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輕搖頭,對於上官凝若的天真幻想,夏淺語無情的一語擊破(莫言歸途24章節)。「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百毒不侵的體質,我只不過是先在手上塗了與它相生相剋的玉羅果的汁液,所以才沒有事。」
沮喪的收回手,上官凝若接過夏淺語遞過來的一枚黑乎乎的果子,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回首,又將目光投向另外幾株藥草。
見上官凝若再次魯莽的伸出手,將手探向一株她尚且不知具體功效的藥草,夏淺語再次喝止。
上官凝若回頭,原本興致盎然的小臉已經皺得像苦瓜一樣。「淺語姐姐哎,難道這幾株都是有毒的?」她雖然提出想見識一下毒草,但也沒必要給她弄來這麼多吧?瞧瞧!總共十幾種呢!擺在地上,色彩斑斕的很,夠她死上好多回了。她雖說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但也是十分惜命的小女子!
似是看穿上官凝若的心思,夏淺語不由淺笑。「傻丫頭!十藥九毒沒聽說過嗎?但凡能夠入藥的,多多少少都帶有幾分毒性。而如果使用得當,毒草也可以用來治病救人的。」
「嚇!那我豈不是吃了十幾年的毒藥?」好堅強!難不成已經產生抗體了?所以才沒有被毒死。
看到上官凝若一臉驚恐,夏淺語再次「撲哧(莫言歸途24章節)!」一聲笑了出來。
這小丫頭,還以為她是個穩重淡漠的性子,此時卻怎麼覺得她很有喜劇性?
「放心,除了你體內的青花一夢,你比之一般人還要健康的多。」提到上官凝若體內的奇毒,夏淺語不由微皺了皺眉頭。
這兩天她苦思無果,不明白上官凝若為何會化解了青花一夢的毒性,亦找不到幫她徹底根除這毒性的辦法。
這讓她忍不住有些慚愧。
聞言鬆了一口氣的上官凝若,回首繼續打量「她的」藥草和毒草。不過這次她沒有再伸出手去試圖觸碰,而是只遠遠地觀望打量著。
見上官凝若對於自己體內的奇毒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夏淺語微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歎息。
「淺語姐姐,那位病怏怏的穆公子的病,會治好的吧?」巡視完那些即將屬於自己的藥草,上官凝若俯身採了一枝一旁籬笆裡的正怒放的菊花,輕輕撥弄著細碎的花瓣,看似漫不經心的問。
「雖然穆公子的頑疾,治療起來有些麻煩,需要耗費些時日,但只要調理得當,還是有希望根治的。」夏淺語語帶謙虛,但眼神裡卻是滿滿的自信。這是她身為醫者的驕傲。
聞言,上官凝若淺淺的笑了笑。「這樣啊那就好。」然後低下頭,輕扯了一瓣花瓣放在嘴裡,慢慢咀嚼。
「走吧!到那邊那個屋子裡去。」拭了拭手,夏淺語望了望已經快要看不清人影的天色。「你的那兩個護衛在那裡烘焙藥草,不知做了多少了。」
「耶?」聽到夏淺語將這院子裡每個人都分派了人物,上官凝若不禁微訝。
「誰讓你將那些免費的勞工全給趕走了呢?」夏淺語微嗔了上官凝若一眼(莫言歸途第二十四章毒草和藥草內容)。
聳聳肩,上官凝若不以為意,眨了眨眼睛。「要不,明天我再給你叫進來幾個?」只要他們放心,有膽量用那些僕人,去操作這些。
夏淺語微皺了皺眉頭。這幾天發生的事,她雖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下午回來的路上也略有耳聞。不過只要是跟她的醫藥無關的事情,她向來不大感興趣罷了。
「罷了,反正也不是很多,讓他們折騰吧。」權衡了一下,夏淺語還是決定不去冒險。她是怕麻煩沒錯,但是更怕圖一時的輕鬆,以後會更麻煩。
反正,動手的人也不是她。
明顯存著同樣的心思,同樣沒什麼「良心」可言的兩人,不緊不慢的朝後院專門辟出來的臨時小屋走去。
月一跟月二兩個人從未做過這些活計,自是生疏的很,只得笨拙而又小心心翼翼的操弄著手中的工具。生怕出了一絲絲的差錯,導致藥性生變,影響了使用。偏偏這些藥夏姑娘言明了是為了給穆官家治病用的,關緊的很,怠慢不得。
於是上官凝若兩人進到屋裡的時候,就感覺像看到兩個大孩子在笨拙的擺弄一堆玩具一般,原本酷酷的臉上,此時卻是一副呆呆的模樣,緊緊盯著眼前正在烘焙的藥材,小心翼翼的呆樣子,讓人發嚎。
上官凝若在裡面晃悠了一圈,感覺無趣,便丟下三人離開了,任由夏淺語在一旁指揮著兩個「笨蛋徒弟」。至於動手什麼的,恩恩,她沒有那份自覺。反正也沒人開口丟給她任務。
況且,她可是傷患,擁有「豁免」權類!
回到她自己房裡的時候,卻看到月遙洛正坐在那裡等她。
挑了挑眉,上官凝若坐在月遙洛對面的凳子上,伸手取杯子倒出一杯茶水,飲了一口(莫言歸途第二十四章毒草和藥草內容)。
入口的苦澀,讓她皺了皺眉頭,又無奈的將茶杯放了下去。果然,沒有人伺候著,會有諸多不便啊!她似乎是有些墮落了,習慣了讓別人去周到的為自己打點生活。
特別是這幾天因為受傷,幾乎事事都被梅兒打點周到,她只需享受成果,更是讓她懶惰了不少。
心下暗自警醒,上官凝若望向若有所思的月遙洛。「遙洛哥哥,可是有什麼事情?」要是沒有的話,請回您老人家的書房去吧。
這幾晚月遙洛一直睡在書房,只早上僕人進院子之前,才回到兩人名義上「同住」的屋子裡換衣,洗漱。所以下意識的,上官凝若便覺得月遙洛是入侵了自己的地盤,想要將「外來者」請出去。
「凝若,今日的事情,你便原諒他們一次,算洛哥哥欠你的,可好?」似乎是下意識的,月遙洛放柔了語氣,用商量的方式與上官凝若講自己與慕容夏嵐所協商的這件事的處理辦法。
「咦?遙洛哥哥,你不是要凝若去找那位大小姐道歉的麼?怎麼改變主意了?」上官凝若一如既往的淺淺笑著,瞬子深處有一抹不以為然。
只是那笑容仿若又回到了兩人剛認識的時候,明明是溫柔的盈盈淺笑,卻沒什麼誠意,更沒有什麼溫度。
月遙洛望了望那雙似乎明晰了一切,卻又偏偏不點破的雙眼,乾咳了一聲。
「若兒,你已經知到了嗎?」
「遙洛哥哥說笑了,凝若可是什麼都不知道,等著遙洛哥哥來告訴凝若,哥哥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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