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你看,家裡就你和二叔,還有三個孩子,你就是想走,也走不遠啊,你走了,阿大他們怎麼辦,誰來照顧?」以二嬸的學識還有才能,的確不適宜外出打工。
小精明是有,不過那是沒用的,生意如戰場,那有這麼好賺的。文字首發/文字首發
「說的也是啊,我走了,現在我們一家,除了我,都是大老爺們,要是我走了,估計他們三個想吃口熱飯都難了,不過也不知做什麼生意啊。」二嬸有點為難地說。
「對了,不是說二叔做過生意的嗎?怎麼後來又不做了?」劉遠記得司寇蘭薇說過二叔把家裡值錢的東西拿賣去賣了,也投身下海,不過都失敗了,敗了一個血本無歸,這樣才使司寇家的經濟如雪上加霜。
「別提了,就他那腦子,一點彎也不會轉,沒讓人賣了那就是好的了。」一提起二叔做二意,二嬸那脾氣就來了。
二叔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頭扒飯去了。
「嬸怎麼回事,和我說說,我看看原因在哪裡?」劉遠好奇的問道。
經二嬸一解釋,劉遠還真點哭笑不得了。
二叔第一次做生意,被別人幾句好話,叫了幾聲兄弟就豪氣沖天,結果花高價買了一大批處理的次品,賠得要吐血,第二次怎麼得罪別人的也不知道,去南方販買水果,結果車子被扣了七天,拉回到北方的時候,一大車水果都爛了。
第三次學精明了。找了一個合作做,交易也順利,賺得也不少,結果喝慶祝酒的時候讓人灌醉了。那個並不是很熟悉的合夥人把錢都卷跑了,剩下二叔在哪裡,結果酒錢還是二嬸借錢去付,才把他贖回來。
經此三役,二叔也沒什麼雄心鬥志,家裡攢起來的一點錢也敗光光,這也是司寇家衰落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下。
俗話說破船也有三斤釘,可是二叔把這「三斤釘」都賠光了。那窮困也沒辦法了。
劉遠聽後笑了笑說:「這是二叔為人太正直,這樣吧,我一會和小薇到鎮上看看,看有什麼合適二叔做的。要是有,就幫你們想想辦法。」
「真的?那太好了,你們這些文化的就是不同,腦瓜子靈活,知道的懂的比我們多。小遠還做那麼大的生意,有你想辦法,那真是太好了。」二嬸高興地說。
連二叔也是不好意思的面露笑容。
農村人想法就是實在,能賺錢的。那都是有能耐的人,劉遠在他們心目中。簡直就是「超人」。
眾人又是高興的談論了一會,二叔突然叫道:「小遠。」
「嗯」
「你是孤兒。你是由黑木道長撫養長大的,對吧。」
「沒錯。」
二叔扭頭對阿大他們說:「好了,你們吃完了,都去玩吧,把你姐夫送你那些玩具都拿去玩,記得別摔壞就行。」
「好啊,可以玩了」
「哥,走,拿我的坦克給大牛看看,我的這個才厲害。」
「我也穿上的新衣服」
一聽到不用吃飯,可以去玩了,三個孩子迫不及待的衝了出去,對孩子們來說,小孩愛新鮮,玩耍大過天。
現在廚房裡只有二叔、二嬸、劉遠還有司寇蘭薇四個人,估計二叔也不想讓孩子知道這麼多東西。
等到孩子們都支走後,二叔這才繼續說:「小遠,你有想過尋找你的親生父母嗎?還有,他們還活在這個世界吧?」
說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劉遠心裡就有一股怒氣,搖了搖頭,用不屑地語氣說:「他們是誰不重要,在不在世也不想知道,這麼恨心的父母,要不要也罷。」
一想起自己是在冰天雪地中被撿的,用黑木老道的話來說,只要發現晚半個小時,自己早就凍死了,黑木老道發現自己的時候,身體差點凍僵了,那是黑木老道把劉遠脫光衣服,硬是塞到自己的懷裡,在冰天雪地之下用身體的體溫還有真氣把劉遠救了過來。
不過代價也挺大的,黑木老道老年有一些頑疾,估計就是那時落下的。
試想一下,在冰天雪地的環境中,把一個冰得快要僵硬的孩子放在懷裡幾個小時,那得忍受多大的罪啊,也是那麼狠心的父母,自己丟在那種情況下,劉遠一想起就火冒三丈。
二叔和二嬸對視一眼,二嬸點點頭,二叔就繼續勸說道:「小遠,你想到的,只是一個可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第二種可能,第三種可能呢?」
「還有第二種可能?」劉遠吃驚地說。
二嬸感觸地說:「笨,你想得太偏激了,你想到你父母拋棄你,你就沒想到其實的原因,比如說,你父母有不得己的苦衷,不得不把你拋棄;或者不小心弄丟,再或者說你被拐子拐走,半路把你拋棄等等。」
「每一個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如裡會捨得丟棄你的,更何況你是一個男娃呢,這可能性就更低了,我覺得你要想得全面一點,或許,你的父母因為當年的過失,現在一直在尋找你,晚晚都在想你呢,有什麼還比得過親情呢?」
