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給我砸開!」林新對著手下吼道。
囚室的門關閉著,而裡面傳來陣陣的鬥毆聲還有慘叫聲,這讓林新聽起來有點驚天動魄的味道,可是怎麼叫也沒人開,他都等不及,直接叫人砸門了。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自己在哪麼多領導面前保證劉遠的安全,光是這一關他就邁不過了,別說還有一個自己絕對惹不起的龐然大物。
現在他想到的是,如果真出事了,自己怎麼去面對那幫老大的怒火了。
那些拳腳,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林大書記一下子急得冷汗都出來。
自己親自來叫開門,他們還不開門,還在打人,這是要造反啊。
「書記,怎麼辦,這鐵門在厚,我們撞不開。」林新的心腹小銳一臉大汗地說。
這裡是關重要人物或重犯的地方,在安全上下了功夫,這些鐵門可不是街邊賣的那種看著威武,一腳就能踹破的花架子,這些都是加強加固的,沒那麼容破壞。
「讓開!」
林書記一下子火了,掏出自己的,讓手下讓到一邊,槍口壓下,對著門鎖的位置「叭叭」就是就是是幾槍,收起槍然後猛地抬腳就是一踹,「砰」的一聲,一腳把門踹開,一馬當先衝了進去,那幾個人手下也跟著衝了進去。
「書記,這是」一進去,一個拿著槍的手下有點不解地看著林書記。
不光林書記驚訝。衝進來的幾個人。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一個人被半吊著,好像沒什麼事,張局長他們幾個扭打成一團,撥頭散發,一臉血跡,那樣子,和那些潑婦沒什麼二樣。
他們幾個發瘋了嗎?怎麼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了。
「老林,快快,幫我把這兩個瘋傢伙拉走,啊我操。敢踢我子孫根,找死啊……老林,快!」一看到有人來,被一胖一瘦兩個人不要命夾攻。張局長己經傷痕纍纍了。
那個阿文早早被人打昏了過去,兩個瘋手下就合夥對付自己一個人,怎麼也掙不掉,剛才聽到有人拍門,他不敢應,這事太丟人,還想趁著自己還有那麼一點底子,把這兩個傢伙制服,而他也隱隱覺得,門外的人是來救人的。
這讓他不敢應答。也不敢開門,這是太子吩咐他做的,還讓他速戰速決,親自下手,所以在搏鬥的過程中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一味和兩個瘋掉的手下纏鬥,他沒想到,外面的的撞不開,竟然開槍把門都打爛了。
這也太凶狠了吧。
在林書記的暗示下,那個小銳乾淨利落在兩個被鬼老祖控制的警察後腦勺處輕敲一下。一下子把兩個「發瘋」的傢伙一下子敲暈過去。
不過在場都沒發現,就在一胖一瘦兩個傢伙倒下的同時,有兩股黑氣從他們頭上冒出,一下子又半空中聚成一個人型,懸浮在半空之中。就像神一樣俯視著下面的芸芸眾生。
一有任何異常,鬼老祖會馬上出去。
「老張。你沒事嗎?怎麼搞成這樣的?」都是同一個系統工作,又是工作上的拍檔,雖說對剛才關上門的表現很不滿,不過看到張輝業弄成這樣,於情於理,林大書記還是要問候一下的。
張局長有點狼狽的把滿是血的紙巾扔在地主,一臉晦皮地說:「我們正想審這個人的,不知道那兩個廢物突然發狂一樣襲擊我,瘋了,對了,把他們銬住,一會得好好審一下他們才行,敢造我的反。」
「這種事也有?」林新有點不相信。
「我也奇怪,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對了,老林,你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張局長自己也是一臉糊塗,要是別人還好,可是這兩個明明是自己的心腹,有一個還是自己的侄子呢。
怪事,怪事。
「哦,沒什麼,剛好無事就到處走走,聽到這裡這麼吵,就想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就這樣,我們就撞上了。」
林大書記說遠,也怕髒,伸手把他扶起來說:「好了,老張,看你都這樣子了,別審了,快回去洗洗,擦點藥油什麼的,這裡交給我啊。」
什麼?交給你?
