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艾易寒因為沈父的話,心中一突。舒孽信鉞
琴愛拿在手中的筷子也頓住,夾起的西蘭花落回盤中,包廂內,眾人表情不一。
林琦琛看向琴愛,見她面色有些發白,不由的擔心。
琴愛厲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沈父拄著枴杖走了進來,琴愛譏諷:「這位先生,您不知道八卦是天生屬於女人的嗎?還有,你是誰,似乎我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三道四吧。」
「咚咚咚」一聲一聲,枴杖敲擊在地面的聲音讓琴愛煩躁不已崢。
沈父氣結,輕蔑的看向她:「一點教養都沒有的女人,永遠也上不了檯面。」
琴愛蹙眉:「真是奇怪,我沒教養,你呢,隨便進入別人用餐的地方,出言不遜的,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沈父氣憤客。
轉而看向艾易寒:「艾總,這種素質的女人你居然能受得了,還是趁早扔點錢讓她走掉算了。還有,馨馨,潑婦一樣的行為你可別學,勾搭一個還嫌少,竟然也還有人要。」
說完,看了眼琴愛身旁的林琦琛。
「喂,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朋友,勾搭?還請你看清楚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再說,無知。」
琴愛說完憤憤的瞪向艾易寒,她在一旁被人羞辱,被人恥笑,都是因為他。
艾易寒只默默的看著他們,他看到琴愛眼中隱忍的淚水,小臉因為憤怒而緋紅,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說。
「夠了,這位先生,我和我女朋友吃個飯,好像用不著你們這些外人在這指手畫腳,她的過去怎麼樣,不是由你們來評判的,你們要再不走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我可是誰的面子都不賣的。」
林琦琛無法忍受琴愛被別人這麼說,而那個罪魁禍首還是和眼前的這個人是同一陣線的。
沈父並不清楚林琦琛的背景,正想叫艾倫收拾他,卻被沈馨一把拉住。
沈馨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沈父臉色不禁又難看一分。
見一旁的艾易寒一句幫襯的話都沒說,心中有些憤怒。斜看了他一眼,轉身對沈馨說:「馨馨,走,送我去機場,這裡的空氣太污濁了。」
沈馨不敢不跟上,抱歉的看了眼琴愛,便扶著沈父走了出去。
艾易寒深深看了琴愛和林琦琛一眼,正要轉身,就聽琴愛在他背後說道:「你為什麼一句話都不說?」
聽著她有些顫抖的聲音,艾易寒知道她傷心,又很難過,但是……
「沈馨的爸爸說的都是實話。」說完便大步走出去,徒留一個背影。
琴愛跌靠在椅背上,淚水直往上竄,但是在林琦琛面前,她不想失態。
「琴愛,你沒事吧?」林琦琛見她臉色已經刷白,不禁憂心。
「沒事,我們吃飯吧,你看菜都涼了。」說著,琴愛拿起筷子扒著碗裡的白飯。
林琦琛歎了口氣說:「琴愛,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裝堅強。」
琴愛扒飯的動作一頓,隨即一滴淚落進碗裡,林琦琛看著揪心。
伸手,將琴愛顫抖的身體抱進懷裡,很快,他胸前一片濕潤,那滾燙的淚滴落在他的左胸口,同樣灼燒了他的心。
輕撫著琴愛的肩膀說:「琴愛,為什麼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接受我的幫助。」
琴愛靜靜的啜泣,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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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on公司的總裁辦公室裡,艾易寒坐在辦公椅上,注視著窗外的夜景,這時門被叩了幾聲。
他沒有作答,來人直接打開門走了進來,艾易寒並沒有生氣,只淡淡的說:「你父親走了?」
「嗯。」沈馨在他辦公桌前站定。
「那你也回去吧。」艾易寒的聲音裡透露著疲憊。
沈馨繞過桌子,走到他面前,俯視著他,蹙眉問道:「那你呢,準備什麼時候去和琴愛說。」
「這種事用不著多說什麼。」
「你這麼做只會讓琴愛傷心,今天她被我爹地羞辱的時候,我看到她看你的眼神,從希望到失望。」沈馨為琴愛不平。
艾易寒有些不耐煩:「好了,無關緊要的事你就別管了,想想你吧,以後小心一點,你父親雖然撤走了監視你的人,但是難保他日後不會再派人來。」
