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火氣更大了。
回來操場集合後,先來正衣妝,弄了老半天,那個什麼狗屁連長利用職務之便,慇勤地幫林可瑤整理著裝,毛手毛腳的,劉遠看到就扯火了,現在疊被子了,又是站在林可瑤身邊指手畫腳,熱情到不得了。
要不是這麼多眼睛看著,估計他快要用強了。
胖子和劉暉等人看到都很不爽了,劉遠陰著臉沒說話,心裡狠不得把那個傢伙踹倒再狠踩幾腳。
道爺內定的女人也敢染指?真不知那個「死」字怎麼寫。
最可惜現在靈兒在潛修,鬼老祖那個傢伙元氣大損,現在還不能把它放出來,不然這個什麼狗屁李連長早就遭殃了。
看來,今晚得把鬼老祖弄出來才行,別說等二三個月,就是二三天都等不及了。
「1號,你看,這被子是這樣疊的,看,手是這樣的放的。」李連長一邊說,一邊準備執情的手把手教導林可瑤。
「啊~~」手剛碰到林可瑤的手,林可瑤閃電般地把手縮開,抬手一看,只見這個連長正挨著自己蹲著,那鼻子好像在用力的嗅著,林可瑤猛地閃到一邊去。
這個變態,乘機在聞著自己的體香呢。
「連長,不用了,謝謝,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林可瑤可不想晚上睡在這個流氓碰過的被子,原來對軍人的好感和崇拜,一下子就被就被眼前這個軍人中的渣子破壞得乾乾淨淨了。
李連長露出大灰狼般地微笑:「沒事,你別小看疊軍被是一件簡單的事,它的意義很重大的,就像嬰兒一樣,疊軍被就是嬰兒學走的第一步,我覺得你的進步非常大。」
人家都下逐客令了,還賴死不走,真夠厚臉皮。
事實上,這個姓李的班長在家裡就是一混混,家裡人管不住,就把他送到軍隊裡,沒想到他在外面學到那套拍馬屁的功夫用在軍隊,一來二去,沒想到竟然讓他當了個最小的官:班長。
平時在軍營裡,清一色的男人,看到一個母的都少,他負責這個班,第一眼看到林可瑤,就感到眼前一亮,林可瑤的小清新、清純還有氣質,他看了一眼就覺得有點魂不守舍了,簡直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的化身。
於是乎,他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想盡一切辦法靠近林可瑤。
「報告!」
就在李連長還想「熱情」地教林可瑤的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李連長回頭一頭,是一個胖子站起來大聲地叫道。
叫的正是胖子,他都看不過眼了。
「什麼事?」李連長有點不高興地回頭問道。
胖子很認真地說:「報告李連長,我要尿尿。」
「哈哈~~」胖子的話一下子把大家引得哈哈大笑。
李連長一臉無奈地說:「去去去,快去快回,聽說胖人多汗怕熱的,沒想到尿也這麼多。」
胖子無所謂地說:「這個……我也不知道。」
「都別笑,一個個給我認真點,誰疊得不好的,我就罰他中午不能吃飯。」李連長大聲吼道。
「別吵,別笑,不然就去罰跑步。」教官聽到班長發火了,忙幫忙維持紀律。
做學生的教官,不但待遇好,有額外的津貼,過一把當官的癮,還能立一功,他不是班長的心腹,也輪不到來接受這個美差。
「報名連長。」
李連長準備再靠近林可瑤的時候,劉暉又站起來大聲報告說。
「什麼事?你不會又想去廁所吧?」李連長不耐煩地說。
劉暉大聲地說:「我覺得連長偏心,只幫女同學,不幫我們男同學進步,連長不會喜歡女生,不喜歡我們男生吧?」
李連長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的,在大庭廣眾他可不敢認下這個,他在這個班是最大的,事實上,真正負責這次軍訓的是一個團長,人家可以隨時投訴他的,再加上那個叫林可瑤的女生對自己也起了警戒之心。
嗯,自己是太心急,嚇著她了。
按以前的經驗,那是先取得她的好感,然後再說一些英勇的故事,利用小女生不諳世故對軍人盲目的崇拜慢慢入手,自己太操之過急了。
「哪裡,哪裡,只怪你們班長太像我的一個妹妹,一時忍不住,哈哈,男生們也會吃醋的,來來來,哪裡不會的,我教你。」
李連長不愧是一個兵油子,一下子就想到了對策。
哦,原來是這樣。
不光是男生把敵意放下,連林可瑤也覺得剛才自己有點疑心過重,過個教官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壞,可能是常年在軍營,保家衛國,沒空和自己家人團聚,看到自己像她妹妹,一時情不自禁的。
只有劉遠知道,這個是狗屁李連長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剛才李連長眼裡放出的光芒,那種表情、還在流露出來的情感是瞞不過心靈合一、道法精深的劉遠,不誇張地說,一個人只要一開口說話,劉遠就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比什麼測謊機還要靈驗。
