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走?換個借口(霉女也傾城第48章:他也懂溫柔內容)。」澹台懶洋洋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叫逃走?你難道想把我關起來不成?難道這是你救我出來的目的?」郁曉曉反詰道。
「是啊。」
郁曉曉沒想到他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這讓她一愣。
他的話真真假假的,讓她很迷糊,就像第一次見面他便要送自己東西,第三次見面就說要自己嫁給他。
不過,這回他救自己倒是真的。
難道後面真的還有目的?或者他真的對自己感興趣?
想到這裡,她覷著眼看他,想看清他的意圖,卻不料澹台的目光清徹,裡面什麼都沒有,倒是淡綠的眸子吸引了她的注意:「你的眼珠怎麼會是綠的?」
他的兄妹可是都沒有。
「你的好奇心很重。」澹台開了口:「這樣的女人……」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霉女也傾城第48章:他也懂溫柔內容)。
「這樣的女人怎麼了?」
「這樣的女人……在下喜歡!」他認真地道。
郁曉昨被他逗得呵呵地笑了一聲,根本沒當真:「軒王爺挺會哄女孩子開心的,倒是泡妞高手。」
澹台冰冷眼神橫掃,猶如三月飛雪,冷得人意想不到,也讓她的笑聲咽到了嘴裡,郁曉曉往後移了移身體,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那種讓她脊背生風的感覺又來了。
也許他真的是吸血鬼。
郁曉曉臉色不好看起來。
澹台見狀,嘴角上扯:「過來坐。」
郁曉曉乖乖地坐了過去。在他身邊,她甚至聞到了他身上好聞的清爽味道裡面夾著淡淡的藥香。
原來他是吃藥的。
「怕我?」澹台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他到底怎麼回事,郁曉曉心裡暗笑,臉上卻是怯意十足地點了點頭。放鬆一下他的警惕,看會不會得到自己想到的信息。
但是沒想到,他卻沒再說別的,只是身體往後一靠,閉上了眼睛,胸口輕輕起伏,長到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郁曉曉看著他的睫毛,想起了歐陽允清,他也有著這樣的睫毛,同樣有著完美到令人窒息的容顏。
她有一段時間還以為古代男人個個都如潘安呢,結果證明,不是。
只是她有幸見到了那四個完美的男人。
「可是想起了別的男人?」閉著眼睛的澹台像是看到了郁曉曉的內心。
嚇了她一跳。
「既如此,為何要逃?」澹台悠悠地道。
「為了自由,我不想我的男人也是別人安排的。」郁曉曉同他講起了心理話:「至少嫁給一個男人,得因為愛。而不是安排。」
「好奇怪的論調,便是公主的婚事也是安排的,在此之前連面也見不到,又從何而談愛?」澹台輕皺眉頭,好像是被她的說法給弄糊塗了。
「那你若娶妃,可是憑人安排,連面也不見?」
澹台睜開眼睛,看著她:「我想你說的對,面得見,只是白雲堡主已下了令,緝捕逃妻。」
郁曉曉沒有驚訝,淡淡地道:「他開出了什麼條件?我有多值錢?」
「據江湖人說,條件便是:白雲堡主許他一個願望。」澹台淡淡地道。
「他是神仙不成?」郁曉曉頗不以為然。
「但是在人間,白雲堡主做不到的事情好像還沒有。」
「若真能做到,倒何必懸賞?」
歐陽允清也這樣說,他也這樣,那個白雲堡主沒什麼特別的,至少讓自己逃走了,他豈不是第一大失敗,這會兒大張旗鼓地找自己,倒更是不好看。
澹台聽她這麼說,突然坐直身體,看著她,滿眼的驚奇:「有道理(霉女也傾城第48章:他也懂溫柔內容)。」
郁曉曉撲哧笑了,不過用了個辯證法,也叫有道理?
莫不是古代的女人不思考?
她更笑剛才還閻王一般的表情,現在倒有幾分童真意趣。
原來他也會頑皮。
就像他說自己也懂溫柔一樣。
兩人說說笑笑間,馬車停了。
有人來撩開轎簾,是個小丫環,澹台先下車,郁曉曉跟隨其後,就在她腳還未落地的時候,眼見著一個輕盈的身影奔過來,撲進了澹台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嘴裡撒嬌地說著什麼,她聽不懂。
澹台拍拍她的肩膀,說了句什麼,那女孩子才鬆開他,眼睛看向郁曉曉,只一眼,便掩飾不住眼裡的敵意。
那樣的敵意郁曉曉懂,她在皇后眼睛裡也看到過。
她是澹台的什麼人?皇后不是說他還沒娶妃嗎?
澹台並未向她介紹。
郁曉曉看著面前的府弟,深深地歎了口氣,這與公主府比起來,簡直太寒酸了。
門牆不足一人高,還是單坯青磚牆,本該是朱門現在卻已被陽光曬退了不少顏色,倒是門前兩尊漢白玉的獅子氣派十足,正瞪大眼睛看著眾人。
「怎麼?嫌寒舍太寒酸?」
郁曉曉深吸了口氣,懷疑的目光盯著他,他不是會讀心術吧?
為什麼一猜一個准。
「為什麼你要說官話?」那女子聲音清脆地問澹台:「她莫不是大禹人?」
「你好,我叫郁曉曉。正是大禹人。」郁曉曉沖那女孩子客氣地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那女孩子橫了她兩眼,然後點點頭道:「我叫月,月亮的月。」
「月?好美的名字。」郁曉曉看著她艷麗的容顏,倒覺得她叫火更恰當些。
看臉蛋,她不過十七八的樣子,但看身材,真是太惹火了,玉疆的粗厚布料仍包裹不過她的玲瓏。
郁曉曉收回自己的目光,心裡在想,澹台的家裡有這麼一個女子,到底與他什麼關係?
最好是他的妃子,好好管管他,也省得讓他整日的胡說,娶自己什麼的。
這樣的玩笑,並不好笑。
澹台此時卻回身握住了郁曉曉的手:「快些,我帶你瞧些好東西。」
被牽著快步走了上去。
郁曉曉回頭,看見月快要殺人的眼神,甩了甩手,卻被握得更緊。
「別想逃開,你注定是要嫁給我的。」澹台的聲音傳了過來。
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月抓狂。
她上前幾步,扯著澹台的手臂,將兩個人分開了,然後看著他,眼睛慢慢蘊上了淚,突然她一甩胳膊跑進了府內,邊跑邊抹眼睛,顯然她哭了。
郁曉曉縮了縮肩膀,她覺得自己像個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