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住下?」聽梅清音講完她的意圖,翛然訝然。
梅清音狂點頭。對她來說,再沒有什麼地方比翛然這裡更安全的了!如果不是因為這株梅花突然有了異樣,對她發出了召喚,連她自己都要忘了她還曾有過這麼一個朋友。那個傢伙,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所以,這裡,是短期之內最不可能被那個男人找到的地方。雖然,他知道這樣也躲不了那個男人多久。
「跟你男朋友吵架了?」翛然皺眉。
「那個混蛋才不是我男朋友!」梅清音跳起,大聲辯駁。
瞧見上官凝若不贊同的表情,梅清音沮喪的再次坐下。「總之,那是個很麻煩的人,小然然你就收留我吧!」
「也是因為這個人吧?」翛然指了指茶几上的那盆被梅清音忽視好久了的梅花。
「不全是的啦」梅清音訕訕「那段時間,我正被人追殺保住它,就等於保住了我的命」
翛然不置可否,只是沉默的打量著那盆怎麼看怎麼不起眼的梅花。
「就知道你不相信!」梅清音撇撇嘴,將那盆梅花抱到了自己面前。
「我一直很好奇它為什麼還沒死。」翛然輕聲道。
梅清音訕訕的笑了笑,伸手在梅花的主莖上左右拍打了一陣。然後,主莖上裂開了一個洞口,梅清音小心翼翼,甚至可以用恭謹來形容的,從中拿了一個玉珮一樣的東西出來。而吐出這枚玉珮一樣的東西,那株原本如同小強般頑強的梅花瞬間失去了幾分生機。
「這是我們梅家最後一塊靈符。」望著這枚玉珮一般的東西,梅清音一臉的感慨。
「做什麼用?」翛然挑眉。
瞧見翛然面色平靜的模樣,便連那唯一的一個問題也問的不鹹不淡。梅清音訝異的望著她「你不好奇?不吃驚?不想知道為什麼它比我的命還重要?」
翛然撇嘴,平靜的點了點頭「好奇,吃驚,想。」
她只是在經歷了魂穿這一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線條變粗了不少,僅此而已。
「它可以幫你完成你現在心中最渴望的那件事情哦!」
上官凝若挑眉。望著那塊兒不起眼的「靈符」,依舊用她沒有太多起伏的音調道「哦。它價值五百萬?」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瞧著梅清音這般的激動,翛然唇角悄悄勾起一抹弧度。
「雖然我不明白你究竟遇到了什麼,但是它將我召喚了過來,要我幫你是真的。否則,你該不會真以為我是靠著那爛新聞找過來的吧?」
翛然微笑「我知道。」
她是一個人悄悄從後門離開醫院的,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新聞上?她又不是什麼緋聞女主角,又不會有狗仔埋伏著,怎麼可能會上新聞!更不要說會被眼前這個女人看到了。
「說真的,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遇到了什麼,為何會需要它的力量?」梅清音一臉的八卦。
「我記得你走的是氣質路線。」翛然皺眉。
梅清音臉上的表情一滯,隨即撇嘴「小然然,你越來越不可愛了!竟敢暗諷我三八!」
翛然輕笑。
「魂穿?!」梅清音下意識的便伸出手去覆上翛然的額頭。想看看她是不是正在發燒說胡話。
「不然,你以為它為何會召喚你?」沒有躲避梅清音的手,翛然只是平靜的用梅清音自己話來反問她。
收回手,梅清音一臉的羨慕嫉妒恨「這種事,怎麼我就沒有遇上呢?」
翛然笑而不語。
「所以呢?你現在是想回去?」梅清音正色望著翛然「這一次,可是真的就回不來了!」
懷抱著抱枕,翛然往後一躺,摔在了床上「你也是個孤兒。在你心中,像你我這樣的人,身在哪裡。又有什麼不同呢?」
梅清音沉默不語。的確。她是梅家最後的血脈。在她遇到那個男人之前,比之翛然。她雖然看似有好多朋友,但事實上,對她來說,身在哪裡,真的沒有絲毫的不同。
「你愛上那個名叫月遙洛的男人了?」
翛然笑而不語,算是默認了。
「我雖然能將你送回去,但是有一定的風險。而且只能是魂穿回去,在回去的途中,如果遇到了時空風暴,你會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梅清音的意思很明白,希望翛然再仔細考慮清楚。
「死亦何懼?」翛然輕笑。
「好!我需要一些準備。下個月十五,我便送你回去!」
瞧見上官凝若心意已決,梅清音便也不再遲疑,果斷的道。
翛然微微一笑。她就知道她會同意的。
「你是誰?」瞧著門外氣度非凡的男子,翛然面無表情的問道。
「我找清音。」
「這裡沒有這個人,你找錯了。」
「砰!」
望著眼前就這樣毫不客氣的關上的大門,徐子離愕然。那個女人那個女人竟敢就這樣當著自己的面將門關上!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叮咚!叮咚!叮咚!叮~!」
「我找清音,我知道」
「這位先生,我想您可以去問問,這裡的人都很清楚這間住戶只有我一個人。如果你再不走,我可以告你騷擾!」
「我不是,我」
「砰!」不待徐子離解釋,翛然再次當著他的面將門關上。
回身,走回臥室,翛然望著正不自覺的凌虐著手中的玩偶的梅清音,皺眉。
「你也覺得我應該去見他?」瞧見翛然的表情,梅清音淚眼汪汪的抬頭望著翛然。
「髒。」翛然將梳妝台上的抽紙遞給梅清音。
「我只是想說,不要再虐待那隻兔子,它的耳朵快掉了。」聞言。梅清音訕訕的放開了那隻兔子,但隨即,又開始凌虐另一個烏龜型的布偶
「你真的不去見他?」門外的門鈴還在頑強的響著,讓翛然有些不悅。這兩個人,還真不愧為一對兒天生便是克她的!