太子親自交待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還在那邊等自己的電話呢。
「不不不,
謝謝了,老林,刑偵這方面我比較在行,這點小傷,沒事,輕傷不下火線,還是我來吧。」張輝業一臉「無私」地說。
要不是林新對這個張局長平時的品行有所瞭解,還真被他的演技騙倒呢,什麼輕傷不下火線,這個傢伙,平時衝鋒在後逃跑在前,有功他攬,有禍手下背,上次還爆他還有包養二奶的傳聞呢,不過後來好像讓他壓下去了。
再說,就這麼一個普通的犯人,不錄口供就關到了這種單獨的囚室,還是他張局長親自出馬,要說中間沒有貓膩,就是打死林新也不相信,這事,還得自己經手。
「不用,你的頭都流血,你回去,讓我來吧,小銳剛好是我們局裡的刑偵高手,這事就交給他就行了。」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了」
「先去抱扎吧。」
「沒事,真不用,你看我又蹦又跳的,精神著呢。」
「還說沒事,你看,你站都站不穩定了。」
「真沒事」……
事業單位有句名言,沒有把握的事,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肯定不會有錯,平時有什麼事,都是你推我,我推你,一個推一個,現在可好,兩個人為了一個小小的犯人。竟然爭著處理了起來。
事出有妖啊。
兩人爭執了一會。兩人都沒說話了,你盯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都沒有說話。
半響,張局長小聲地說:「老林,這事賣我一個面子好嗎?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行」林新搖了搖頭,斬釘截鐵地說:「別的事有商量,這事,我也為難,張老弟。要不,我欠你一個人情?」
張輝業咬了咬嘴唇,看看林新還有他的幾個心腹,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老林。這是太子交代下來的,這樣吧,到時我幫你說幾句好話,怎麼樣?」
雖說有點不想說出來,不過一看林新的樣子,就像王八吃了稱鉈子,鐵了心,沒辦法,只好把太子這座大山搬出來壓林新了。
太子?
林新的瞳孔縮了縮,他是胡家的希望。新一代大院子女的翹楚,在帝都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在太子眼中,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黨委書記,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換作平時,林新二話不說就會讓開,說不定還跟在後面助紂為虐。
可是,這樣不同。先不說那十幾個高高在上的領導,光是那架紅色電話所要求的事,林新無論如何也得完成。
有它在,不用畏懼任何人。
「不好意思,張老弟。這次我還真的幫不了你。」林新有點抱歉地說:「我也是盡快平息這件事情,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誰?他勢力比太子還大?」
「這個恕我不能直說。」
「那太子那邊,你怎麼交待?」
林新淡淡地說:「這個不用你擔心,事情過了之後,我自然會和太子交待,不用你費心。」
說遠,林書記扭頭對手下說:「張局長因公受傷,你們把他給我扶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是,書記。」
林書記一說完,兩個手下一左一右把張局長挾住,強行把他摁倒,架著他就往外拉。
「林新,林新,你幹什麼?」
「那是太子指定的人,你敢和太子作對?」
「你等著吧,我等著看你怎麼倒霉……」
雖說被人架走,不過沒有完成任務的張局長還是有死心,一邊被人搶著走,一邊詛咒著自己的死對頭,林新。
