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裡就是我家了,怎麼樣?漂亮吧?」
一下車,周大柱開車進車庫,而胖子就拉著劉遠,有點自豪地指著周圍對劉遠說。
這是一套三層的歐式別墅,別墅的前面是一個私家大花園,小草青青,花香四溢,泳池、樹蔭、花園、鞦韆……在番市這樣繁華的城市裡,能用一套像胖子這樣的別墅,不知是多少人一生的夢想。
環境倒是不錯,不過……劉遠輕輕皺起了眉頭。
「嗯,不錯,挺好的。」劉遠笑著說,拉著胖子道:「胖子,你們的花園太漂亮了,帶我玩一下吧。」
「哈哈,很多同學都這樣說的,好,大哥,我帶你看看。」
兩個人大半夜的,就在花園裡逛了大半個小時,這才一起回去。
好在是夜深,沒人看到,不然又以為兩個人是有基情的了。
「來來來,小遠,吃菜,俊偉也真是的,小遠坐了這麼久的火車,也不讓他休息一下,大半夜的看什麼花園啊。」一個態度和藹可親的中年婦女,正是胖子他媽,很好客的把菜不停地挾到劉遠的碗裡。
那碗裡的菜,堆得快要像一座小山了。
雖說是弄個夜宵,但比正餐還要豐富,最令劉遠感動的是,周家的人對他非常好,這種好,不是表面的,而是出自內心的感激。
席間,周大柱又詢問了一下恩人的黑木老道的具體情況,劉遠把可以說的,包括葬師傅的經過還有地點都說了一遍,還把那張發黃的、記錄著電話號碼的紙條拿給周大柱看。
周大柱夫婦聽後感概不己,拿著那張發黃的紙條,周大柱動情地說:
「這就是當年我寫給恩人的電話號碼,可是我等了那麼多年,都沒等到他的電話,沒想到,我終於等於了,黑木道長己經去了,小遠,以後你就叫我叔,就住在這裡,你不要把叔當外人看,因為叔的全家,都不會把你當外人看。」
說完,五大三粗的人,竟然有點眼汪汪的,絕對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要是心術不正,不重情義的,估計師傅黑木道長也不會叫自己投靠他們。
「那個……叔,以後就多打擾了。」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能說什麼呢,劉遠動情地說。
胖子的媽笑著說摸了一下劉遠的頭:「傻孩子,我們全家能有今天,都是黑木道長所賜的,照顧你是應該的,我看你和我這俊偉差不多年紀,對了,你今年多大了。」
「虛歲十七,週歲十六。」劉遠老實地回答。
「那好啊,以後我家俊偉就有伴了,不用一個人這麼無聊的。」胖子媽高興地說。
這時啃著雞腳的胖子也笑著說:「對啊,大哥,以後我們雙劍合壁,天下無敵,哈哈哈~~~」
眾人有說有笑的,吃了一個多小時,才把這頓豐盛的宵夜吃完。
吃完宵夜後,周大柱安排劉遠洗刷完畢後,就在三樓,胖子房間的旁邊給劉遠準備了一間房,己經打掃得乾乾淨淨的了,劉遠在火車上睡得不好,一看到又大又舒服的床,自然是一覺睡天亮。
第二天,太陽曬到屁股了,劉遠這才起床刷下,走到一樓的餐廳一看,只見周大柱一個人一邊悠閒地吃著早餐,一邊在翻看著報紙呢。
「周叔,早上好。」
「小遠起床了啊,怎麼啦,睡得還習慣吧?」看到劉遠下來,周大柱很熱心地招呼著。
劉遠有點不好意思的地說:「就是睡得太好了,起床晚了,對了,叔,嬸和俊偉呢?」
「坐吧。」周大柱指了指對面的座位,示意劉遠坐下了才說:「你嬸去買菜了,俊偉那小子還沒起床,昨天晚上肯定又是玩遊戲玩通宵了。」
「可能他學習學通宵也不一定呢。」劉遠安慰道。
周大柱無奈的擺擺手:「算了吧,他那樣子,考試就是給他課本抄,也抄不及格的,對他學習這方面沒什麼指望的,我們老周家上幾代也沒一個讀書人,用現在的話說,沒那基因。」
「那你還花那麼多給那個……」
「贊助費是吧?」周大柱一臉精明地說:「我讓他上最好的學校,就是讓他多交一些有前途的朋友,我每個月都給他大把的零花錢,讓他和同學一起吃吃喝喝的,如果以後他們中有成功的人,只要拉我那不成器的傢伙一把就己經足夠了。」
精明啊,早早就己經投資感情了,目光放得這麼長遠,難怪能掙下這麼大的一份家業。
「對了,小遠,你年紀這麼小,應該去學校裡學習一點東西,我以前讀過書嗎?」周大柱關心地問道。
