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只是在石頭上坐了半響,就看到金魂大仙搖搖晃晃的自己走了回來。
看他面色慘白,雙眼無神的樣子,就知道鬼老祖成功附體,搶奪了他身體的控制權,正在操控著他的身體走回來。
「主人,我把他控制住了,現在怎麼辦?」
金魂大仙的嘴上,傳來鬼老祖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張靈一臉妒忌地看著金魂大仙,錯了,應是看著附在他身上的鬼老祖,眼中露出崇拜的目光:
那個金魂大仙算是厲害的角色了,可是碰上劉遠和鬼老祖二人,簡直就連屁也不是,別說金魂本人身上的護身法器不少,天生一種威勢,普通的鬼靈難以近身。
就是那個人胎鬼仔,也是強悍得可怕,剛才那個金魂大仙都不用出手,光是是那個鬼仔小寶就能自己困,被捉了起來。
可是,這些到了鬼老祖的面前,就像應了某位偉人的話:一切都是紙老虎。
對,一切都是紙老虎,在不可逾越的實力面前,什麼陰謀詭計也沒用。
「用搜魂**吧,別跟他磨嘰了。」劉遠淡淡地說。
一旁的張靈嚇得再次縮了一下,她聽鬼老祖說過,有一門叫搜魂**的道術很厲害,無論你是是人是鬼,只要你有魂魄,不管你願不願意,鬼老祖強行闖到靈魂的深處,用最狂暴、最直接的方式得到最真實的答案。
不過這道術有點很不好的地方,因為是強行破壞和讀取,那靈魂的傷害極大,被這法侵害過的人或鬼靈,事後都會變得呆滯、神情麻木,就是沒有當場死亡,也會淪為白癡,再也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
這道術雖然用在金魂大仙身上,張靈還是嚇了一跳,她明白:劉遠生氣了,沒有耐心聽他說話,還要花精力去分辯他哪句是真話,還有,這也是給殺雞敬猴看。
「雞」是指金魂大仙,「猴」也就是自己。
像金魂大仙這種狡兔三窟的人,故意指著一條錯路,說不定就害了自己。
收到劉遠的指令,鬼老祖毫不猶豫地執行了,像他這種生靈也敢噬的人老鬼,那心腸絕對硬逾鋼鐵。
「啊~~」金魂大仙痛得雙手抱頭,臉上露出一種極為痛苦的表情,這是鬼老祖在強行突破他靈魂中最後一層自己保護的意識,在強行闖進他內心的世界。
這個痛苦的過程維持的時候很短,金魂大仙就站著不動,眼睛也緩緩閉上。
心眼被蒙上,意識被封閉,現在劉遠只需要從他記憶裡調取想知道的事情,金魂大仙,己經沒有答或不答的權利了。
「你叫什麼名字?」劉遠開如問道。
金魂大師毫無表情、機械式地回答:「我叫陳二狗,喜歡別人叫我金魂大仙。」
陳二狗?劉遠樂了,這名字也太……那個了吧,難怪他什麼時候都自稱是金魂大仙,原來名字實在拿不出手。
「你今晚來的目的是什麼?誰叫你來的?」
「我今晚來的目的是幫陳少君捉拿玩弄他的鬼靈,因為他懷疑自己被鬼玩了,捉完鬼靈後,還有順手捉弄一個叫綽號胖子,真名周俊偉、另一個叫劉遠的同班男生。」
這下可以確認了,這貨是陳少請來對付自己的。
因為金魂大仙的靈魂被控制,現在的他,一句廢話也沒有,一句假話也沒有。
陳少君,你這個小人,早就知你不會這麼過了了的,敢暗算你家道爺?算你小子沒運氣了,劉遠牙一咬,一股邪火沖天而起,不過他現在還是沉住氣問道:
「陳少君叫你怎麼對付那個周俊偉還有劉遠?」
「捉弄他,讓他們出醜,讓他們丟臉,讓他知道得罪他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金魂大仙還是如實地說了出來。
劉遠的臉一下子好看了很多,至少,他們只是玩玩自己,教訓一下喜歡和自己作對的人,不過他只是想玩玩而己,沒叫金魂大仙取命,說到他還沒有壞得無可救藥的程度。
「你的道術是哪裡學的?」
這是劉遠最關注的一個問題了,以前就沒聽過有什麼金魂大仙這一號人物,看他的道術、動作不規範,就知他不是經過培養的弟子,而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道士。
「自己學的。」
「自己學的?誰教你?」
金魂大仙喃喃地說:「我是一個背屍工,有一次接到電話,說有遊客在山上發現一具死去的屍體,於是領導就安排我去處理,在背的時候,從這個人的身上掉下一本書,也可以叫日記,都是記錄修煉、養靈之類的知識,我的道術,也就是從上面學來的。」
什麼?自學成才?
