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陳少一邊幫那個精壯的男子倒酒,一邊訴苦道。
這個有點黑,有點精壯的男生,就是三大太子之一的趙飛龍,從小就喜歡武術,三五個大普通的大漢近不了身,很是能打。
「少君,怎麼啦?還有你用錢都擺不平的事?」趙飛龍笑了笑,一口把懷中的白酒一口就嚥了下去。
誰都知道,要是出了事,陳少喜歡用錢擺平,趙飛龍是用拳頭擺平,老大齊如海則喜歡用計謀去擺平,聽到陳少君向自己求助,趙飛龍頓時有高他一等的感覺。
陳少狠狠地說:「有兩個傢伙老是和我作對,作對還不止,其中有一個還和我搶女人,你說氣不氣人?我有錢也不便宜他們。」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我們**作對?」趙飛龍大罵一句,轉頭想了想,隨口地問道:「那兩個傢伙,是什麼背景?」
能在實驗中學讀書的,不是學習好就是背景深,先打聽清楚,才能萬無一失。
「摸清了,是我們市一個商人的兒子,沒什麼背景,另一個聽說是個孤兒,他和商人的兒子是朋友,關係很好。」好像早就想到趙飛龍會這麼樣的,陳少一早就準備好了資料。
「行,想哥怎麼做?你說。」趙飛龍「啪」的一聲杯子放在桌面上,大方地說。
這個齊少君很上路,每次幫他,報酬都很豐厚,再說沒點好處,他能把自己叫哥嗎?對付幾個學生,對自己來說,簡直就不費吹灰之力。
陳少一聽,喜上眉梢,坐近一點小聲地對趙飛龍說:「是這樣的,我聽說星期六的晚上,他們一夥人去學校的後山烤東西吃,二哥,到時你找幾個人教訓他們一頓,那個胖子還有那個有點小帥的傢伙下手要重一點,然後我再出來,叫你的人讓著點……」
「你想英雄救美,對吧?你小子,花花腸子還不少呢,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這事好辦。」趙飛龍說完,又一臉壞笑地說:「要不要給那女的把衣服剝了,再給她吞點藥什麼的,到時你好提槍上馬啊?」
「嘿嘿嘿~~還是二哥想得周到,二哥,你放心,這事成了,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你不是喜歡那種百斬鋼鍛成的刀嗎?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趙飛龍喜歡練功和打架,一直想找一把削鐵如泥的刀沒找到,聽說有一種叫百斬鋼的鍛成的刀非常好用,砍起鋼鐵來絲毫不損,吹毛可斷,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因為這種鋼是軍需品,市場上根本搞不到,現在聽到陳少說給他搞這種刀,馬上就興奮了。
「行,少君,這事包在我身上,保你滿意,到時我在外面找幾個人來就行了,那祝賀你又搞到一個美女了。」
「二哥,好說,好說。」陳少一笑客套著,一邊想像自己把又白又嫩又有氣質的林可瑤壓在身上,那真是太**了。
光是想想,就有一種興奮的感覺。
二人拿起酒杯碰上了一下,「砰「的一聲微響,這事算是這樣說定了。
一個陰謀,就在這樣的氣氛和交易中完成。
而這時,劉遠和胖子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高三為了拼高考,每個星期才放半天假,而高一高二的學生,每個星期則有一天半的假期,學生可以選擇留校,也可以選擇回家,胖子、林可瑤這些就在番市的,隨地可以回家。
不過像張大軍、劉暉這些路遠的,回不回就難說了,特別是劉暉,一天半時候,除非坐飛機,坐火車的話,還不夠單程呢。
好不容易等到下課,八人馬上就結伴出發了。
「周俊偉,為什麼選擇在這裡烤啊,放假了我們去青雁山不是更好玩嗎?」吳秀秀跟在後面,有點不樂意地叫道,這裡就在學校裡,說不定讓校警捉到就不好了。
很多人在學校裡,總是感到有一種無形的約束。
nnd,不是看在李子清的份上,誰想請你們兩個恐龍來吃東西啊,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在這裡挑這樣說哪樣的,誰不知青雁山好玩,不過離這裡太遠了,青雁山是旅遊景區,就是用屁股想一下也知道人家不會讓你在那裡烤東西吃的了。
胖子有點不樂意,不過李子清在這裡,也不好說她什麼,只好笑著說:「哪裡有點遠,還是這裡好,人齊又方便,再說了,你不覺得在學校裡烤東西吃,會特別刺激的嗎?」
「周俊偉,烤東西的時候會有煙的,要是校警來了怎麼辦?」
問話的是李子清,胖子馬上笑著回答:「沒問題的,雜勤處的王叔每個週末都在山上燒垃圾的,我都和他打好招呼的了,他知道怎麼做的,放心吧,肯定沒問題。」
聽了胖子的話,劉遠也心生佩服,這個胖子,那個交際能力還真不是吹的,來這裡才幾天,就和那個王叔拉上了關係,人家一分錢不收幫他餵養那幾個野雞,還給他打掩護,就這手腕,放在什麼公司都是搶手的公關人才。
一行八人浩浩蕩蕩往學校的後山走去,胖子手裡提著兩大瓶純淨水,張大軍和劉暉一人捉兩隻雞,而劉遠手拿著一包調料,肩扛著一大包泥土,還有一些綠色的植物,那四個女生最清閒了,什麼也沒有拿,就是來吃東西的。
「劉遠,哪裡沒有泥土啊,你怎麼還特地背著一大包泥土來,還有,那些籐條是幹什麼用的?」林可瑤好奇地問劉遠。
她實在想不明白,不就是泥土嗎?哪裡沒有,還用這麼費勁嗎?