劉遠心裡好像被巨木撞擊了一樣,一下子痛了。
二嬸說得對啊,或許,還有第二個可能,自己的父母並不是拋棄自己的,也有可能是別的原因,暈了,自己聽師傅說自己被人拋棄的孤兒,心裡出現的就馬上就是父母不要自己、把自己拋棄的想法。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想這種想法,就沒好好地想一下,或許還有第二個理由。
看到劉遠沉默,二叔點點頭。繼續勸說道:「小遠,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無論怎麼樣。這個都是你的一個心結,我想,解開這個心結,對你以後的人生、甚至對於你的修為都會有很大的意義,念頭通達心神可能真正得到平和,你好好想想吧。」
劉遠搖了搖頭說:「就是我想找,找沒有線索啊,每年都有很多棄嬰。一點線索都沒有,怎麼找,說得不好聽,還知不知他們還在不在人世呢。」
「你的父母。還在人世?」二叔語出驚人地說。
「真的?二叔,你認識他們?他們什麼人?為什麼要拋棄我?」劉遠一下子抓住二叔的手,人一下子都激動了起來。
說是不在乎,只不過埋藏在心底而己,劉遠一下子失態了。
二叔搖搖頭說:「我並不認識他們。不過我們司寇家有一門相面術,可以從你的面相推斷你家人的情況,我只看到你的父母還健在,至於他們是誰。住在哪裡,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劉遠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叔話頭一轉說:「不過我認識一個人。是麻衣神相的傳人,對占卜相面之術非常了得。不過為人放蕩不羈,每天最多只花半天的時間,在這半天的時間裡給他看得順眼的三個人,批三次命,他的真名沒人知道,不過我們都稱他為半日仙的,你找到他,說不定他能出有用力的提示。」
半日仙?
半日為人,遊戲紅塵,半日為仙,占卜批命,還有限制,一聽這個人就是有真材實學,別的不說,光是每天只批三命,就知深怕洩露天機過多會受到天罰,不像那些半吊子所謂什麼神仙、大仙什麼的,多多益善。
反正他們洩露的又不是天機,也就騙騙人而己。
劉遠還沒開口,一直在一旁聽得仔細的司寇蘭薇忍不住問道:「二叔,那這個半日仙,在哪裡可以找到?」
二叔搖了搖頭說:「這個不好說,他行蹤不足,想找到他,得看緣分的,不過你們找到他,報上我的名字,估計多少都會給我一點面子,因為我們也算見過幾面,還有二分交情。」
「二叔,那他長什麼樣的?我們不認識啊。」
「特別」
「怎麼特別?是樣子很怪嗎?」
「不是」二叔有點低沉地說:「特別到你們這些修道之人,一看到他就會感覺到得,他精通易容術,經常以不同的面目出現,不過有一樣東西很好認,那就是那幌子,他的幌子也沒寫什麼半日仙之類的東西,也是最常見的相面算命的幌子,特別的,別人用的都是麻布,他的用的也是,不過他的幌子上,蒙了一層人皮。」
劉遠的瞳孔一大,吃驚地說:「什麼?人皮?」
據說以前有主人懲戒不聽話的奴隸或手下,就有把他的皮剝下來,製成人皮燈籠以作阻嚇用,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方法?
劉遠也感到有點冷冷的感覺。
「嗯,是人皮,他老婆的人皮,有一次他從外面算完命回來,無意中發現他的老婆偷漢子,一怒之下,他就把兩人都殺了,把他老婆的皮剝下來,蒙在自己算命的幌子,以為懲罰,不過也因為殺了人,受到官方的通緝,所以他要常常改頭換成出現。」
二叔搖了搖頭,接著有點可惜地說:「可惜了一個相面的鬼才啊,要不然,他的成就更高。」
二嬸接著說:「聽說他二個月前,在津省出現過,劉遠,要去找找嗎?」
劉遠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了,我想把我師傅的金骨收拾一下,到時看看他的魂魄還在不在,如果還在,我就可以和他通話,問清楚這件事,我想先聽聽師傅的,然後再作打算……」
二叔和二嬸點點頭,劉遠果然是尊師重道的人,這對師徒,倒也情深。
這事說到現在,也算告一段落,怎麼處理,全看劉遠自己的想法,二叔二嬸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吃完早飯,劉遠就和司寇蘭薇一起去鎮上轉轉,一來幫司寇蘭薇幾個弟弟配一台電腦,二來也看看有什麼項目可以適合二叔二嬸他們做。
當然,美心丹當地的代理肯定交給他們了,不過這玩意太貴,這些地方消費的也不多,肯定會很清閒,還得找一個賺錢的東西讓他們做。
授人於魚不如授人於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