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上來的兩個大漢,一個拿水果刀,一個拿匕首,一左一右攻向劉遠。
有些東西,別人越害怕,害怕得不敢動,而他們卻在害怕中還有一絲興奮,拿起武器就打,不想後果、不顧別人的生命,甚至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這種人就是亡命之徒,這種人,好控制,有錢有女人就好控制。
當老大的都喜歡這種小弟。
看他們一臉暴戾的樣子,估計傷天害理的事也幹得不少了,劉遠哪會對這種人客氣呢,眼疾腿快,一腳踢去,又快又沉,這一腳正正印在右邊那個黑衣大漢的胸膛,發了「澎」的一聲,然後一陣「卡嚓」的微響,那個黑衣大漢被劉遠踢得倒飛出去。
「啪」的一聲,撞碎了一張木桌,摔到地上的時候,內腑嚴重受傷,出氣多,入氣少,眼珠往上翻,凶多吉少了。
剛解決一個,那個拿著水果刀己經衝到面前了,這個傢伙有點狡猾,拿著水果刀就往劉遠的眼睛刺去,一看就知是一個打架的老手,經驗十足。
要是平時,劉遠就一個驢打滾閃開,可是現在不同,劉遠有金剛符防身,力大無窮,全身有一層無形的罡氣護住,刀槍不入,哪會怕這個小小的刀水果刀呢?
那水果刀在常人的角度來看,角度刁鑽,速度快,非常危險,寒光一閃,那刀己到眼前,不過在劉遠的眼裡,就像一個二歲的小屁孩拿著一把小刀遞過來一樣,輕飄飄的,什麼力度也沒有。
「登」的一聲,劉遠右手一伸,一下子把水果刀的刀尖捏住,那個大漢用力一拉,紋絲不動,驚駭未完,劉遠的左手往他的腦袋一拍,這個黑衣大漢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渾身都在抽搐著。
剛奪下水果刀,另外三個人己經殺到,鋼管、刀還有匕首毫不客氣就往劉遠身上的要害處打招呼。
劉遠眼中厲光一閃,對這三個人,他選擇無視,他的眼光,鎖定了己經快跑到門口,準備逃竄的鋼鐵禿鷹天哥。
這傢伙夠狠,不怕對別人狠,對自己狠,對手下一點也不心軟,一看情況不對頭,馬上把手下推上去做炮灰,連結果是怎麼樣也不看,當機立斷往外面逃竄,真不愧是做老大的料。
這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做老大的,不但看誰更有手段,斗誰更長命也非常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天哥看到門口越來越近,心裡越來越高興,一種求生的**讓他的速度非常快速,等手下全衝上去,沒人看到自己時,他才第一時間逃跑的,免得手下看到自己逃跑也跟著跑。
離門口還有三米,二米、一米,天哥的心開始興奮起來了,只要一出這間廢棄的屋子,外面就是荒郊野嶺,樹密草高,在黑夜裡逃生的機率大增。
希望就在眼前,就在他快要摸到門框的時候,寒光一閃,天哥感到肋間一痛,慘叫一聲,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帶到牆邊,低著一看,一個長長的水果刀從肋間穿過,把自己死死地釘在在牆邊。
抬頭一看,剛好看到自己的幾個手下把手中的傢伙往砸在劉遠的身上,可惜一點作用都沒有,根本傷害不了劉遠,其中一把刀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質量有問題,「硼」的一聲還折斷了。
沒了,沒了,常在河水邊,哪有不濕鞋?平時千小心,萬注意,沒想到還真撞到一個鐵板上,這一撞,就是永不翻身的一撞。
其實再次動劉遠的時候,天哥也有猶豫過,因為他查到他跟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周大柱關係非常密切,周大柱也是一個人物,錢多人廣,可是他就看中了周大柱的錢,所以搞這麼多東西,保密做得極好,那些不核心的手下還以為自己帶著核心到外地散心呢。
到時周大柱明知是他幹的,找不到證據也奈何不了他,因為一收到錢,他就把劉遠和許晴從這個地球上消失,死無對證。
貪字得個貧,如果有機會,天哥知道劉遠是這麼凶悍的人,就是打死他,也不敢給劉遠甩一點臉色看,這是一尊殺神啊,供奉他都來不及,哪敢惹他呢。
現在他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他查到周大柱跟他非親非故,周大柱還對他恭恭敬敬人家那叫精明啊,一個頂十個,不,幾百個了。
