「金嬤嬤你是個饞嘴的,平時要是看見哪兒有吃的保管你腳底抹油似的跑了去,今兒個怎麼跟我忸怩起來了。」紅兒知道這個金嬤嬤,她原本也是二門上的奴才,因為跟自己的舅媽比較熟,所以認得,知道這是一個喜歡享用美食的主。
金嬤嬤真的是個饞嘴的,她見擺了一桌子菜,早就在肚裡嚥口水了,只是嘴上還在假客氣:
「我身上的衣服髒,大少奶奶屋裡這麼乾淨,我怕污了大少奶奶的地。」
「你這嬤嬤也太唧唧庶庶了,我天天見你在院裡灑掃不怕污了我的院子,倒怕污了我的地。你們兩個都進來吧,等下酒菜都冷了,吃起來也沒滋味了,紅兒把他們喊進來。」
兩人又推讓了一回,方才進來,不過卻不敢坐,全都站著。米脂又讓紅兒給兩人讓坐,兩人又是好一陣推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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