這個陳二狗,估計就是文化成績不高,運氣差,沒找到好的工作,最後淪為一個可怕的職業:背屍工,無意中撿到一本算是秘笈的東西,於是就自學成才。
自學成才絕對是好事,可是這個陳二狗卻用這點本事來禍害別人,那就很不值當了。
「陳二狗,陳少君給了你什麼好處來對付我呢?」劉遠突然有點好奇,自己在陳少的心目標中,值多少法碼。
「他孝敬我一名處女,黃金百兩還有聰我玩了幾天。」
處女一名,黃金百兩!還真是敗家沒有下限啊,要是用這筆錢來哄劉遠,估計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的錢和黃金收藏在哪裡?有多少?」
現在流得推倒boss爆裝備,現在在劉遠的眼裡,這個貪大圖功,不講人品道義的金魂大仙,就是一個金光燦燦的boss,除了有錢,還是他害自己在先,自己弄死他,還真的一點負擔也沒有。
這就叫報應。
「有18萬三千二百九十六塊,還有幾件古玩、一些搜集來的天財地寶和一千兩黃金。」
剛開始聽說18萬塊時,劉遠心裡略感失望,不過聽到還有珍貴的天財地寶還有一千輛黃金,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用遊戲的話來說,這叫大爆了。
「把放東西的地點還有方法全部給我寫也來~~」
劉遠命令陳二狗把知道的都寫也來,包括值錢東西收藏的位置、注意的事項,還有他煞費苦心來所佈局的養魂地所在,準備去幫他們處理掉,算是做了好事,積點陰德吧。
黑茅宗現在己經衰落,畢竟還是名門正宗,除魔鋤奸、路見不平還是要做的,不然學了一身的本領幹什麼?刀再鋒利,也得常磨磨啊,就拿那些壞人練練手。
把想要知道的全部拿到手後,劉遠鬆了一口氣,現在只有最後一個問題了:
「陳少君還有趙飛龍現在在哪裡?」劉遠冷冷地問道。
對自己好的,自己加倍對他好,而對自己不利的、想害自己的人,絕對不能放過。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道爺報仇,一天也等不了。
「他們去ktv裡開房等我回去慶祝。」
「哪間ktv,在哪裡的?」
「我不知道,不認識路,不過他們給我寫了一個地址。」
劉遠從陳二狗手裡拿過那張寫著「太子ktv」地址,笑了,笑得很詭異。
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全部,劉遠終於高興地笑了,一個意念,鬼老祖就抽身,再次從金魂大仙,錯了,現在應是陳二狗的身體裡鑽了出來,一臉討好地站在劉遠的身邊,好像邀功請賞一樣。
鬼老祖一抽身,陳二狗的身子哆嗦一下,過了半響,那眼睛這才慢慢張開,雙眼無神、嘴角流著口水,精、氣、神全無,就一白癡,只見他疑惑地看了一會,然後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山林裡。
過很好些天,劉遠看服紙才看到,有個弱智的人在山上被蛇咬死、呼籲大家看好家裡不能自理的家人報道,那個人,從照片上一看知是陳二狗,玩了一輩子的鬼,到最後卻讓鬼給玩死了,不能不說是一種天理循環,因果報應。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吱吱啊~~」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原主人受到傷害,還是感覺到被拋棄,剛才還嚇得一動不動的人胎鬼仔拚命叫了起來,那小得可憐的小牙齒也也露出來,雙眼慚慚變得通紅,發人噬人的凶光,非常瘋狂。
這個小東西再培養下去,絕對是一個大凶之物,可惜,他的修為太低,在鬼老祖前,就像一隻螻蟻,不是它的天賦比鬼老祖差,而是兩人的年紀相差得太遠。
鬼老祖,那可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
「主人,這個小東西怎麼處理?」
劉遠沒有說話,從包裡拿出一張符出來,用銀針挑破手指印了一些自己的精血放在那張符上,口中唸唸有詞,然後把符攤開放在手心,走到捆住鬼仔的那顆樹上,伸手一按,按在鬼仔小寶的身上。
「塵歸塵,土歸土,人鬼自古兩異途,回到你應要回的地方吧。」
劉遠口裡念著,手裡的符發出一股明亮的白光,在一聲慘叫聲中,人胎鬼仔小寶化成一堆灰燼掉了下來,隨風飄散。
樹皮上有一個淡淡地、不顯眼的焦黑的痕跡,那是陳二狗養的寶貝,小寶在人世間最後一個印記。
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個解脫,還是一種折磨。
「主人,現在我們幹什麼?」鬼老祖小心地問道。
劉遠揚了揚手裡的寫著地址的字條:「嘿嘿,有節目,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