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婈當然知道瑾瑜嘴裡的「他們」是誰,他們已經兩天沒有來了,再過兩天就是除夕,過了除夕,瑾瑜大祭司的身份就確定下來了【春色嬈人第一百五十章打破醋缸章節】。大祭司繼任大典後十大長老將會對瑾瑜下斷情蠱,斷情蠱的蠱毒異與其他的蠱毒,它對中蠱這本身沒有什麼傷害,只要中蠱者對誰產生感情,蠱毒便會在他們接觸時轉移到對方的身上發作,所以過了除夕,瑾瑜就不能對任何人動感情了,否則就會將對方害死。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南越的大祭司無慾無情,只專心的做好南越的大祭司。
距離除夕越近,宮裡就越忙碌,這已經是第三天沒有等到他們了,瑾瑜似乎已經看到了希望的盡頭,如果他們今晚還不來,那她可能今生都見不到他們了。
她將自己寢殿的宮女太監早早的就打發了,他們正好這幾天都累得夠嗆,對大祭司的安排是求之不得,現在在她寢宮的就只有紅婈和紅棉。
瑾瑜靜靜的坐在窗邊,一個晚上沒有說一句話,紅婈很明白她的心情,所以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邊,只有紅棉感覺氣氛有些悶,時不時的說些讓她們開心的話。
等到亥時末刻,沒有等來他們,卻等來了藍葙,他穿了一襲白色的長衫,長髮就自然的散在腦後,那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在燭光中顯得更加的妖冶,他的臉上依稀有淡淡憂色,不過見到瑾瑜依然是他那暖暖的招牌笑容,讓人看了再冷的心也會感到一絲的溫暖。
「大祭司這麼晚了還沒有睡,是在等藍葙嗎?」他笑著走到瑾瑜面前。
瑾瑜站起身,臉上也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我沒有在等誰,只是除夕臨近,睡不著罷了!」
「明天的事——」說道這兒藍葙臉上微現一絲不捨。旋即恢復了笑容:「明天的事大祭司儘管放心便是,只是明天藍葙不能陪你去了,我已經向首席長老告了假,明天之後——」藍葙說道這兒有是一頓,使勁兒抿抿嘴說:「明天之後你要多保重!」
瑾瑜聽了這話,愣愣的站在當地。現在就算是個呆子也能聽出藍葙語氣裡的告別之意,她不禁心裡後怕。這事他怎麼會知道呢,幸好他並無害自己的意思,可是此時也只能裝聾作啞,胡答應:「不過是去城外祭壇舉行個繼任大典,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回來了,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在宮裡也是,要照顧好自己!」
藍葙一閉眼點點頭長舒一口氣。走到瑾瑜面前,毫無逾期的伸手將瑾瑜抱進懷裡,驚得瑾瑜瞬間石化,因為她同時也看了門口楚皓瑄那雙幾欲噴火的眼睛。她下意識的趕緊掙脫藍葙的懷抱,可是她還沒反映過來,抱著自己的藍葙已經軟了下去,倒在了她的腳下。
瑾瑜生氣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咬著牙對楚皓瑄說:「你——殺——了——他!?」
楚皓瑄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一攤手說:「誰讓他對你無禮的。」瑾瑜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喘了口粗氣說:「你在我南越宮中殺人,不怕我喊人將你拿下嗎?」
「那你就喊吧【春色嬈人第一百五十章打破醋缸章節】!」楚皓瑄邁過地上的藍葙走到瑾瑜面前,將臉幾乎貼在了瑾瑜的臉上,「我等著你叫人呢!」瑾瑜感到他最終熱乎乎的氣息吹的自己的臉頰發熱。她一跺腳回轉身說:「你真是無賴。你走吧,我不要見到你!」
楚皓瑄卻笑嘻嘻的從背後抱住了她將臉整個貼了過來:「我就知道你不捨得讓我死。」瑾瑜趕緊的掙脫。今晚這是怎麼了,怎麼見到自己的男人都這麼不難自己當外人啊,不打招呼就隨便的吃自己的豆腐。
紅棉正要出言阻止,被紅婈抬手摀住了嘴,拉著出去了,今天葉珈銘沒有來,紅婈便陪紅棉一起在外面守著。
楚皓瑄伏在瑾瑜的耳邊說:「你別動,我就告訴你件事,」這招果然管用,瑾瑜停止了掙扎問道:「什麼事?」
「地上那傢伙其實沒死,我只是將他打暈了,順便點了他的睡穴,讓他睡得死一點,」沒等楚皓瑄說完,瑾瑜便喜道:「你說的是真的?」楚皓瑄一撇嘴,對瑾瑜的喜色有點不高興的說:「當然是真的,我怎麼會當著你的面殺人,不過誰讓他惹我不高興的,所以我要小小的懲戒他一下,等會我離開的時候,順便帶上他,將他扔回他自己的寢宮去,你看這個處置,你還滿意嗎?」