好不容易掉下一個露面立功的機會,好不容易看到一絲能抱大腿的曙光,沒想到,就是這個林新的出現,一下子把自己的美夢都給打碎了,說不定,還因為自己的辦事不力,太子還會遷怒於自己呢。
兩個一個是局長,一個是書記,分工來說,一個抓思想一個抓行動,相當於一個外務總管一個內務總管,不過書記力壓局長大半級,這卻是事實,官大半級壓死人,一來自己理虧、二來官沒林新大,三來親信互毆都不是傷就是暈了,找人也不容易啊。
把心懷不軌的張局長強行架走,又讓人把地下那三個暈倒的傢伙拖了出去,終於,小囚室裡乾淨了。
「劉先生,不好意思,來晚了。」林新一邊道謙,一邊拿出鑰匙,很麻利地幫劉遠把手銬摘掉。
這個可不是簡單的人物,十幾個首長指名道姓要保的人,能簡單嗎?別看他現在只是一個囚犯,可是一出了這門,他馬上就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
現在可是搞好關係的最佳時機。
手被吊在半空,還真有一點累了,劉遠一邊甩手一邊笑著說:「你是林書記吧?」
「你你認識我?」林新心裡一激動,這個十幾個首長但保過的人,竟然還認識自己這條「小蝦毛」,有點中獎了的感覺。
「哦,剛才聽他們是這樣叫你的。」
白高興一場,不過久浸官場的林新還是不露聲色地說:「真不好意思,我的那些手下這麼粗暴,幸好劉先生你沒什麼事,要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鬼老祖出動,直接附身,讓他們狗咬狗,那可不是一般的慘,劉遠裝聾作啞,好像什麼都不關自己的事一樣說:「這事我也奇怪,他們好像說了一些話,然後不由分說就打了起來,把我嚇了一大跳。」
「是嗎?這事我也不明白,不過算了,不出事,就是好事,對了,劉先生餓了吧,要吃點什麼,我馬上派人去買。」
這哪裡有一間大公安局的頭號boss審犯的味道啊,簡直在討好,拍馬屁。
「嗯,有點餓了,請書記幫我買個飯吧。」劉遠也不客氣地說。
「好的,好的,馬上去。」林大書記說過,扭頭對其中一個心腹說:「阿亮,你去金龍飯店給劉先生訂一份飯,飯菜要好,記往,你親自去買,不要經別人的手,明白嗎?」
「是,書記,
我馬上去。」那個叫阿亮的人聞言,
飛快的跑出去了。
那速度不是一般地快。
「對了,劉先生」
「叫我小遠吧,林書記你的年紀比我大,叫我先生什麼的,我不習慣。」劉遠有點無奈地說。
自己才二十多歲,眼前的這個林書記看樣子快要奔五了吧,一個年幻這麼大的人叫自己什麼先生的,還真有點不習慣。
「對,對,對,都叫得生分了,那我就叫你小遠,你以後也別什麼書記了,賞臉的話,叫我一聲叔叔就很高興了。
劉遠也沒扭擰,笑著對林書記說:「那就麻煩林叔叔了。」
「哪兒的話,對了,小遠,是幹什麼的?」站在劉遠面前林書記,有點小心翼翼把問題提出來,相識也算是久了,是時候摸一下底了。
憑什麼那麼多人出面保他的。
劉遠哪裡不明白他想摸自己的底,不過,這事自己還真的不太清楚。
「沒什麼,我就是一個生嗎?」
「那你父母呢?」
「不知道,我小時候就把我扔了,我是讓一個雲遊四方的人養大的。」
「那你是孤兒?」
「嗯,沒想到吧」
「還真沒想到呢。」
兩人坐下來,你一言我一句相談甚歡,直到那個買飯的人回來才停下,劉遠打開那飯盒一看,我x,伙食還不錯呢,四菜一湯呢。
「小遠,你先吃著,慢慢吃,要什麼就敲門叫我就行,千萬不要客氣。」
劉遠高興地說:「那好啊,謝謝林叔叔了。」
「哪裡的話,好了,你慢用吧。」林大書記一邊說,一邊退出房間,讓劉遠一個人安靜地餐。
人精啊,林大書記暗暗讚歎道,他自己和劉遠說了一大堆,劉遠的話說了不少,不過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簡直就是非常失望。
「書記,有點晚了,要不,你先回雲休息,這裡我幫你守著。」一個手下很是乖巧地說道。
林大書記擺擺手說:「不行,這事不同以前那個簡單,我還怕有人來你們頂不住,去,把我的太師椅還有茶搬來,你們再叫幾個信得過的人來這裡守著,別的地方可以出事,這裡絕對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