「自己去跟他說清楚。」望了一眼梅清音猶豫不決的模樣,翛然轉身便走。
「我真的是找清音的。我知道她在這裡」瞧見房門打開,徐子離立即便用手撐住了門框。焦急地說道。
「自己進去跟她說。」翛然將門打開,依舊面無表情的望著那個男人。
瞧見翛然突然將門打開,徐子離愣在了那裡,吶吶著不知該說什麼。
「不進?」瞧見此,翛然一挑眉,作勢便要關門。
「進!進!」徐子離迫不及待的便跨了進去。
「臥室。」丟下這兩個字,翛然便走了出去。電燈泡什麼的,她怕自己會受不了那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已經將那份工作辭了。畢竟梅清音很清楚的告訴她,不論成不成功。她都不可能再回來。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強自己?
在街上晃蕩了許久,翛然才會去。
一打開門,便聞到久違的飯菜香味。翛然挑眉。
「啊!小然然你終於回來了!快來坐。開飯了!」聽見動靜,梅清音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歡快的如同歸籠的小鳥一般。
嘗了幾口菜,翛然抬起頭來,沖面前那個叫徐子離的男人露出一抹微笑「不錯!」
也不知道是說人家的廚藝不錯,還是說他緊緊這麼短的時間就搞定了梅清音,幹得不錯!
「什麼嘛!小然然都不誇獎人家!我吃醋了!」瞧見此,梅清音不悅的瞪了一臉無辜的徐子離一眼。
翛然瞥了又徐子離一眼,才望著梅清音,「雛鳥。」
徐子離悶笑。梅清音不依的偷擰徐子離的腰。「小然然。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小心我把你的秘密都出來!」
翛然困惑的眨眨眼睛,「不然小王子與狐狸?」
「這個不錯!」徐子離出聲道。
翛然一臉認真地點點頭。「以後。看護好你的狐狸,小心被獵人捉了去。」
徐子離同樣認真的點點頭,眼中有一抹讚賞之色「自然!」
「喂!喂!小然然!不帶你這樣的,胳膊肘兒往外拐!」梅清音見此不依了。
瞥了梅清音一眼,翛然再次道「想要帶走她?」
「是!」
「我已經答應了翛然要幫她」梅清音臉色一暗。
她捨不得
翛然這一去,不論是生是死,這一輩子,她就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她們兩人雖然加起來相處的時間也不超過一個月,卻是實實在在的相識十幾年的。而且她真的打心眼兒裡喜歡翛然這個朋友,真的捨不得她去冒險。可是,她又清楚她是不可能阻止她的。
「不要擔心!」明白梅清音在想些什麼,翛然微微一笑,柔聲道。
「幫我!」梅清音忽而抬起頭來,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
徐子離擰眉。翛然的事情,他之前已經大略聽梅清音說過了。只是這件事,風險真的很大!也難怪梅清音會不希望她去做。
「非走不可?」
翛然笑得一臉平靜。「非走不可。」
「子離」瞧著梅清音可憐兮兮的模樣,徐子離揉了揉梅清音的秀髮。「你希望她幸福嗎?還是只希望她活著?」
梅清音低頭不語。
「只有與她相愛的另一半,才能陪她走一輩子。如果真心為她好,便盡一切努力幫她吧!我也會幫你們想辦法的!」
「謝謝你!」聞言,翛然再次朝著徐子離淺笑。
「不要謝我,我不過是在驅走一個潛在的窩藏清音的對手而已。」微微一笑,徐子離一臉的隨意。
聞言,翛然再次輕笑。這個人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