這時又是幾聲慘叫聲響起,被訂在牆邊的天哥抬頭一看,雖然早有準備,但看到自己的手下沒有一個站著的了,全都倒在地下,有的在抽搐,有的一動也不動,估計是沒氣了,心裡還是有一陣難過。
凶悍啊,從自己叫手下衝上去到現在,估計一分鐘都不到,自己的人,全被他幹掉了,自己也沒逃出門口。
天哥有點顫抖地看著劉遠很優雅地整理自己的衣服,用手在一個手下的衣服上把手上的鮮血擦了擦,面色平靜地走了過來。
「你……你……你想怎麼樣?」
劉遠越是平靜,天哥就越是害怕,出來混的,他看人看得很準,劉遠一臉平淡,人畜無害的樣子,反而讓他從心底平生出一股寒氣。
越是看不透的人,越是可怕。
劉遠走到他面前,搖了搖頭,歎了口氣:「何必呢?」
語氣裡,沒有半點憤怒、生氣,有的只是同情,憐憫。
那目光,就像一個很有同情心的大好人看到一件很可憐的事。
天哥的臉色都變了。
不用威脅,不用拷打,不用折磨,天哥就急急忙忙主動坦白了:「小兄弟,誤會……誤會,這是是我做錯了,請你原涼,只要你放了我,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背叛你的意思,我的錢,我的房子,我的海外存款、女人……這些全給你,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給你做牛做馬,只要……留下我的一條狗命。」
根本不用劉遠問,這個天哥聞到死亡的氣息,急忙自己坦白出來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最怕就是什麼?那就是人死了,錢還沒花。
劉遠捏了一下天哥的頭,搖了搖頭說:「現在我說了算,同不同意、死不死的,都輪不到你作主了。
對於這種人,劉遠也懶得和他墨跡,念動法訣,還受了了鬼老祖放了出來。
「主人,找我有什麼事?咦?什麼味道?嗯,好新鮮的血肉啊。」鬼老祖一來,心中有點二分不太滿意,自己元氣大傷,現在正是療養的時期,可是劉遠三番四次把他如喚出來,可偏偏不能對他發火。
因為劉遠是他的主人,也是一個強勢的主人。
剛行完禮,鬼老祖就聞到一股讓他熟悉的味道,向四週一看,雙眼都放出了精光:血食啊,新鮮的血肉,多久沒嘗過了。
口水都流出來了。
「問完我想知道的,其它的,就交給你了,記得要清理好。」劉遠淡淡地說出了一句,然後抱起地上昏迷的許晴,大步走了出去。
這些人,罪孽深重,惡人自有惡人磨,新鮮的血肉還有靈魂,對元氣大力的鬼老祖來說,簡直就是大補藥。
算是廢物利用了。
「兄弟……放了,放了我,我什麼都肯給你。」
天哥看到劉遠沉默不語了一會,他不知劉遠是鬼老祖放出來,還有意念和他交流,他只看到劉遠只是站了一會,然後默默地抱著還在昏睡中的女人轉身走了。
他想不明白,這是放了他還是任由他自生自滅?
劉遠快要走出門口了,這才回過頭來給他一個詭異的笑容:「很快你就知道了。」
說遠,頭也不會抱著許晴往山下走了。
天哥心裡一陣狂喜,雖然被刀釘死,可是那不是要害處,自己的口袋裡還有手機,只要一個電話,就有人來救自己了。
「咚~~咚~」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那腳步聲非常明顯,天哥豎起了耳朵小心的傾聽著,他沒注意到,原來還有一口氣的手下,正一個個面色枯黃的死去,死的時候雙眼突出,面頰上的股肉深深地陷了下去。
一個個原來珠圓玉潤的胖臉,一下子變成有點像帶皮骷髏一樣,非常恐怖,那是鬼老祖享用他們血肉,把他身體的精華全部吸走……
「哈哈哈~~走了,終於走了,姓劉的小子,只要我鋼鐵禿鷹一天不死,我絕對不放過你,無論花多少錢,我都要報仇,你就等著吧。」
聽到腳步聲終於消息了,天哥喜出望外,顧不得痛,哈哈大笑了起來,一邊大笑,一邊發著毒誓。
「你要找誰報仇啊~」
就在他得意的時候,耳邊突然幽幽響起一個聲音,嚇得他猛地扭過頭一看,頓時嚇得三魂不見了七竅:一張陰沉恐怖的鬼臉,正幽幽地盯著他,哪裡裡尖尖的利牙正在閃著寒光。
鬼老祖一說完,那嘴巴突然張開,越張越大,越張可怕,張到他人頭般大小,一吃就把他的頭包住……
「~啊~~」
從廢棄的屋子突然傳出一聲慘絕人寰的慘聲,聲音之在,把夜裡棲在樹上的鳥都驚得撲騰撲騰地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