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怎麼啦?要不要打電話給醫院?」
劉遠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得楞了一下,誰也沒有想到,剛剛一個很麼可愛、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一下子就變了一個人,好像看什麼都不順眼、什麼東西都跟她有仇一樣,想到的就是破壞,毀滅。
看著那個被摔的毛公仔還有劉暉之前有點吞吞吐吐的樣子還有特意要了一間隔音房,劉遠感到,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
「不用,一會就好的。」
劉暉一邊說,一邊走到劉可可身邊,安撫著她,還幫忙拿起那個毛公仔讓她摔,不時還拿起一些像杯啊、煙灰缸什麼的,都遞到她的手裡,讓她把這些東西一一摔碎,當劉可可要暴走的時候,還要看住走她,地上玻璃、瓷器碎片什麼的傷害了她。
「我要摔東西。」
「給,摔這個。」
「那個沒摔破,我要啊。」
「好好好,它不好,惹我妹妹生該摔,你稍等一下,我馬上拿來給你摔。」
「啪~~」「啪~~」「澎~澎~澎……」
只是一會兒,地上就一片狼藉,好像剛被人洗劫了一樣,這時時劉可可雙眼發紅,拿起一個聽飲料大叫一聲「去死吧」,用力扔了出去,那飲料直飛牆壁上的液晶大電視,「嘩~~澎」的一聲脆響。
得了,又得多賠幾千。
折騰了大半個小時,劉可可這才累了,走回床,躺下,劉暉忙幫她蓋上被子,三分鐘不到,她就甜甜地睡了過去。
真是一個好好大哥,幫劉可可蓋好被子後,劉暉又開始收拾地上的那些東西來。
劉遠看到,也趕緊走來幫忙。
現在主要做的,就是把地面那些有可能會傷人的碎片清理掉,像破壞了的東西,也只能明天按價賠償給酒店了。
弄了小半天才收拾完畢,二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劉暉先是心痛地看了一下躺上床上睡得香甜的妹妹,然後不好意思地對劉遠說:「老二,不好意思了。」
「說什麼呢,都是兄弟,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對了,可可怎麼回事?有病?」
劉暉歎了一口氣說:「是啊,以前沒有的,也就這二年才開始的,一發病就面色發白全身顫抖,脾氣變得很暴燥,喜歡摔東西,這次算好的了,有時六親不認呢。」
「沒帶她看醫生?以你們家的條件,找個好的醫生,應該不難吧?」
「的確不難。」劉暉點點頭說:「不瞞你說,那些什麼主任教授,權威、專家不知看了多少,可以說有點名氣的都找他們看了,中醫西藥都吃了不知多少?偏方也用了很多,都是沒用,大家說,這個有可能是就是失心瘋。」
失心瘋?
失心瘋多是出現小說或電視裡面,用現代的科學解釋就是:失心瘋是由心裡的承受能力小於外界的壓力,所產生的心裡,行動,意志等的扭曲。
這麼一個活潑可愛的少女,有很大的壓力?
劉遠觀察人,可以說是觀察到入微的境界,一個人真情還是假意,開心還是假高興,他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劉可可笑的時候很真誠,眉間沒有鬱結,要說她有什麼壓力,肯定是睜大眼睛說瞎話。
像她這麼可愛的小女生,就是在大家庭,也很受歡迎的主,像她是女生,又不會搶家族的大權,對大家也沒有威脅,應沒什麼問題吧?
劉遠好奇地問:「老四,你妹妹是不是經常是這樣的?」
「也不是,也就一個月一二次吧,嗯,平均來說,一個月二次吧。」
一個月二次?劉遠的心中一動,想了想,小聲地問道:「是不是發病的時候,絕大多數都是在晚上,對了,發病的頻率,多是在月初和月中?」
劉暉想了一會,眼前一亮,盯著劉遠說:「老二,你是怎麼知道的?沒錯,我妹妹發病的時間,都是在晚上,發病的頻率,則有點亂,不一定是月的上旬或月的中旬啊。」
「你想仔細一點,對了,忘了和你說明一下,我說的日曆,不是陽曆,而是古人用的陰曆,你回頭想想,這個很重要。」劉遠詳細解釋道。
陽曆?陰曆?
