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和大金的腳步一滯,轉過身子來。【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多謝恩人的搭救,請受蝶兒一拜!」納蘭蝶走過,對著石磊二人欲行大禮。
「姑娘嚴重了,我們是因為南門冠玉欺負到頭上來才出手的,所以,姑娘不必如此。」石磊用真氣輕輕一托,將她托了起來。
「雖然如此,但是畢竟公子兩人為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所以還是很感謝的,而且南門冠玉曾說過如果有人打敗了他,他就還我自由,不管他說話算不算數,我都應該感謝兩位。」納蘭蝶執意行禮,面對兩人,雙手手指相扣,放至左腰側,彎腿屈身。
石磊無奈,只好讓她行完禮,而且萬福之禮倒也合適。
「不知道兩位現在要去何方啊,聽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老夫納蘭康,為納蘭家主,多謝兩位出手相助,只是…機門的實力太過恐怖,所以兩位還是找地方暫時躲避一下吧。」那個老者過來對著兩人拱了拱手。
「我們來這是為了談生意的,沒想到卻遇到了此事,所以現在也沒有確定的地方可去。」石磊腦子一轉,對著老者說道。
「既然如此,兩位請跟我來。」納蘭康帶著石磊兩人,身子一晃,在眾人眼前消失,然後二十息後,卻出現在納蘭家的院子裡。
「納蘭家主,你這是?」石磊一時間搞不明白,為什麼在空中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為了防止別人知道你來我家了,我想南門冠玉一定想不到我會如此的大膽,將你們藏身於此,但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嘛。」納蘭康解釋道。
石磊兩人瞭然,隨著納蘭康左拐右轉的來到一個偏僻幽靜的後院。
「這裡有兩處閣樓,你們暫住這一處,對面便是小女和貼身丫鬟住的地方,一般人不知道的,而且這裡還有一個很高的隱匿禁制,以機門在冠州的那些武王,斷然是發現不了的。」納蘭康說道。
「這…有些不好吧,我看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石磊推辭道,和幾個女孩待在一塊,怕有什麼不方便的。
「兩位不必顧慮,安心在這就好,等風頭過了,你們再動身也不遲。」納蘭康微微一笑。
「那就麻煩家主了。」石磊不再堅持,走進房間,發現裡面的裝飾淡雅,還有一個書架,上面立滿了書籍,一看便知這個納蘭世家也是個書香門第。
怪不得納蘭家族幾百年了勢力仍然沒有多少發展,作為讀書人,對打打殺殺應該是很排斥的,所以不對外擴張也在情理之中。
「兩位隨便就好,有什麼事情可以囑咐在樓下的丫鬟,老夫先去處理一些事情。」納蘭康說完便離開了。
石磊隨手拿下一本詩詞,翻開裡面看了幾眼。雖然自己從小對詞也略有興趣,只是平時忙於修煉,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好好的品讀一些詩詞,也算是小小的遺憾了。
這些有名的詩人詞人,往往是對生命和情感有著特有的感悟,每個人的理解不同,層次也不同,但是這些詩詞裡面包含了他們一生的感觸。
讀詩詞,可以體會到所寫之人對生命的一些感悟,從來激發自己對自身的一些反省,有助於靈魂境界的提高。
有些大儒武學雖然不高,但是因為飽讀詩書,靈魂得到昇華和洗滌,所以在氣勢上可以媲美一些武之強者。
「木葉紛紛歸路,殘月曉風何處。消息半浮沉,今夜相思幾許。秋雨,秋雨,一半西風吹去。」石磊翻開一頁輕輕吟讀著,似有所思。
大金撓了撓頭皮,見石磊看的投入,也隨手拿起一本,胡亂的翻弄了一遍,感到了無生趣,將書放回,上床打坐練功去了。
石磊慢慢的沉浸在優美的詩詞之中,坐在桌前,一會抬頭,一會輕歎,一會又緊皺眉頭,然後沉思一會,過會又恍然大悟。
「當當!」有人敲門,石磊用神識掃視了一下,便微微一笑,將門打開,而大金也睜開眼睛,走下床來。
「蝶兒姑娘,請進。」
「公子還喜歡讀詩詞啊。」帶著面紗的納蘭蝶見桌上翻開的書籍,笑著問道。
「略感興趣而已,蝶兒姑娘所來何事?」
「剛才機門的人來過了,要找你們兩個,然後爹告訴他們你們往北去了,他們已經去追了。爹說過幾天等風頭過了兩位公子再走,應該就安全多了。」蝶輕聲說著。
「勞納蘭家主費心了,他們沒有進你們家裡搜查麼?」石磊問道。
「有兩個武王層次的強者用神識搜查了好幾遍,但是他們不會發現這個地方的,所以就離開了。」納蘭蝶微微一笑,「不過他沒有提還我自由的事情,也沒有提五天後的婚約。」
「哦,看來是被氣瘋了吧,不過看南門冠玉的性格,能夠遵守所說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又沒有立血誓,所以我想你們還是做好最壞的打算。」石磊想了想說道。
「嗯,還不知兩位尊姓大名呢?」
「我叫四石,就我石頭就行,喊他叫大金就行。」石磊腦子一轉,還是打算起一個其他的名字才好,雖然自己不怕什麼,但是要不小心牽連了家族就不好了。
「我就喊你們石頭哥,大金哥吧,你們的年齡看上去比我也大不多少,不過實力卻太厲害了。爹告訴我你們都是武王的層次呢,二十多歲的武王我還是第一此見到呢。」納蘭蝶說道,但是在面紗的遮擋下看不到她的任何表情。