沈馨點頭:「易寒,謝謝,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一切。」
「不用謝我,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
艾易寒看向沈馨,表情有些嚴肅:「沈馨,我做這麼多不光是為了你。」
「嗯,我知道。」
「更多的,我考慮的是自己的利益,我也想提醒你,美國那邊,我和你父親的事情不會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你父親是個只會為利、欲驅使的人,我給他的足夠多,可如果他搖擺不定,到時候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艾易寒的聲音裡透露著冷硬的強勢,沈馨聽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察覺到沈馨的懼意,艾易寒柔和了聲音:「你只要不摻和其中就好。」
沈馨下意識點了點頭。
辦公室門被再一次開開再關上後,艾易寒起身走向落地窗,玻璃上映出他有些疲倦的身影。
想到今天在「銘軒樓」,艾易寒只覺得有些頭大,拿起桌上的鑰匙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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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裡,琴愛早早的便爬上·床,不知道是昨天一天折騰的太累了,還是今天逛街逛累了,又或者是哭累了。
她只覺得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流了多少淚,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
這樣難聽的話,琴愛早就聽過無數,她都不覺得像今天這樣難受,躺在床上,關了燈,琴愛側身蜷在一起,抱著枕頭,漸漸的沉入夢中。
混沌之間,她好像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接著有腳步聲,再然後,自己小床的一邊沉了下去。
琴愛正處在半夢半醒中,真不開眼,她有些掙扎,忽而,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帶著熟悉的味道,讓她的眉心舒展開。
琴愛本能的往那懷抱裡鑽了鑽,繼續沉睡。
艾易寒看著睡著的琴愛,淺淺的呼吸,讓他的心一片安寧,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艾易寒看到她眼角還未乾涸的淚痕。
傾身吻了吻,側身在她耳邊呢喃:「對不起。」
琴愛只覺得臉被弄得癢癢的,有什麼聲音傳來,但她沒有聽清。
艾易寒見她動了動又睡去,不禁好氣又好笑,這女人怎麼一點防備意識都沒有,萬一是壞人怎麼辦,看來得給她一點懲罰。
這樣想著,艾易寒撫了撫她的小嘴,邪笑著說:「我想你了。」
下一秒,琴愛的唇被封住了。艾易寒輕輕的吻著,琴愛只覺得嘴上忽輕忽重的,讓她有些不舒服的嚶嚀出聲。
艾易寒因著這一聲,頓時僵住,眼眸不禁幽暗,隨即吮上她的唇。
因為琴愛睡著了,所以艾易寒輕鬆的便撬開她的貝齒滑了進去,他用心的一寸一寸拂過她口中的柔軟,又輕輕含住她的舌,慢慢的吮·吸。
琴愛在夢中醒不來,但卻本能的呻·吟出聲,手也很自然的攀向那熟悉的高度。
艾易寒見她本能的勾著他的脖子,笑意更深,更加用心的吻著,一吻罷了,艾易寒意猶未盡的放開被他吻的紅腫的唇。
奈何這女人竟然沒有醒,艾易寒有些心疼的摸著她的小臉,她應該是生氣他沒有維護她吧。
可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從來都沒保護過她,為什麼她還哭的這麼可憐。
艾易寒喟歎一聲,拉下她勾在自己脖子的小手,不禁失笑,要再這麼下去,他估計要直接要了睡夢中的她。
第二天一早,琴愛猛的驚醒,隨即看了眼臥室,她明明感覺到有人的,怎麼什麼都沒有?
難道她做夢了,她記得自己好像和什麼人接吻了,難道她做了春·夢?
可那種感覺那麼真切,她都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那樣熟悉,可她又一時想不起來。
琴愛有些懊惱的捶頭,突然一陣鈴聲響起,拉回掙扎在苦思冥想中的琴愛。
開著來電,琴愛眉頭不禁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