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
團年會開完,團年飯吃完,獎品送完,大家終歸還是要散的。
過年嘛,怎麼也得回家過年的,於是各歸各家,各找各媽。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紅姐也結束了在南方的生活,收拾好貼身的行李,當天晚上就坐飛機返回帝都過年,有了美心丹這個優質的項目,再加上宏觀的發展,可以看出,紅姐的地位在聶家自然會水漲船高。
除了過年,一些關係還要是聯繫、鞏固的。
人情就像銀行裡存款,用一點就少一點,一旦把那點「存款」花光,就是算再鐵的哥們也會交情變淡,就像你家突然來了一個很久不見的同學,一開始時你會很熱情,好吃的好喝的供上,帶他四處去玩,他一個星期不走,你就會有點厭煩,家人也有微詞。
要是他一個月還沒走,估計你都討厭他,脾氣好一點的,就會婉轉讓他走,脾氣差一點的,認為他是來混吃混喝的,直接把他趕走了。
紅姐現在錢豐糧足,她信心滿滿的在那些潛力股身上多投資一點,多存一點「人情」了。
旭升停工,林可瑤去了外婆家過年,紅姐回帝都,連胖子也被周大柱拉著到處去見那些老客戶,早早為胖子接自己的衣缽做準備了。
反正他也不望胖子給他考個什麼重點大學的。
一個個都有事,劉遠的日子也徹底空閒了起來,用俗話來說。那叫「沒王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每天早上雷打不到的練功,其它時間不是看電影就是拉著司寇蘭薇借修練之名來合修。不時還睡個大懶覺,日子過得不知多逍以在。
連胖子叫他出去玩,也很少能找到人。
「劉遠,準備吃飯了。」司寇蘭薇在端了一盤排骨從廚房裡出來,一邊走一邊叫著。
「哦只有兩個人,拿到沙發這裡吃吧」
劉遠窩在沙發裡,嘴裡應著,一動也不想動。就看著司寇蘭薇忙來忙去。
就像舊社會的大爺一樣,動口不動手。
換作別的女生,早就作反了,這麼冷的天。用纖纖玉手煮飯炒菜什麼的,肯定很不滿了,還要服侍大老爺,早就作反啦,不過司寇蘭薇以前在司寇家。全家的活都是她幹,對劉遠的話也沒覺得什麼不對,也不生氣,言聽計從的。
一想到這裡□遠心裡有一種感激司寇蘭薇的二叔還有二嬸的感覺,也是就是他們以前什麼都是小薇做。習慣了,一句怨言都沒有□遠才這麼輕鬆舒服,嘻嘻。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看著電視。
「劉遠」
「嗯」
司寇蘭薇忍不住開口說了:「快過年了,我們是不是要買點年貨,貼一下春聯,打掃一下衛生,買點水果孝敬祖宗什麼的,總需要的吧?」
「這個都是一個儀式來的,搞不搞那沒關係,再說我是孤兒,也沒什麼祖宗要祭祀。」劉遠淡淡地說。
「又說傻話了。」司寇蘭薇摸了摸劉遠的額頭說:「你真是笨啊,二叔不是說過,你還有親在世上的嗎?再說我們是修道之人,禮數更不能少,你平時都很懶了,這些儀式更不能少的。」
「隨便吧,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劉遠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老實說,對到拋棄自己的父母,劉遠實在不願意想起他們來,腦海裡,還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
「劉遠」司寇蘭薇挨著劉遠坐下,小聲地說:「你不是說黃家鎮還有一個宅子的嗎?要不,我們去哪裡看看,順便貼一副春聯,打掃一下衛生什麼的,太久沒有人氣,容易招髒東西的。」
「哈哈」
劉遠的聽了哈哈大笑,摸了一下司寇蘭薇的頭說:「笨,這話別的女人說出還沒什麼,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太搞笑,我是養靈的,你是收鬼的,隨便一都橫掃它們了,別人怕這個,我們還怕?我還巴不得它們多來一點呢,這樣我的鬼老祖可以多補補身子。」
「我還去過呢,帶我吧。」司寇蘭薇少有撒嬌地說。
「好,去就去。」
劉遠笑著答應了。
快過年了,那裡說什麼也是自己一塊福地,自己從哪裡還弄了不少好處呢,貼點揮春對聯、搞一下衛生,看望一下在哪裡苦修的靈兒,察看一下自己種在哪裡的奇花異草。
話說話自己最近也很少打理呢,要是草公知道自己那些寶貝自己是這樣打理,估計把自己的皮也拆掉,像周大柱、張大軍家裡、草公花婆這裡對自己好的長輩,大過年的,不意思一下,好像也說不過去。
這幾天動也不想動,快變得宅男了,是時候出去鬆鬆骨頭了。
「那什麼時候去?」司寇蘭薇高興地說。
「吃完飯,我們馬上去。」劉遠笑呵呵地說。
司寇蘭薇高興得笑臉如花,把一塊排骨挾到劉遠的的碗裡。
兩人吃得正爽,突然聽到後面的發出一聲輕響,回頭一看,那張無人椅子動了動。
鬼老祖在發脾氣呢。
以前黑木老道在的時候,真把它當成祖宗一親供奉,圈養了一大堆大把雞,隨時讓它打牙祭,可是跟了劉遠後,待遇一天不如一天,精米精血倒沒有斷,就是像肥雞、美食這類則要看劉遠的心情。
現在劉遠和司寇蘭薇在享受著大餐,鬼老祖在一旁白白流著口水,想吃又不敢動,本來對劉遠就處於一種劣勢的了,現在再加上一個剋星中的剋星:司寇蘭薇,鬼老祖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北司南馬,鬼見鬼怕。司寇家這幾百年的聲譽,可不是靠嘴吹出來的。
看著一桌的美食卻不能動,鬼老祖卻只有生悶氣地份。
心情不好之下,就故意製作一點噪音了。
兩人相付一笑□遠挾起一條大燒雞腿看也不看往後一扔,輕叫了一聲:「老祖,你的。」
一旁的鬼老祖雙眼一亮,那頭突然伸得老長,一口咬住了大雞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還好,自己的抗議總算還有一點效果,吃著燒雞腿的鬼老祖。一邊吃一邊倒也懷念起黑木老道來了。
吃完飯後,司寇蘭薇正想收拾碗快,劉遠卻阻止了。
「小薇,今天讓鬼老祖來吧。我想,它會很樂意幫你洗碗清潔衛生的。」劉遠笑嘻嘻地說。
鬼老祖一聽,馬上就不樂意了:「不幹,我只是護宗神靈,又不是你的僕人。不幹。」
這個劉遠越來越過份了,鬼老祖堅決搖頭。
劉遠無所謂地說:「你也聽到了,我們一會去黃家鎮,然後買點大肥雞弄你最喜歡的叫化肚雞。再讓你和靈兒好好相處一下的,現在看來。你很樂意在這裡看家了,對吧。」
黃家鎮?叫肚雞?靈兒?
