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曉曉鼻翼仍是清爽甜美的氣息,那氣息怎麼那樣好聞,彷彿甜到了她的心裡,讓她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剛才她記得自己好像很生氣,為什麼這一刻,在這樣的一雙美眸裡,她渾身好像提不起力氣來,她知道自己該躲開,該反抗,可是她現在什麼也不想做,只想看著它,那眸瞳如酒,她醉了……
唇薄涼如雪,郁曉曉輕啟柔唇,迎了上去,如同一顆冰瞬間落入了沸湯,立刻被融化了……
她彷彿找不到自己,腦海裡只是粉的紅的,全是梅花,更有不可忽略的甜香,彷彿一個大大的氣泡,將他們兩個完全地包圍了,隔絕了……
鹿兒瞪大眼睛看著他們,她連呼吸都止了,最後只得悄悄地移步,出了梅園,她站在門口,卻有些茫然,她該去哪裡?
終於,郁曉曉找回了自已的思緒,她雙郟緋紅如桃花,如玉的肌膚,因為激動而泛著淡淡地粉,那粉嫩嫩的如嬰孩一般的臉讓司馬無憂情不自禁地又親了一下,郁曉曉並沒有躲開,她自己好像已是蒙了(霉女也傾城176章節手打)。
她躺在他的懷裡,在梅樹下,幾朵花瓣湊趣一樣,繽紛地落了下來,落在了司馬無憂的發上,肩上,還有一瓣飄忽地地落在了郁曉曉的唇瓣上,彷彿在與她爭比誰的顏色更嬌美……
司馬無憂看著懷裡的美人,眼眸迷離,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的女子,她空靈的感覺讓他時時的生出無法把握的感覺,所以,他不敢放手,便知她委屈,他亦不敢放。
終於郁曉曉開了口,她的眼神放在梅樹上,聲音幽幽:「一定是你施了什麼蠱,趁機……」
說到最後,她嘴角起了一絲笑意,從他懷裡掙扎了出來,眼底一片羞色:「若被我知道你耍什麼鬼,我不饒你……」
司馬無憂看著她羞紅的脖頸,嘴角勾起:「你怎麼突然地轉了性了?」
問完,他有些後悔,這樣好的氣氛,他不想破壞。
郁曉曉卻突然板起了臉孔:「你不要誤會,這不代表什麼,也許我不過是寂寞而已……」
說著,她走進了梅林,這梅花無罪。
她邊走邊仰頭,從梅樹間的藍天,看起來不那麼遙遠了。
可是那個距離卻是無限遙遠的。
她緩緩開合美眸,嘴裡道:「你可別把這當成愛情……」
「我沒有說,只是當成了開端……」後面的話裡帶著笑意,他人清爽的立在那裡,看著郁曉曉的背影,眼底全是笑意和寵溺,他也沒有想到,她會在他的懷裡如此溫柔似水……
第二天.
司馬無憂又來看郁曉曉,郁曉曉已不再對他惡語相向了,她只是嗔怪地道:「冬天來了,我的屋子裡很冷……」
話說完沒過半天,她的整個屋地全鋪上了上等的貂裘,全是純白的毛色,那郁曉曉赤腳踩在上面,很柔,也很溫暖。
司馬無憂看著她天真的表情,突然開口道:「盟書我會在半個月後簽字……」
「什麼盟書?」郁曉曉停了下來,如玉的小腳被長長的熊毛覆蓋了上……
很暖和。
「我同意讓他半壁江山,然後將你一雙兒女接過來(霉女也傾城176章節手打)。」司馬無憂溫柔地道。
這會兒的他,眼神單純快樂,如一個情這竇初開的懵懂少年。
郁曉曉看著他,愣住一下,而後笑顏如花:「你就這麼肯定,我會愛上你?」
「你一直都愛,只是沒有想起來吧……」司馬無憂笑容清美,又溫暖。
郁曉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你就不懷疑我突然態度的轉變?」
司馬無憂搖頭:「我只願意看你的笑臉,我會等,若你還想不起來你曾經愛過我……」
郁曉曉點頭:「好,我現在想開了,我的男人不要我了,我得為自己想後路才是……」
「我不希望你想的是後路……不過,隨你……」司馬無憂起身,走到她近前,手指清冷,指腹滑過她的唇瓣,涼意直達心底,她抬眼,卻看見一雙溫柔得接近寵溺的目光,她嘴角掠起了笑意。
「當年,你可曾這樣待過我?」她聲音幽幽。
「當年,你風華初現,我卻已鞭長莫及,悔之晚矣……」
郁曉曉現在有些理清了,他原來愛的那個人很可能就真的是自己。
她苦笑了一下:「提當年,傷感情,我想喝酒……」
半個時辰後。
郁曉曉看著對面那美麗絕倫的男子,她有些恍惚,清酒在手,碧綠的玉杯,瓊漿玉液輕輕晃動,漾出一圈圈漣漪……
司馬無憂嘴角淺笑:「我該早些將你接回來……」
「有沒有罪惡感,因為利用我?」郁曉曉眼底是笑意,但是語氣卻喋喋不休。
司馬無憂輕鬆接招:「有,不是罪惡,是噬骨地痛和悔……」
「接我回來,你不覺得時機不對嗎?」郁曉曉怎麼想怎麼都覺得眼前的男人不傻,他如果是利用自己,不會那個時候把自己劫走,毀了澹台亦軒那個好同盟,不過,剛接自己回來的時候,他不是說要什麼寶藏嗎?
想到這裡,心沉了沉,如果一定都是利用,她又計較什麼,不過是八婆瞎打聽罷了。說實話,若論條件,如果他說的都是實話,眼前的男人做老公真是頭等人選,又帥又癡情,而且竟然連她是別人的女人他都不在乎!
他是一個怪人!
嗯,確實如此。
司馬無憂卻開口道:「其實,我該得到天下之後再接回你來,那樣,我會順利得多,也不會損失十數萬人馬對付澹台亦軒……」
損失十幾萬人?
郁曉曉挑了挑眉梢:「你的意思,這些人的死我得負上責任?」
「負責任的該是我,我到底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心,曾想過放棄你,放手,給你幸福……」司馬無憂說到這裡的時候,一飲而盡,「我說多了……」
郁曉曉笑了:「那寶藏呢?還要不要?」
「隨它去,寶藏再多,現在於我來講,已同草芥沒有區別。」司馬無憂又飲了一杯。
郁曉曉輕輕地啜了一口,眼睛亮亮的,看著司馬無憂媚眼如絲:「聽起來,好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