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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22 把自己賣了 文 / 探歌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很多年沒有聽過這麼好笑的笑話了。」他笑了好久,總算慢慢平靜了下來,「好吧,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但前提是你必須要保密我的身份。」

    璃盞冷冷地瞪著他,用力瞪。她很想說,「我沒有什麼要求。」但想了想,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爭取一下,於是伸出手,「第一,把蝴蝶還給我。第二,告訴我紀容希你們藏到哪兒去了?帶我去把她找回來!你不要試圖騙我,那裡是你們的地盤,你肯定知道怎麼去。」

    王子譽有些為難。他其實想說,以你這麼點能力,要救出紀容希簡直難於上青天。璃盞見他面色猶豫,以為他不肯,掐著他脖子的力道放大了一些,想不到她第一次威脅人,做得還是挺成功的。

    「好像我忘了一件事。」王子譽突然道,他舉起還在右手上的魔法書,嘴唇微動,像是詠唱了什麼咒語,魔法書嘩啦啦地翻開,他左手猛地扣住璃盞掐他脖子的右手,放在唇邊。

    ——狠狠地咬了一下。

    璃盞「嘶」地抽了一口冷氣,見自己的無名指竟被咬出了血,不禁怒道:「你要幹什麼?」

    王子譽不說,將她的手放到魔法書上面,用力一擠,一大顆新鮮的血滴掉落在魔法書上。魔法書頓時射出一片銀色的光芒,將血吞沒,又嘩啦啦地合起來,瞬間回復正常。

    璃盞目瞪口呆地看著魔法書,「這——」

    血液是魔法師最重要的東西,它蘊含了魔法師的屬性及魔法波,被人拿走了,就等於自己一絲不掛地暴露在別人面前;很多黑魔法都要利用血液做道具,不管被拿來做什麼對魔法師本人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所以,璃盞完全傻掉了。她是把自己的命運給交到別人手裡了嗎?

    王子譽將魔法書放進口袋中,也不知道那麼大的書本到底是怎麼裝進去的。他滿意地拍拍她細嫩的臉頰,轉身走進房間,進去之後,關上了門。璃盞頹然坐倒在厚厚的地毯上,盯著流血的手指,欲哭無淚。

    一會兒,王子譽走出來,已然換成了四年級的制服,白襯衫黑褲子黑外套,白襯衫上面有四道紅色的槓槓,肩膀上掛著學生會的徽章,儼然一副好學生的模樣,如果璃盞不是事先發現了他的真面目,真不敢相信他是那樣的人。

    都被人發覺了他居然還敢這樣穿。真是膽大包天!

    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套制服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全校沒有一個男生能穿得比他好看,可為什麼他偏偏不是卡拉的學生呢?歎氣。

    王子譽俯視她一眼,兩根手指捻著蝴蝶遞到她面前,。璃盞仰頭瞪了他一眼,憤懣地將手指上的血揩在他家的地毯上,這才接過蝴蝶,拆開,抹平,蝴蝶立刻變成了一張與畫紙無二的術紙,璃盞取出畫紙放在它的上面,兩者相合,化成一張。

    蝴蝶失而復得,而她卻把血交給了那個男生,璃盞也不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歎了口氣,把蝴蝶放回制服的大口袋中。

    「這蝴蝶挺有趣。」王子譽薄薄的唇微微揚起,「走吧。」

    璃盞愕然:「就這樣走?」

    王子譽聳聳肩,「不然你還想怎樣?」

    璃盞想想也是,學校裡面要用的卡呀書呀出了校門全都用不上。錢麼?她又沒有。這個世界流通的貨幣叫丹幣,她找遍了房間和書包都沒幾百幣,窮得不行。這麼一想,她也寬了心,「好啊,走吧。」

    王子譽沒有朝門口走,而是打開大廳的落地窗,走到陽台外面,陽光和風一起湧進來,這座公寓建在山邊,在陽台外面可以把半個卡拉山的美景收在眼底。這個視野簡直比她的好上太多了,她房間外面看到的是卡拉的鐘樓,每次她看到那個鐘,就會產生一種「慘了,又要遲到了」的錯覺。

    真是太不公平了。

    王子譽把手伸到唇邊打了一聲忽哨,伸臂輕鬆抱起她,從陽台外面躍了出去!快得璃盞腦海裡一片空白,呆愣地張著嘴,連尖叫都忘記了,雙手死命抱住對方。

    一陣狂風從天上旋來,附近的樹木紛紛震動,轉眼間,一頭體型驚人的銀翼巨龍從空中降下,在空中穩穩地接住連人,雙翅一展就滑翔出數里。璃盞不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動物,早在筆試那一天,她就見了好多次,當時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回去查了好久資料才知道,原來這種動物叫翼龍。如此近距離打量還是第一次,更甭說坐在上面!

    翼龍的兩隻翅膀如同鋼鐵造就,光滑堅硬,在中午的艷陽高照下,表面的龍鱗閃動著不同層次的銀色光芒,流光溢彩,比最美麗的彩虹還要炫麗三分。

    活生生的銀色法拉利啊!各種帥,各種炫目,各種拉風……璃盞一面膽小地怕自己掉下去,緊緊抱著王子譽的腰,一面在心裡大呼痛快。像以往,這樣華麗麗地從空中飛過,飽覽風景幾乎是不可能的。飛機可以做到,但飛機大多數都是高空飛行,坐在飛機裡,完全沒有翱翔的感覺,和坐公交車不多;更重要的是,她暈機,根本沒機會看。

    真真大飽眼福。

    可是風太大了也不好,她看著前方碧波蕩漾的綠水,還沒回過神來,頭上的帽子被風「呼」地刮過,給吹走了。璃盞滿頭長髮刷地揚起,拂在王子譽的臉上。

    長髮帶著女生自然的清香,拂在他的臉上,香氣自然鑽進他的鼻中。王子譽用手將她的長髮從臉上拿下來,看到發尾時,動作不由得頓了頓,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看到的漂亮的長髮,如今僅剩一半,像是被刀橫切過,而且切口不甚平整,有些長了有些短,像狗牙一樣參差不齊。

    是昨天在校醫院門口被人剪掉的吧。王子譽想起她那時被全體女生欺負的樣子,忽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煩悶。連自己頭髮都保護不好的女生,還能算女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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