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曉曉沒有再走,而是坐在遊廊一角,靜靜地等人經過(霉女也傾城40章節手打)。
月光如水。
月下亭台樓閣如蒙了層薄紗,朦朦朧朧,一切似近又似遠,一種不真實感讓郁曉曉有片刻恍惚,自己怎麼就在玉疆皇宮了?
「郁姑娘,請跟我們走一趟。」
隨著聲音。
一群暗黑錦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郁曉曉的身前。
郁曉曉並未起身,而是鎮靜地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家主人想見你,到了你自然知道(霉女也傾城40章節手打)。」官話不是很標準。
郁曉曉分析了一下,知道這些人能如此安靜地出現,功夫不是極高但也在自己之上。
在玉疆皇宮這樣來請自己,會是哪個?
「郁姑娘放心,我家主人沒有惡意。」那人見她面露遲疑勸解道。
「好,既然你家主人沒有惡意,那自然沒有強請客人的道理,所以我的答案是,你回去告訴他,我不去。」郁曉曉一撇嘴,故意道。
「這……」那幾個人交換了個眼神:「郁姑娘,您還是跟我們去吧。」
「若不去,你們便強請了,是不是?」郁曉曉一笑道。
她這一笑,清冷若冰霜,那幾個人想了想一躬身:「郁姑娘請。」
「好,前方帶路。」郁曉曉生了勇氣,心裡大概能猜到他們的主人是誰。去見見也好。
看來自己想全身而退不是那麼容易,來玉疆根本就是個錯誤。
她將自已絲帕悄悄放在柱角處,然後自己款身而起。那些人轉身帶路。
郁曉曉跟著他們左拐右拐,竟來到一處偏僻有些荒蕪的偏殿處,朱門上漆已剝落,斑駁蒼涼。
門輕輕一推,吱啞一聲,那些人衝她做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卻留在了外面。
郁曉曉邁步進了去。
好在裡面還算明亮。
宮燈掛在樹間,幾步一個。
只是這個院子太過荒涼,石板路上,石縫間雜草叢生,荒草連片,偶爾一兩聲娃鳴蟲叫,更顯幽深,她打了個冷戰,看了看天,今天應該是八月十五而不是七月十五吧,搞得這般詭異做什麼?
終於一棵桂樹下,背立一身影,金袍玉帶,挺拔削瘦,聽見聲音轉過身來:「郁姑娘,剛才之事可還介懷?」
郁曉曉一笑:「多謝皇上關心。民女無事。只是民女不知皇上為何選這樣一個地方。」
「郁姑娘果然膽識過人,竟然不問究竟便敢來此。」玉疆王的話語裡有讚歎。
「在玉疆皇宮,這些高手帶著民女走來走去無人敢攔,他們是替誰做事,自然能猜得出來。但實在猜不出來,皇上若想見民女,為何選這樣的地方?」郁曉曉心裡是真的疑惑。
玉疆王面上一僵,然後神情有些尷尬:「這裡安靜些無人打擾。」
「那皇上見民女可是有事?還請明示。」
「這個,無事,朕只想見見你。」玉疆王的聲音溫柔起來。
郁曉曉打了個冷戰。
玉疆王見狀竟解開外衫,遞給了她:「露水起了,郁姑娘小心生涼。」
郁曉曉搖了搖頭,沒有接。
玉疆王收回手,又說了一句:「朕要留你在宮中。」
郁曉曉歎了口氣,果真同她想的差不多,誰見到這個『郁曉曉』的樣子,都會心生貪念,自己便是離開這玉疆也不會有真正的自由。
玉疆王見她未語,只當她害羞遲疑,便繼續道:「只是你進宮後,先呆在此處,給朕些時間(霉女也傾城40章節手打)。」
說著,他的手伸了過來,企圖攬郁曉曉的香肩。
郁曉曉橫跨一步,躲開了他的手:「民女感謝皇上厚愛,但已有婚約在身,又怎可二嫁?」
「婚約?當真?難道公主亦不知情?」
「應該~~~是吧。」郁曉曉不知公主怎麼說的,便含糊地道。
「是便是,怎麼會有應該,婚約之事,想必郁姑娘是推托之詞,若如此,莫怪朕霸道。」玉疆王說翻臉就翻了臉,剛才還溫柔的樣子變得有些猙獰。
郁曉曉開始討厭他了。
見個面都這麼鬼祟,生怕人知道,還學人家養『二奶』?
「朕會給你無限的榮華富貴,也會給你至高的地位,只是給朕些時間,朕想,這是天下所有女人都想得到的。」玉疆王聲音提高了些。
「皇上,可以給民女些時間考慮嗎?」郁曉曉眼睛轉了轉溫柔地道。
「時間?好,你說多久?」玉疆王聽見她這麼一說,臉色又好看了起來。
他還真是喜怒於色,這樣也可以當帝王的嗎?
郁曉曉以前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長,這會兒見到帝王,心裡也不過如此。
「三天。」郁曉曉說出了個答案。
「好,三天便三天,只是今夜你便不要回去了。朕備了些酒菜,就在屋內。」他指了批亮著燈的一間屋子,看外面,倒還整齊。
郁曉曉聞言心裡一愣,現在自己該怎麼辦?有誰能來救自己?
若想從這裡逃出去,那幾個高手的關自己都過不了。
「請。」玉疆王自認優雅地同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郁曉曉故作害羞地點頭,隨他進了屋子,桌上已擺了菜餚,看菜色,有凝成凍的脂油,看時間至少一個小時以上,自己離開廣場不過十分鐘吧。
原來他早有預謀。
看著桌上的酒菜,郁曉曉突然想起了歐陽允清,有他在,根本不用自己擔心毒藥的問題,玉疆王想得到自己,不會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吧?自己在他眼裡不過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想什麼時候宰就可什麼時候宰吧?
想著,她也沒客氣,玉疆王讓坐,她便坐了。
「郁姑娘是哪裡人氏?」玉疆王終於問了正題。
「民女家在紫雲郡。」
「家中還有何人?與誰家有婚約,朕可差人去辦。」
「皇上,民女問一個問題,皇上不敢光明正大留民女於寢宮,卻來此相會,可是因為皇后?」郁曉曉嘴裡問著,眼裡卻單純無限,讓玉疆王筋骨盡軟,雖有些怪她無禮,卻發作不得。
「連你都知曉了?」他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臉上表情複雜。
他的意思是皇后很霸道?呵呵,原來不只單間出現在中原出現在漢族,看來全天下的女人都差不多。
郁曉曉握起玉壺,又給他斟滿,自己也倒了一杯:「皇上,承蒙青睞,民女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