以劉遠現在的修為,還沒資格和能力能讀別人的心,也就是傳說中的讀心術,不過他能感應別人的說話的真與假。
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兄弟,胖子先是想辦法阻示了他的動作,劉暉接著用言語把李連長引開,這一切,都不用劉遠開口。
劉遠對劉暉投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劉暉笑了笑,兩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了表示自己一視同仁,李連長放下林可瑤,熱情地指導起劉暉疊被子的技術來,當他不到一分鐘的時候,就弄出一個非常漂亮的豆腐塊一般的被子時,大家都給這個李連長發出熱烈的掌聲。
當然,劉遠劉暉他們例外。
一個當了幾年兵的人,連最基本的個人衛生都搞不好的話,他早應回家了,再說了,當兵打仗的,看誰的槍法更准、衝鋒更狠,在戰場上,又不是用疊被子來比高低的。
劉遠很堅決的認為,就是當官的不能當兵的太安逸了,故意沒事找事的,面子工程而己。
第一天軍訓,李連長他們也不敢把學生狠狠地訓練,通常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讓學生休息一下,輕鬆一下。
這個時候,通常會採用唱歌、講軍旅故事來消磨時間。
在操場上還有十多個班同時在訓練的,現在一個個盤坐著圍成一個大圈,別的班多是唱歌,而李連長則是給大家講他的英勇故事。
其實他就想講給林可瑤聽的,希望那些所謂的熱血故事能感動她,這樣自己得手的機率也大一些。
「大哥,我覺得這個傢伙有點裝逼啊。」胖子回來後,就坐在劉遠的身邊,兩人同氣連枝,自然那個教官有點不屑。
不客氣地說,這傢伙,就是兵中的渣子。
樹大分叉,兒多分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沒事,隨便怎麼蹦達,我看他還得意到什麼時候。」劉遠的聲音淡淡的,沒有一點憤怒的意思。
當他生氣的時候,當他決定不讓某個人好過的時候,劉遠的心裡就特別輕鬆,因為經過他整的人,日子都會很不好過,一個是憤怒,一個是同情,兩種情緒一中和,劉遠就感到心裡很輕鬆。
這是,李連長說到他被調到一個偏辟的秘密油庫看守油庫。
「你們知道嗎?那只是一卒光禿禿的山,四周都是荒無人煙,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我一個人還有一條狗看守著一座巨大的秘密油庫,大約有過萬噸燃料,那是供坦克用的燃料,那樣的日子,你們想一下,整整一年,會發生什麼故事呢?」
為了讓故事更精彩,李連長特地加入了互動的環節。
劉暉心裡暗暗冷笑了一聲,用手擋著嘴巴,用蚊吶一般的聲音對劉遠他們說:「吹牛,像這些軍用設施,最少也有二個人,這樣可以輪流值班,他說過萬噸坦克燃料的,估計是比較大型的,那得一個班來守衛的,真是吹牛不用上稅。」
聽到連長說當兵的故事,一個個都是很偉大,很寂寞的話,胖子心直口快,一時嘴賤說道:
「是不是那狗懷孕了?」
神一般的答案,眾人先是一楞,接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劉遠和劉暉最先笑出來,也笑得最開心,劉遠笑得錘地,劉暉則是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胖子,這嘴真是太損了。
李連長氣得臉都黑了,自己這麼一個英通的故事,在胖子的嘴裡一下子就變得這麼邪惡了,簡直就是讓人把自己當成了笑話。
「你,你,還有你,全部起來,給我到操場跑二十圈,快,快點。」李連長氣壞了,伸著指著胖子,還有兩個笑和最誇張的人,要罰他們跑操場。
兩個笑得最厲害的,自然就是劉遠和劉暉兩個。
三人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一絲無所謂的笑容,接著在全班人同情的目光,開始進行漫漫長的二十圈路程。
罰三個不知死活的人去跑步後,李連長餘氣未消:
「起立,全體起來,給我站軍姿去,站到吃飯,我讓你們笑,我看你們有多好笑。」
於是,全班人又成排,一動也不讓動,一個個定定的站著,汗水流了也不敢擦,鬱悶極了。
很多人心裡怪胖子不活死活,敢諷刺連長,害得大家要跟他受累,不過站了一會,有更多的人眼紅劉遠他們:自己在這裡站得累死了,動一下也不讓,你看劉遠和胖子他們,有說有笑,不緊不張地跑著,就像早上和朋友一起做晨運一樣,自在到不得了。
丫的,到底是他們被罰,還是我們被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