「嗯,沒讀過,不過師傅有空就教我,除了三字經、算術,還從外面收一些舊課課本教,我想,小學初中的東西,我都會一點的。」劉遠想了一下,老老實實地回答。
實際上,二個人在山裡的確無聊了一點,以前黑木老道一有空,就教劉遠學習打發時間,還給他講山外的事,每年還帶他到外面轉一轉,劉遠並不是那種出到社會後,什麼也不認識的笨蛋。
「哦?這樣說你有一定的基礎了?那太好了。」周大柱一拍大腿道。
劉遠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個周大柱,怎麼突然高興了起來。
「叔,怎麼啦,你沒事吧?」
周大柱擺擺手:「沒事,沒事,我還犯愁怎麼安置你,讓你幹點什麼呢,這樣剛剛好,你也去讀書,跟我家那個混小子一起去市實驗中學讀書,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不會吧,去讀書?還是市實驗中學?聽說那裡可以重點中學,光贊助費一個也要八萬,這還是有熟人的價格。
讀書,好像挺有趣的。
「叔,那個……贊助費太貴了,再說了,我是孤兒,戶口都沒有……再說了,我的知識就是半桶水,就怕拖後腿。」劉遠有點吞吞吐吐地說。
周大住哪裡沒聽到劉遠有想去試試的意思呢,他大手一揮:「這些都是小事,我有熟人,戶口的事,打個招呼就行了,就這樣吧,你和俊偉一起去讀讀書,充實一下,年紀還小,實行跟不上,我給你請最好的家庭教師給你補,不急著工作什麼的,有什麼,讀完書再打算。」
「那謝謝叔了。」劉遠喜滋滋的。
以前看到那些孩子成群結隊背著書包上學,心裡不知多羨慕,可是要陪著師傅,哪裡去不成,現在有機會有條件了,說什麼也要上學去看看。
「謝什麼,舉手之勞,要不是沒有黑木道長,我們全家早就死光了,可惜……」
劉遠站起來,走到窗前,東看西看的,好像在找什麼一樣。
「小遠,要找什麼?」
「叔,我問點事,你不要介意,一定要實話告訴我。」劉遠突然認真地說。
周大信楞了楞,然後笑著說:「沒事,有什麼想問的,隨便問。」
劉遠坐了一下,盯著周大柱的臉詢問道:「叔,我猜得沒錯,你最近生意不是很順利,身體也變差了吧?」
劉遠話音一落,周大柱臉色一變,馬上急切地說:
「對啊,最近生意是有問題,不是說質量有問題,就是老主顧退貨,上個星期有一貨要出口的貨還被扣在海關上,說手續不齊,這些天腰有點酸,人有點有累,心臟負荷很大,不想工作的情緒,去醫院查,也查不出什麼毛病,找了幾位所謂的大師,也就是騙錢的三流貨色。」
看到劉遠沉默不語,周大柱急了。
事實上,他這麼急找黑木道長,除了有報恩的想法,最近諸事不順,他有點想黑木道長幫他解決,因為也就是黑木道長指點他,買了這裡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白手起家,從一個億萬富翁。
「小遠,有什麼,你就說吧,你叔是急性子,悠不起來啊。」
劉遠想了想:「叔,你這風本來沒問題,你最近是不是裝修過?」
「裝修?對啊,就是朋友說我花園的花太普通了,配不這宅子,我就請了一個花王,設計改裝了一下,怎麼,有問題?」
劉遠搖了搖頭:「這事有幾分把握,還沒確認。叔,你拿把鋤頭,看到東面那棵小樹沒有,葉子有點發黃的那棵,去哪裡挖一下,應該有收穫。」
在別人聽起來有點莫名其妙的話,在周大柱的耳裡那是金科玉律,他一句也沒有說,起身到工具房抄起一把鋤頭就挖了起來,而劉遠就在一旁看著。
挖了十多分鐘,突然鋤頭好像挖到什麼東西,神色一緊,放慢手腳,又花了十多分鐘,挖出一包用鮮紅色的紅布包著的東西。
那是血一般的鮮血,那紅布上,還畫著一些明顯是符文的類的東西,詭異,恐怖,即使在白天,周大柱也感到後背直冒冷汗,說話也不利索了。
「小……小遠,這個……這個是什麼?不是我們家的東西啊,怎……怎麼辦?」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歹毒啊,劉遠一邊想著,一邊吩咐道:「周叔叔不用怕,沒事的,你把它提上來,放在地上。」
「好」~
有劉遠在,給周大柱莫大的信心,他硬著頭髮,用發抖的手把那包用紅布包著的東西拿起來,放在旁邊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