石磊揉了揉鼻子,不作回答,卻想用神識看一下她的面孔,按照現在自己的實力,問題不大的,但還是控制住了。
「蝶兒不打擾了兩位哥哥了,如果這幾天詩詞方面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我哦,雖然我的功夫很差,但是從小閱讀詩詞,還是可以的。」納蘭蝶對著兩人稍稍行禮,便退了出去。
「這個大小姐的性格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悶啊。」石磊重新坐在桌子旁邊,讀起是書來。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不過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光華靜靜的灑在大地上,讓人浮躁了一天的心慢慢的沉靜下來,去除雜念。
對面傳來淡淡的琴聲,一個女子撫琴輕輕的唱著: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
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掉
歎天黑得太早
來生難料愛恨一筆勾銷
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風再冷不想逃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飄搖
天越高心越小不問因果有多少
獨自醉倒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瞭
一身驕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
將快樂尋找
……
「一個處世未深的女子卻能唱出一個如此動人的歌曲,像是被傷害過一般,雖然笑紅塵,卻包含了多少對紅塵的無奈啊。」石磊輕輕的歎息,愛情,實在是讓人歡喜讓人憂,想要看破紅塵,談何容易。
「石頭哥對音樂也有興趣麼?」納蘭蝶在對面朝著石磊一笑。
「只是聽後有何所思而已,納蘭蝶姑娘似乎對滾滾紅塵有絲絲的倦意啊,但實在不像是你的年齡應該有的啊。」石磊立在窗前,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的傳到納蘭蝶的耳中。
「我是讀的詩詞多了,對一些事情有些感觸罷了,讓石頭哥見笑了呢。」納蘭蝶如鈴鐺般的笑聲傳來。
「詩詞,確實可以讓人增加閱歷,也增加了對事情的理解,但是有些東西沒有經歷過,即使你覺得賞析的很對,但是卻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你說呢?」
「嗯,其實我確實對一些事情很好奇的,但是從一些詞句中我發現她們對於愛情,似乎更多的是牽掛和擔憂,所以我對所謂的愛情有些畏懼的。」納蘭蝶低聲說道。
「其實即使是牽掛心裡也是甜的,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奇妙的東西,你不知道它何時會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消失了,但是只有你經歷了,才會真正的明白它的真諦。所以,順其自然就好。」
其實石磊知道,能寫出哀愁的這些詩詞的才女們是幸運的,最起碼她們心裡有一個可以牽掛的人,對於星月大陸,男人的婚姻都是父母包辦的,能找到真正的愛情的人並不多。
當然有些人可能一生都沒有聽過愛情這兩個字眼,也從來刻意的追尋過,但是可能相濡與沫的度過了一生,這些人,或許才是愛情最好的詮釋者。
納蘭蝶點了點頭,略有所思。
……
石磊兩人,在納蘭世家待了七八天的時間,有時候便和納蘭蝶探討一下詩詞,日子倒過也不錯。
而南門冠玉在這段時間內差點將整個冠州翻了個遍,但是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而且也沒來找納蘭蝶的麻煩,這倒有些反常。
「不知道這個南門冠玉又想幹什麼,可是根據以前他的行為,他可不像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啊。」納蘭康有些不解。
「你們小心就好,我們待在這裡的時間也很長了,也該走了,這些日子,打擾了。」石磊對這納蘭康拱了拱手,便打算離去。
「石頭哥,你真的要走了麼?」納蘭蝶有些不捨。
石磊點了點頭,對於納蘭蝶,只是頗有好感,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人們都說我是冠州的第一美女,但是自從被南門冠玉纏上之後,便一直戴著面紗,石頭哥你想看看蝶兒長的樣子麼?」納蘭蝶低頭小聲的說著。
石磊點了點頭,但卻阻止了蝶兒摘下面紗。
「想看,但是還是留下一些神秘感更好,你說呢?」石磊微微一笑,將手從面紗處拿開,和大金消失了。
「石頭哥哥,你還會回來的,對麼?」納蘭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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