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送我?」郁曉曉不解地道,難道是報答自己的救命之恩,這東西看起來不錯,收還是不收?她內心起了小小的貪念(霉女也傾城第18章:怎麼說是羞辱?內容)。不由地扭頭看歐陽,看他以為如何。
卻不料,歐陽允清一聽他說出此話。冷笑兩聲,挺直腰身:「看來你是有意羞辱。」
「沒有羞辱。」斗蓬歎了口氣:「不收便不收,後會有期,我們走(霉女也傾城第18章:怎麼說是羞辱?內容)。」
說完,看也沒看郁曉曉等人,便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
他們利落上馬,走了。
直到人影馬路聲消失,郁曉曉才回過神,看歐陽允清:「你怎麼說是羞辱,他可能就是想謝謝我。」
歐陽橫了她一眼,轉身便往外走:「留下兩人,將屍體埋了,受傷的,審審。」說著看了一眼現場,沒有受傷的了,全是屍體。不禁一跺腳,有些恨恨地,顯然誤了時機。
郁曉曉不明白,剛剛明明發現有人活著,傷並不太重,怎麼一轉眼全死沒了?
看看屍體的嘴角,有些明白,那裡流出的黑血表明,可能他們是自盡。
「歐陽,他們的目標是黑衣人還是我們?」郁曉曉跟在他身後問道。
歐陽允清沒有回答,卻加快地腳步。
「我們快些趕路。」歐陽允清說完便跳上了另一輛馬車。
郁曉曉歎了口氣:「怎麼跟你說話這樣費勁。」
碧兒終於還過魂來,臉角蒼白,手捂著胸口與剛才『斗蓬』的表情差不多:「小姐,嚇煞奴婢了。您怎麼一點都不害怕,這在平時,便是見到飛鳥您也會驚歎半晌。」
「這不是平時,碧兒快上車。」郁曉曉一笑扯著她上了馬車,車裡厚毯子全濕了,草蓆上也汪了不少雨水。
碧兒一急用自己的袖子為郁曉曉擦出一塊乾爽的地方,兩人坐下,車動了。
看看車外,現在可好,跟隨的保鏢只剩下一個人了。
土路分外泥濘,所以雖是心急,馬車一走一滑,也快不起來,走了幾里路後,兩個善後的侍衛追了上來,同歐陽允清交待幾句,一行人繼續趕路。
先前的黑衣人沒了影。
郁曉曉的心裡不太平靜,這剛走了兩天就遇到兩撥刺客,一撥確定是殺自己的,另一撥功夫更高,但目標還不確定,估計不是自己,要不怎麼那會兒他們捉對廝殺,沒有人理自己?
難道是對那些黑衣人的?
那個斗蓬又是什麼人呢,他的氣質完全是暗黑的,很適合黑夜,像個精怪。渾身散發出的氣息是詭異的,又帶著誘、惑與神秘,便是那張蒼白的臉也同樣讓人不想轉移目光。
同歐陽允清比起來,一個清風,一個罌粟。
碧兒不知是被嚇得還是凍到了,渾身發著抖,眼神怔怔地盯著某處,已經神遊太虛了。
車外,群芳雨洗後,冷香嫣然。
郁曉曉心情又好了起來,不管前路如何,既已上路,只能繼續前行。
郁曉曉調起了自己大無畏的精神後,一連兩天,天下太平無事。一切安好,唯一一點美中不足的是,她已經一連四天吃的同樣的素炒筍片和菌丁了。
吃得她都有點怕了。
但看著歐陽允清從那天後就一直如冰山的面孔,郁曉曉想提議換菜譜的念頭晃了幾晃,自動消失了。
現在一天同他一句話都講不了。
天知道他發的什麼神經,郁曉曉很是自責,一個勁地在想,自己哪裡得罪他了(霉女也傾城第18章:怎麼說是羞辱?內容)。
後來想通了,也許他對這趟差事十分不滿,鬱悶無處發洩。
畢竟誰也不想成天提心吊膽,圖的是什麼呀,也許相爺給了他不少錢?
終於,這天中午,馬車到了一個非常繁華的鎮子。
眾人下車進了酒樓,大堂裡人滿為患,更無客房供梳洗用餐。
郁曉曉被歐陽允清要求留在馬車裡,郁曉曉不同意,車裡又悶又熱,大夏天的,她不想留在裡面也正常。
歐陽允清又走了兩家,都是如此,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郁曉曉不明白,為何這裡這樣繁華,同都城比起來,小得不能再說,這人口的密度卻不小,但看服裝妝扮,風格各異,倒似從四面八方湧來的。
難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郁曉曉胡亂分析著。
歐陽允清只好回頭,到最大的那家酒樓。依了郁曉曉之意,讓她進大堂用餐。
郁曉曉前腳一邁進門,就明白為何歐陽允清這幾天一直不讓她在公眾場合露面了,像有人喊口令一般,所有人都對她行注目禮,當然也有不少目光隨後看向歐陽允清。
所有的目光除了驚艷還有審視和猜疑。
顯然在想他們的身份。
終於在小二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一張臨窗的桌子旁,侍衛和馬車伕到了另一桌,歐陽允清看著郁曉曉道:「我一會兒回來,給,你看著它。」
說著,將桌上一個很普通的盤子推到了郁曉曉面前。
讓自己看著它?
怕它丟還是它很特別?
沒待她問話,歐陽允清同小二一起走了。
他去做什麼?看著他消失的門口,郁曉曉想那裡應該是後廚的方向,可能是他不放心,怕再被人投毒,才去監督吧。
可是為什麼讓自己看著盤子?
她將盤子底面的掉了好幾個個兒,也沒發現不同,不由地問身後的碧兒:「你瞧它有什麼特別的?」
碧兒倒聰明些,低身近前小聲道:「歐陽公子怕您悶吧。」
郁曉曉突然想到另一個說法,也許他是怕自己亂瞧生出事端更貼切些。
想到這,不由地覺得好笑,這個歐陽允清人一副冰冷的樣子,但完全與那個吸血鬼不同,那人是讓人生畏的冷,而歐陽允清更像是不願交際或不善交際的冷。
郁曉曉很聽話,沒有亂瞧,但她阻止不了別人對她的亂瞧。
突然有一桌人,見到郁曉曉一人獨坐,持了杯酒,腳步有些踉蹌上前:「這位小姐,不知小生可有幸得知芳名?」
郁曉曉抬頭,眼前是一位年輕的公子,穿著也算考究,至少應該是自覺風雅,才敢出言。
「我叫郁曉曉。」郁曉曉一笑禮貌地道。
沒想到此言一出,那人臉如被冰凍,所有表情都定了格:「什麼?可是相爺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