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必謝貧尼,冥冥之中,自有天數(莫言歸途第八章漣漪起內容)。你我之間有這一段緣分,你與我有一半的師徒情分,貧尼亦是家中尚存唯一的傳人。只是貧尼已是出家之人,不當留戀凡塵俗世。這份功法,還望王妃能讓它流傳下去。」
「凝若自當遵從師傅教誨。」上官凝若立即跪地,對淨雲大師行了弟子禮。
「起來吧,這事你記下便好。只是現如今你貴為王妃,你我師徒之事,卻是不必宣揚。貧尼看你似乎無心與那幾位施主一道,既是如此,你便自行離去吧!過幾日,再來取回函便是,順道,也可讓貧尼指導一下你的所學。」
「是,師傅,凝若告退。」上官凝若再次深深施了一禮,才起身離去。
望著上官凝若離去的背影,淨雲大師輕歎了一口氣,繼而又唸了一聲佛號,才轉身緩緩朝剩餘幾人所待的禪室而去。
「王妃,您跟大師談些什麼啊?」小蘭好奇的問上官凝若。
「沒什麼,不過是一些淨慈大師的近況而已。梅兒姐姐,這裡的風景不錯,不若我們到後山去走走吧?」
「王妃,不可!後山風大,您的身體可是經不得寒氣。」上官凝若的提議,立即遭到了梅兒的反對。
上官凝若無奈的扁了扁嘴,卻又不甘心就此回府,不由耍起無賴(莫言歸途8章節)。「就一小會兒,好不好嘛,梅兒,就去轉一轉咱們就回!」
「王妃就不怕一會兒再遇上那幾位?」梅兒對於上官凝若的撒嬌有些無奈。
「應該不至於吧,淨雲大師的佛經哪有那麼快就講完了的?」上官凝若被梅兒講得有些不安。
「那兩位嬌嬌小姐,可不似有耐心之人。」
「也也對啦!」沮喪的垂下肩膀。上官凝若任命的隨著梅兒朝前門走去。
見上官凝若這般,梅兒心中有些不忍。「其實奴婢知道一處山谷,裡邊景色頗為秀麗,氣候在這個季節也依舊算得上溫暖事宜,而且少有人知」
上官凝若的雙眼中,亮起燦爛的光芒。
「只是王妃,那個地方的深處頗為危險,您得答應奴婢絕不犯險。否則奴婢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王爺砍的。」
聽到有地方可以去,上官凝若的小腦袋立即點得像小雞啄米一般。至於犯險什麼的,她保證在夏淺語到來之前,絕對不會有。不過夏淺語到來之後,那就不好說了。
見狀,梅兒輕歎了一口氣,扶著上官凝若出了靈隱寺的大門。上了德正王府的馬車,由月二駕駛著馬車朝那處山谷而去。
「刑澤王爺,您這話就見外了。下官跟隨您與陛下多年,一直以來都是忠心耿耿的。雖說現在宰相當權,太子行事諸般受其掣肘,但不論如何。老臣依舊只認太子與德正王爺兩位正統繼承人才是我傾月國未來的皇位人選。」
「有您老這番話,本王就安心多了。太子雖說有才華,亦深諳治國之道,奈何過於仁慈。而德正王爺雖說自小便聰慧異常,卻是認定了他大哥才是唯一的皇位人選,他是萬萬不可能對那皇位有意的(莫言歸途8章節)。雖說現如今宰相坐大,但反過來講,對他們兄弟二人何嘗不是一種磨礪?」刑澤王爺笑瞇瞇的與對面的老人交談著。似乎毫不擔心宰相會扳倒他們兄弟二人。
想到前幾日自己進宮之時,皇兄私下裡對自己所講的話,月衍雲心中更加安定了。他就說嘛,皇兄那般老謀深算的很,對皇嫂的感情更是深厚到一度廢除後宮。怎麼可能被一個狐媚女子勾去了心魂?還有那什麼狗屁仙丹,根本就是砒霜。越吃死的越快!
「只是王爺您為何不對兩位皇子講明您的立場?」老人有些困惑,不解月衍雲的作為。為何明明是站在兩位皇子一方的,卻偏偏表現出一副對皇位有所圖謀的樣子。
「呵呵這月城的水,尚不夠渾。這水不渾,如何渾水摸魚呢?更何況,這是對他們兄弟二人的磨礪,若是有我的支持,這磨刀石的效力立即就銳減了。相反,若是幾方對立,這渾水之中,最終得利的是誰,就很難說了。」月衍雲依舊笑瞇瞇的端起茶杯,不緊不慢的品起茗來。
他沒有說的是,借此機會,才好一併將心懷異心之人一網打盡。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兄應該不介意自己的兒子坐上皇位之後,對他手下這幫越來越不懂得適可而止的大臣們進行大整頓才是。
哼,都當他這「刑責」王爺是當假的麼?他雖不在朝中多年,卻也不是東方家那個根底淺薄的家族能夠輕易抗衡的。雖說皇兄不許他出手幫助那兄弟二人,但可沒說不許他有事沒事給這姓東方的一家找點事情做做,散散筋骨!