這個劉暉明白,雖然現在推行的新式曆法,但重大的節日,如清明、重陽、中秋、元旦等重大節日,用的還是古式曆法,也就是陰曆,聽說劉遠鄭重其事的問他,想了一下,就走到劉可可的床頭,從她的小包包裡翻出一本小筆記本。
這本小筆記本記錄的是劉可可發病的時間,用的都是新式曆法,劉暉拿出手機,轉換一下,越轉越疑惑,沒錯,一轉成陰曆後,劉可可的發病時間,還真是集中在上旬和中旬,誤差不超過三天。
「老二,還真讓你說中了。」劉暉把手裡的東西丟下,緊緊地捉住劉遠的手說:「你沒看過就知得這麼清楚,肯定知道這個病,求求你救一下我妹妹,你要我幹什麼都可以。」
現在劉暉,就像快要浸死的人撈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樣,從劉遠的話裡看到醫好他最疼愛的妹妹的一線希望一樣。
劉遠走到床頭,仔細看了一下劉可可,還拿起她的小手摸了一下,然後有點不確認地說:「現在有點頭緒,也不能確定,要檢查過才知道。」
「有頭緒就好,現在就檢查吧,對了,你想怎麼檢查?」聽到劉遠有頭緒,也肯幫忙,劉暉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
「那好,老四,我先在這裡說了,我這個方法有點詭異,你看到了不要害怕,不要問,也不要對別人說,你也知道,我們華夏上下幾千年,在我們那些農村,留下不少偏方什麼的。」
「行,沒問題,我劉暉說得出就做得到,絕對不和別人說。」劉暉鄭重點點點,很認真地說。
像他這樣的人,就是不用發誓,但他說出的話,比那些動不動就發毒誓的人有信用多了,聽到他這樣說,劉遠也放下心來。
看到劉暉同意了,劉遠繼續說:「一會你還要配合一下,無論我做什麼,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惡意的,但我不能保證能治好。」
「嗯,有得試就有希望,總比什麼都不做強。」劉暉點點頭,看著劉遠說:「老二,現在我們要做什麼?」
「先做檢查,我找點東西,你把你妹妹的衣服全脫了。」
「啥?」劉暉一時沒反應地來,楞了一下,好像聽不清楚一樣:「老二,你說,你要我把我妹妹的衣服全脫了?」
劉遠拍一下自己的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我說錯了,應是把上衣脫了就行,下面不用脫。」
劉暉一臉黑線,這算什麼?看病要脫衣服?她是自己的妹妹,男朋友都沒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黃花閨女,自己做哥哥的都要避忌,現在還要在劉遠面前脫光上衣?
不會是故意佔自己老妹的便宜吧。
「老四,我知你想什麼?你放心,我不是那樣的人,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一會你就知道的。」好像知道劉暉在想什麼,劉遠一臉嚴肅地對劉暉說道。
劉暉抬頭看了看劉遠,他人很嚴肅,眼光很真誠,透澈,好像沒有一絲的雜念在裡面。
出身在大院裡,接觸的事多了,什麼人都看到,劉暉看人也很有一套,他劉遠的語氣還有目光中,他感到劉遠內心的真誠,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劉遠平時的人品,還有他拿出的天央丹、美心丹的神秘,也讓劉暉不少信心,他一直認為,劉遠是一個大有本事的人。
睡在床上的劉可可,閉著眼睛,在燈光下,就像一個睡美人,那長長的眼睫毛非常動人,要不是剛才那嚇人的表現,絕對是一個人見人家的小公主。
劉遠想了想,從身上拿出一條紅色的絲巾遞給劉暉:「老四,她全光了讓我看到了也不好,這樣吧,你把這個給她繫上,這樣可以遮住重要的部位。」
「嗯,好!」
劉暉接過紅色的絲巾,心裡有點奇怪劉遠身上怎麼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條絲巾很輕很薄,不知什麼材質製成的,誇張地說,要是捏成一團的話,估計也只有小指頭那麼大小。
「等我來幫一下你,不讓她知道好一點。」劉遠走到床頭,伸手在劉可可頸後一處地方點了一下,劉可可頭一偏,睡著更香了。
「老二,你這個幹什麼?」劉暉緊張地問道。
「沒,點了一下她的昏睡穴而己,沒事的。」
老妹,為了你的病情,你就忍一下吧,劉暉一咬牙,先是把絲巾繫在劉可可的脖子上,就開始解起她的衣服來了。
劉暉在解衣服,劉遠也沒有閒著,他轉過身,背著劉暉拿出那只精緻的本命金瓶,撥開塞子,小心從裡面倒出一根白色的東西,這才小心翼翼再次把本命金瓶收好。
別看這個白色的、有點像小棒子的東西很普通,要是識貨的人看到了,肯定大吃一驚,這是骨棒,也叫龍骨,這根小小骨頭,最起碼也是一個根過百年的小骨頭。
龍,是華夏的瑞獸,飛在天上的那叫真龍,而蛇則為地龍,劉遠手上的這根小骨頭,其實就是有百年蛇齡的老蛇眉頭處那一根小骨頭,極具靈性,陰氣十足。
劉遠看了一下,雙手一用力,啪的一聲,把小骨棒折斷,一扯,從裡面拉出一根類似燈蕊的小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