問話的是林可瑤,劉遠有心賣弄說道:「不是有句說細節決定成敗嗎?泥到處都有,不過有的泥好有的泥髒,我手下的這包是桂花樹泥,就是桂花樹根旁邊挖的,桂花飄落在地下裡會腐壞在泥土裡,所以這種泥帶有一股桂花樹的、淡淡的清香,烤起來雞也有一種特別的木草清香。」
「還有,這些不是普通的籐條,而是一種香籐,到時用它包著雞,我現大雞肚子裡加點藥材、配料,讓它們相互產生一個奇妙的變化,到時候烤出來的雞,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劉遠的一席話,一下子把眾人的胃口都吊了起來,胖子和張大軍的口快流出來。
「別說了,走快點,我中午飯還沒吃呢。」
李子清看著劉遠笑著說:「看你說得一套一套的,我原來半信半疑的,現在信了八成啦。」
「劉遠,聽你這樣說,你的做法是叫化雞的做法,融入配料做事的方式,用烤的方式表達出來,對嗎?」
林可瑤聽劉遠說又是配料又是藥材什麼的,有點像煮雞湯的時候放這樣放樣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劉遠想了一下,點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
一行人在劉遠的帶領上,來到山上一個偏靜的地方,這裡是山的背面,沒有墳頭,有一塊平整的草地,四周有一排大樹,是很理想的聚餐場所。
「就這裡吧,把東西放在這裡,你們去玩就行了,可以吃的時候,我再叫你們。」劉遠一邊說,一邊從張大軍和張暉手裡接過野雞。
嗯,還不錯,那雞一到手,就感到那肉質很結實,這是它跑得多,運動多的緣故,要是那些放在籠裡養的雞,那肉質軟綿綿的,一摸就摸到骨頭了。
「那個,劉遠,不用我們幫忙嗎?這裡四隻雞,又要殺又要洗,你忙得過來嗎?」
劉遠笑著說:「小意思,我一會就弄好,有人幫忙,我還不習慣呢。」
胖子拿東西放下後,笑嘻嘻地說:「子清,我們打牌去,紙牌、飛行棋我都帶來了,我們一邊玩,一邊等著吃雞。」
看到胖子一夥人走到一旁打牌的打牌,玩飛行棋的走飛行棋,劉遠笑了笑,把綁好雙腳的野雞放在地下,拿出一把小銀刀,「嗖嗖」的幾聲,就把野雞的喉嚨割斷,給它放血。
放完血後,劉遠挖了一個坑,然後在坑上架起了一個火堆,等火堆著了以後,這才拿起鋒利的小銀刀對著流完血野雞的胸膛就是一劃,一拉再一剜,就把雞的內臟挖了出來,整個過程十秒都不到,就是熟練的殺雞工人看到,也只能對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只是花了幾分鐘,劉遠就把四隻野雞的內臟處理好,用水洗乾淨,然後把調料填進肚子裡,用香籐綁緊,然後就用水、蒜蓉和起桂花泥來,弄好後就把泥小心均勻地塗在野雞上,這樣做的目的和叫化雞一樣,等熟的時候一敲,就能連泥帶毛一起弄下來,省下撥毛的功夫。
弄好以後,坑裡的那堆火剛好燒得差不多,土都被燒得紅紅的,又熱又高溫,劉遠把那四個包裹著雞的泥糰子放在火熱的坑裡,埋上一層薄土,接著又在上面架上一個大火堆……
這裡乾柴挺多的,就是沒有自己以前常用的那種香木,不過這裡調料多了不少,應可以填補沒用香木柴的功效吧。
劉遠做這些事的時候,一切有條不紊,做起來行雲流水一般順暢、自然、快速,給人的感覺好像他不是在弄東西吃,而是做做一門吃的藝術一樣,令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