真是一樣比一樣吸引。特別是最後一樣,那是鬼老祖的第二春啊,鬼老祖一聽,原來一臉驕傲的臉馬上變了:「干,干,當然干了,你是宗主,你叫我什麼都行,嘻嘻」
沒二話,鬼老祖搖身一變,化作一股黑風,一下子把桌面上的碗筷什麼的全部捲走,然後廚房裡響起開水洗碗的聲音
「我和你主母先出發,你弄完了就快點跟上來。」
「知道了。」鬼老祖鬱悶地說。
「人家養一個通靈的靈鬼都是當祖宗一樣供奉的,你倒好,把鬼老祖當成工人了。」司寇蘭功薇一邊說,一邊抱怨著。
「笨,不是這樣說的,那些傢伙,都是養鬼幹壞事,把報應什麼都推在那養的鬼身上,哪像我,月月幫他加持,年年為它祈福去孽,把它當成自己人,又不是培養它做炮灰,幹嘛不能叫它多干一點,現在又不用搶地盤,又不用去拚命打鬥,用的地方也少,再不多用一下,鬼老祖到都都不知自己能幹什麼了。」
司寇蘭薇應道:「是啊,好像說得也有點道理,要說找人鬼驅使,隨便一個好像也行啊,你一年到頭所餵養的精血也不少呢。」
「對,可不是吧。」
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聽到車子發動,還有開出去越走越遠的聲音。
正在廚房洗碗的鬼老祖那只右耳擴大了十多倍,好像大象耳朵恢復成原狀,心裡暗暗吃驚。
劉遠和那個女的說的都是實話啊,現在沒什麼地盤好搶了,天材地寶也少,殺人奪寶的也少,而劉遠對自己的倚賴還有真的越來越少了,最鬱悶地的是,現在自己能做到的事,好像用錢也能辦到。
難道自己越來越無用武之地了?
天下動盪,那才會冤孽多,妖孽叢生,現在國泰民安,雲清月朗,再加上科技發展,能用到自己的地方的確很少,就像一個朝堂,當戰亂四起或異族入侵的時候,武將就會得寵,在朝堂上大佔上風,相反,當邊疆穩定、人民生活富足,那就是文官當道的時候。
鬼老祖心裡一陣黯然,自己這把寶刀,好像很久沒有正式出鞘了,平時劉遠用到自己的地方,都是大材小用的多,用大炮打蚊子。
不過也好,安全穩定
一想通了了鬼老祖,幹起活來也更賣力了,洗完碗筷後,化身一股黑風,在紅樓內轉了幾圈,把所有東西都弄得乾乾淨淨,這才化為一縷黑氣,飛了似的去追趕劉遠。
鬼老家沒想到的是,劉遠開著車一走開一點,就小心地問司寇蘭薇:
「小薇,老祖沒有跟來吧?我感應到它沒有跟上來。」
司寇蘭薇哭笑不得地說:「放心吧,沒有跟上來。」
劉遠嘿嘿一笑,伸手摸了一下司寇蘭薇的秀髮說:「沒想到,你配合和還是挺好的。」
「你一抬起屁股,我就知你要拉屎拉尿了,不過你這樣坑害你的手下,好像有點不厚道吧?」
劉遠笑嘻嘻地說:「沒事,它以前是當大爺的,你都不知我要侍候得它多辛苦,現在算是補回來吧,反正它閒著也是閒著,天氣這麼冷,你看,你的小手都凍得紅了,讓它幹好過讓你干吧。」
「嗯」
很明顯,劉遠和司寇蘭薇兩個無良,一唱一和的,大有把鬼老祖由「戰鬥型」靈鬼培養為「實用型」靈鬼,上得戰場,下得廚房。
要是黑茅宗的先賢知道自己十幾代人辛辛苦苦、花費了不知多少精力、心血培養起來的鬼老祖,現在竟然在第十二代宗主的手裡變成一個洗碗掃地的僕人,若真的泉下有知,不知半夜會不會找劉遠拚命呢。
劉遠可不管,反正物盡其用就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