瑾瑜笑著回轉身:「那你一開始怎麼不說清楚,害我白白的發了脾氣!」
楚皓瑄一刮瑾瑜的小鼻子說:「打暈他是對他的懲罰,嚇嚇你,是對你的懲罰,他要抱你的時候,你不會躲嗎,幹嘛等在哪讓他抱!這讓我很不高興,十分的不高興!」
「你的佔有慾可真強,從小沒什麼人敢跟你搶東西吧?」瑾瑜有點不高興的說。
楚皓瑄笑笑:「對其他的東西我基本沒什麼佔有,」說罷抬手捏起瑾瑜的下巴,將她的小臉輕輕抬起,接著說:「除了對你。」
瑾瑜聽了,心裡「怦怦」跳的厲害,臉上也感覺火辣辣的,估計熱的都能煮雞蛋了,她趕緊的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好。
楚皓瑄見她一副小女兒裝,忍不住低頭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一下,「明天我會帶你離開這裡,到時候你什麼都不要顧忌,只管乖乖的聽話跟著我走,好不好?」
瑾瑜抬起頭,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她知道明天再祭壇附近肯定是險象環生的,她不想看到他為了自己冒險,更不想看到他死在南越,她一想到明天的事就害怕,等了好久,她的眼淚已經忍不住奪眶而出:「不要為我冒險好嗎?我能在繼任前有這幾天的快樂日子,已經足夠了,我不想看到你為了我有一點的意外。」
楚皓瑄心裡一甜,伸手將她的淚水拭淨,笑道:「你這麼不看好我啊,放心吧!如果我不能救你出去,像這樣的草包也不值得你為我流淚了!」瑾瑜聽了「噗哧」一下笑了:「我又沒見識過你的手段,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草包。」「明天,明天你就見到了,」楚皓瑄說道這兒,擺擺手說:「不對,這樣好的辦法,最初還是你想出來的,所以也不算是我的手段,至於我的手段等以後再讓你見識吧。」
他說完走到門口將紅婈與紅棉叫了進來,背著手對她們說:「明天你們是不是一直都會陪在你們大祭司的身邊?」
紅棉見他儼然一副領導者的氣派,心裡很不舒服,嘟囔道:「這關你什麼事?」
楚皓瑄笑道:「明天如果你們一直都在瑾瑜的身邊,我便順手連你們一起帶走,如果不是,那我就只帶走瑾瑜一個人!」
「我們是大祭司的左右護法,自然時時刻刻都陪在她的身邊,」紅婈使勁兒一握紅棉的手說道。
「那好,明天如果我無法接近祭壇,你們在聽到異響之後立即用你們的瞬息術將瑾瑜帶離祭壇,明白嗎?」紅婈一點頭說:「知道了!」
楚皓瑄轉身笑著抬起手握住瑾瑜的雙肩說道:「過了明天,你就脫離苦海了,明天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只要我在,你就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瑾瑜若有若無的點點頭,雖然楚皓瑄說的把握十足,可是依然無法完全排除她心中的擔憂。
「我走了,你今晚要好好的,嗯!」楚皓瑄不捨的說。
瑾瑜為了讓他放心,終於逼著自己露出了一絲笑容:「好!」
紅婈打斷他們說道:「那兩隻鴿子怎麼辦?已經被我關了一天了。」
「小羽、小翼?為什麼要關它們?」楚皓瑄不解的問。
「大祭司怕它們引起比別人的注意,所以就命我把它們關進了籠子!」紅婈小聲說道。
楚皓瑄一笑說:「把它們放了吧,沒事的,何況我們明天就離開了,它們會尋著瑾瑜的與我們一起離開的。」說完回頭不捨的看看瑾瑜,走出了寢殿,幾個躍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中午十大長老齊刷刷的站在瑾瑜的面前,「恭請」她去祭壇舉行大祭司的繼任大典,瑾瑜與紅婈與紅棉同乘一車,車外是裡三層外三層的護衛兼儀仗,各位長老與朝中大臣都分散在了瑾瑜車輛的前後,整個隊伍浩浩蕩蕩延綿幾里地,在酉時他們便趕到了祭壇。
此時的祭壇四周全是火把,燈火通明,一會兒是祭天儀式,距離繼任大典的時間還有兩個個時辰,諸位朝中的大臣都按次序依次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長老們站成了一排站在了祭壇的最前面,正對著祭天用的各類祭品案,祭品案桌後面便是瑾瑜一會兒要站的石台,這讓瑾瑜感到自己好像被放在上面要殺頭祭天的感覺。
祭天儀式開始了,瑾瑜站到了石台之上,石台下紅婈紅棉分別站在她的兩側,有首席長老宣讀完祭天的祭文,然後群臣及各位長老沖瑾瑜跪拜而下,瑾瑜咒道:「這哪是祭天啊,這不是祭我嗎?」就在這時,空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