至於那兩個小子,一個到現在是連他都快要看不透了,另一個也滑溜的很,處處設伏,倒是反過來想套他的話。
不過這老二娶的這位小王妃倒是有幾分意思。原本他還不怎麼贊同自家皇兄甚至連這場鬥爭已經牽扯到另一個國家也置之不理,甚至還主動提出聯姻,而見自家兒子自作主張將「側妃」改為正妃,也不過是哼哼了兩聲,便繼續為兩人舉行婚禮。
只是見過了這位個頭只剛剛及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兒之後,月衍雲不由改變了想法(莫言歸途第八章漣漪起內容)。
自從皇嫂去世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兄弟二人真正開心的笑過了。不過這位看上去毫不起眼,甚至還病怏怏的雲夢國小姑娘,不僅能讓自己那個看上去一臉無害的笑容,卻早已不復真誠的侄子露出真心的笑,而且看上去還頗為寵溺這個小姑娘的樣子。光是這一點,他便沒有理由反對兩人的婚事。
何況滋味小姑娘頗為聰慧。雖然身子骨看上去不是很好,但一雙亮晶晶的瞬子裡閃爍的狡黠和藏拙,可逃不過他這個經歷豐富的老人。
「王爺睿智,是下官愚鈍了。但看現如今幾年來兩位皇子的成長,便知王爺這招出得巧妙。」
「哈哈這些可就不關本王什麼事情了。」全是皇兄一手策劃的。月衍雲爽朗的一笑。「那些全是他們兄弟二人因緣際會的造化。來!本王敬您老一杯!」
「王爺,那東方律齊派到您手中那枚棋子要怎麼辦?總不好直接撕破臉皮吧?」月遙洛的身旁,副將李寒有些憂慮。
「哼,隨便找個差事給他不就完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竟然還想進入落營的高層?真是癡心妄想!」另一個副將馮海不屑的冷哼道。
「不可,這樣不妥。」化作月遙洛德正王府總管家的赤焰,哦不,應該是管家的沈良,皺眉阻止衝動的馮海。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那要怎樣?總不能一直就這麼把人晾在那裡吧?聖旨可是已經下了半個月了,萬一陛下追究起來這麼是好?」馮海憤憤的嘟囔著。
「既然是個書生,不若就讓他到德正王府做個賬房先生吧。不管怎麼說,這德正王府裡的侍衛,可是大半都是落營出來的精英。」沈良嘴角勾起一抹像極了邵哲耘的賊笑。
「赤焰,你在開什麼玩笑(莫言歸途8章節)。賬房先生和落營的實權高層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李寒皺眉低叱沈良的胡鬧。
「哼哼,殺手跟總管家之間的差距豈不是更大?我還不是做的穩穩當當的?就說先磨練一下,看一看他的能力好了。反正我看這月城的水是越來越混了,總覺得咱們和宰相撕破臉皮的日子已經不會太遠了。」沈良不以為然的哼哼了兩聲,滿臉不屑的掃了李寒一眼。
聞言,月遙洛和馮海不禁輕笑。當年月遙洛身邊的三大殺手,弒魂,殘刀,赤焰,如今一個加入了凌剎閣負責為他訓練殺手和與慕容山莊聯絡,一個負責暗地裡搜集情報。而另一個,也就是赤焰,則負責留在月城,化身管家,總領洛王府的事物,同時暗中密切關注月城的各方動靜,與弒魂和殘刀相互照應。
「這樣也未嘗不可,只是最多不到半年,我便需離開月城。彼時若兒不過是個小女孩兒,而你們又有諸般事物要忙,我怕他會暗中做手腳。」月遙洛微皺眉頭。
「好了,這件事稍後再說,沈良,你先說一下我皇叔最近的動向吧,他又有哪些動作?」
「是!」沈良應聲,於是將一個名單交給了月遙洛。「這是刑澤王爺最近這段時間所接觸人員的名單。」
伸手接過,月遙洛望著上邊的名單,眉頭越皺越緊。這些都是些老臣,有些甚至是世家之人,根基深厚,個性也老奸巨猾的很,目前朝中尚有不少態度不明的大臣,幾乎都在這名單之中。
「另外,幾天前刑澤王爺曾與陛下單獨待在一起一下午的時間。只是無人知曉兩人之間的交談內容。只知那日之後,刑澤王爺似乎做事更有底氣了,但卻再也不曾進宮面聖,有時連早朝也不上。」
月遙洛點了點頭。他與皇叔算是有「特權」的,無事之時可以不必早朝。畢竟,父皇也未必就樂意在早朝朝堂上見到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