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偉,你來解釋一下這首詩的內容,我剛才己經說過的了。」
語文老師是一個學識淵博的小老頭,很喜歡別人尊重他,即使你成績差也一樣,在上課的時候,他發現胖子老是走神,好像是在盯著前面的一個女生,暗示了幾次還沒改正,馬上就不高興了。
真是無法無天了,上我的課還想著泡美女?
於是他用最最喜歡的一招,就是提問,提問的還是他剛剛說過的內容,讓你連「不會」的借口也說不出。
說不出的,就是不聽課,態度問題,與智商無關。
胖子站了起來,黑板上寫著一首唐代詩人常建軍的《題破山寺後禪院》:
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萬籟此都寂,但余鐘磬音。
「清晨我信步來到破山寺,朝陽映照著高高的樹林。曲折山道通向幽靜處所……」胖子娓娓而談,好像對著翻譯書一樣背了出來。
李子清驚訝得差點沒叫出來,她太瞭解胖子的底細了,這個傢伙,學習成績倒數,老師提問就沒一次答得好一點的,有時還沒起立就叫不會了,當時同學們還編了一句順口溜笑話他:考試不識字,只會玩手指。
沒想到胖子站起來,不慌不忙就把整首詩的意思解了出來,還絲毫不差。
講台上的老師更是驚訝,被他認為心不在蔫的周俊偉,本來想要是他答不出來,就讓他站在教室後面聽課,以作懲罰的,沒想到周俊偉一點不錯地回答出來,更讓他震驚的是,周俊偉解說的和自己剛才講課時說的一模一樣,一個字也沒差錯。
甚至,連語氣也模防了自己……要不是聲音不同,還以為他用錄音機錄下,現在又重播了一次。
「好,周俊偉同學解說得很好,以後專心聽課,坐下。」
沒能為難周俊偉,只好讓他坐下,不過還是警示了他下,讓他上課專心點。
胖子一坐下,後面就伸來一個大拇指,是劉暉的。
「老三,行啊你,真人不露相呢。」張大軍也小聲讚揚道。
胖子得意洋洋地笑了。
「大哥,你的那個天央丹真是太牛了,老實說,我就是聽他說了一遍,好像就記住了,肯定是你的那個丹的作用,靠,真是爽呆了。」胖子用堅起書本,一邊遮住自己,一邊興奮地對劉遠說道。
「你真以為一輛名車也換不到一顆丹是吹牛的啊,知道哥對你好,你這哥沒白叫了吧?」
胖子狡黠地說:「那當然,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你王八之氣外露,嘻嘻,能讓我叫哥的人,還真的不多呢。」
看著講台的小老頭轉身在黑板上寫東西了,劉遠輕敲了一下胖子的頭氣憤地說:「笨,那是霸王之氣外露,間稱就是霸氣外露,不是什麼王八之氣,亂說。」
胖子摸著頭,嘿嘿的不說話。
老實說,有這麼一個神通廣大的大哥罩著,還真是一件不錯的事,幸福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眾人紛紛說神奇的地方。
「今天還不錯,老師教的東西不難啊。」
「是啊,挺容易的,課中佈置作業,我邊聽課邊做作業,還沒下課,我就把作業做完了。」
「是不難,明明說一次就好,老師還是來來回回說幾次,同一道題說上幾次,聽到我都有點煩了。」
眾人議論紛紛,都說今天學習很輕鬆,連林可瑤也說因為太簡單,沒事做就抽空畫了大半節課的小漫畫打發時間。
「哈哈,信了吧,昨晚我說的,你們還不信,說我吹牛呢。」劉遠得意地說。
「信了,信了,你是老大。」劉暉舉著大拇指對劉遠讚歎道。
劉遠搖搖頭說:「不行,不行,大軍才是老大呢,我可不想謀權。」
「別,什麼老大,是你們叫的,真是論才能,我可是排在最後的。」張大軍憨厚地笑道。
眾人也紛紛表示劉遠了得。
劉暉忍不住說道:「這天央丹這麼好,要是製成藥去賣給那些學生,你說得賺多少錢啊?」
「以億為單位,還得是美元、歐元來算。」胖子扭過頭對劉遠說:「大哥,我看老四這話有理,你可以考慮一下。」
劉遠搖搖頭:「不用考慮了,成本實在太高了,上次不是說嗎?先別說材料難弄,就是真弄出來了,能有幾個人能買得起?別想了。」
胖子想想也是,也就不出聲了。
只有張暉還不肯放棄,好奇地問劉遠:「老三,什麼藥材這麼難弄?你說說,我幫你弄,要是煉出丹來,你我一人一半算了。」
「老四,這丹不像那種美心丹,第一次有效果,第二次吃下去效果可以忽略不計,你想想,真有這麼牛的,我早就是什麼大發明家了。」
「你說說,我路子多,說不定真能找到。」劉暉還不肯放棄。
劉遠奇怪地看著劉暉,想了一下問道:「老四,你不是……想煉來送人吧?送給誰?你相好?」
劉暉無奈地說:「老二,我也叫你大哥了,想像力不要這麼豐富好不好?我還是學生,哪有什麼相好,也不瞞你,我有個妹妹,挺可愛的,我想有這麼好的東西,也得給她弄一顆,對不?」
咦,這傢伙還有妹妹呢?不過平時他這麼低調,他不說出來,大家還真的不知道呢。
看到老四這麼堅持,劉遠也沒為難他:
「其實也多少複雜的事,這丹叫天央丹,顧名思義,這丹有一味很重要的主藥,天央草,不過這草很少見,多是在深山野嶺峽谷等地方,喜陽光,你要是能找到天央草,這丹差不多可以成了。」
李子清忍不住插口問道:「這草要是自己種植,到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嗎?」
「不行」劉遠搖搖頭說:「這種草有點特別,一定要等它長大,因為一動它的根就會枯萎的,又叫動不得,最難的是,它都是獨根獨苗,一採摘之後,又得重新找過,不像的,可以旁邊還有很多一樣。」
「老二,這草是什麼樣子的?」劉暉關切地問道。
「很簡單,那草大約二十厘米高,筆直如桿,三葉七花,每朵花都是不同的顏色,有一種類似君子蘭的香味。」劉遠耐心的把天央草的特徵告訴了劉暉。
他不怕劉暉學會,事實上,就是把這個丹方給別人,別人也不練得出來,因為有些東西,都是一代一代口傳心授的,不是看看就能學會的,就像瀝青,島國人過技術可以提煉出那些做電腦零件、半導體的材料,但是華夏沒只這種技術,只能用來鋪路。
那時島國科學家說了一句讓全華夏科學家羞愧的話:你們真是浪費,用黃金來鋪路。
他說的黃金,不是真的黃金,他的意思是,眾瀝青裡提煉出來的東西,經過製成產品後,它的價值等同於黃金。
有的東西就是這樣,你明知是它的價值,可是就是沒有這種技術,只能乾著急,最後只能把它用在自己認為最適合的地方。
「嗯,那我試試看。」
劉暉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試試看。、
不過,劉遠感到,劉暉的這話很有自信,很有力量,那樣子,好像是只要世上還有一株天央草,他就一定能找到一樣。
冷靜、自信,這個老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