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矮子在一所院子的門前停下,衝他們一笑,推門進去了,他們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只聽小矮子站在院中朝房門一行禮說道:「人已帶到【春色嬈人第一百四十六章巫行丹章節】!」
跟在楚皓瑄身後的上官無痕自從一出牢門就不停的環顧四周的環境,當來到這所院子的時候,一皺眉頭,心中無限惆悵!
院中的宮女太監都被人早早的打發了,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
「廢什麼話,還不帶進來!」這時門中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楚皓瑄雙手抱著肩膀臉上略帶一絲笑意,心道:「果然不出所料!」
小矮子從鼻中發出不齒的聲音,舉步上前道:「狐假虎威的東西!」說著一抬手將門推開,回頭對楚皓瑄說:「都已經跟到這兒了就進來吧!」
楚皓瑄一提鼻子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跟著走進了房間,他們剛一進去,房門「啪」的一下自己關上了。
這時紅婈從後面的紗帳後走出來,「以為南越的長老們都是吃素的嗎?竟然如此大膽,跑來南越,不怕把命丟在這裡嗎?」她說話無有所指,可是眼睛一直不離葉珈銘,語氣不是威脅,不是憤怒,到像是責備,是心痛,是不忍!
小矮子撇撇嘴嘲笑道:「姐姐好像管的有點寬啊,人家願意來送死,關你什麼事,瞧姐姐急的那樣!」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把這套皮給我剝了,到外面把門去,別在這兒礙事!」紅婈沖小矮子吼道。小矮子有點不服氣,可是在紅婈的威勢下不得不走出了房門。
他們三人聽了紅婈的話都沒有回應,楚皓瑄玩味的看著紅婈。見她比在西齊時又多了幾分憂鬱,那時的她雖然也是滿面戚色,可現在卻是有種絕望的哀怨,她看向葉珈銘的眼神複雜矛盾,讓人見了不免心疼!
葉珈銘知道已經被紅婈認出來了,再看看紅婈的表情就算是再木訥的人也應該有所察覺。他臉上一紅回道:「我來救瑾瑜,不救出瑾瑜我是不會走的!」
「救人?呵——」紅婈輕蔑的一笑:「你以為這裡是哪裡。是殺人越貨的土匪窩嗎?輪到你來這裡行俠仗義!」
「瑾瑜在西齊長大,她不會願意呆在這裡的!所以我們一定要將她救走」葉珈銘語氣堅定的說。
「現在自身尚且難保,還想救人,真是笑話!」紅婈的口氣中似有若無的有些酸氣。
楚皓瑄一直靜靜的看著他們,良久笑道:「烏若蘭,或者我應該叫你紅婈!你三更半夜派人把我們引到這兒來,不會就是為了與葉兄拌嘴巴!讓我猜一下,是不是瑾瑜要見我們,她人呢?」楚皓瑄說道瑾瑜時臉上浮現出絲絲柔情。
紅婈面色微變。一回頭掩住內心的驚訝,心道:「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難道他曾經跟蹤過我,我怎麼絲毫沒有察覺,那他的武功豈不是出神入化。」紅婈想到這裡強自鎮定的說:「我跟你們說了。這裡沒有瑾瑜,是我們大祭司要見你們!」紅婈話音剛落,瑾瑜便從裡間走出來,楚皓瑄與葉珈銘都是眼睛一亮,楚皓瑄向前走了幾步,被紅婈伸手攔下,他憤怒的瞪了一眼紅婈,紅婈只做不見,依舊擋在他與瑾瑜之間。
瑾瑜歪著頭看了看楚皓瑄,笑道:「我們見過?」楚皓瑄忽然想起瑾瑜已經失憶。長歎一口氣。平復一下心中的悸動,盡量用平靜的口氣說:「是。我們見過,你可還記得我叫什麼名字?」
瑾瑜茫然的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你的眼神很熟悉,你們是異族人嗎?哪裡的異族?」瑾瑜好奇的問他們。
「我是東楚的,他是西齊的,」楚皓瑄指著葉珈銘說,剛要介紹上官無痕時,只聽上官無痕一抬臉說道:「我是南越人」語氣中竟然有幾分憤恨!楚皓瑄不解的看了一眼他,他竟似沒有察覺一般,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
聽他說自己是南越人,瑾瑜倒沒什麼,紅婈卻一驚,提高聲調問道:「你既是南越人為什麼跟他們混在一起,你是南越的叛徒?」
「哼——,一個小小的祭祀護法,也配與我說話?」上官無痕胸口起伏,似乎在克制自己就要爆發的情緒【春色嬈人第一百四十六章巫行丹章節】。
「我不想殺人,紅婈你幫我放了他們吧,他們失蹤了,明天我就不用殺人了!」瑾瑜說的將此事說的平平淡淡,意思也在明白不過,她放人只是因為她不想殺人,而不是因為與他們有多深的感情。
楚皓瑄聽了這話之後,不免心痛,可是他知道瑾瑜已經失憶,這也怪不得他,「放了他們我們怎麼跟長老們交代,萬一長老追查下來該怎麼辦?」
「看管犯人又不是我們的責任,他們失蹤了自然又牢獄那邊頂著,再說了能夠穿越密林五行陣來到我南越,又一路毫髮無傷的走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想長老們對他們的逃走也能接受,不會對牢獄的獄卒多加責難的!」瑾瑜說完又轉向楚皓瑄說:「你們出宮之後就趕緊的離開南越吧!一離開南越長老們就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了!」
楚皓瑄一聽瑾瑜將事情分析的清晰透徹,看來她只是失憶了,很多事情可能暫時想不明白,但終究有一天就算她想不起以前的事,很多的關節也能想明白怎麼回事,楚皓瑄想罷說道:「可是我們要救得人還沒有救到,所以我們還不能離開南越。」
「你們要就誰,我能幫上忙嗎?」瑾瑜無邪的說。
楚皓瑄深深的一點頭笑道:「大祭司真是冰雪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那你願意幫我們嗎?」
瑾瑜感覺心臟驟然一頓,似乎漏跳了一拍,一種很奇異的感覺,「可能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誇我的原因吧!突然被人這樣一說竟不好意思了」她心裡自嘲道,沖楚皓瑄笑道:「既然是救人,而不是殺人。我自然是願意的!」
楚皓瑄面上一喜:「我們先走了,等到需要幫忙的那一天,還望大祭司不要忘記今天的諾言!」他說完不捨的看了瑾瑜一眼,向葉珈銘與上官無痕遞了一個眼色,走出房門!
外面的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衝他們打趣道:「這就走了!不多坐一會兒!」楚皓瑄回頭一笑說了句:「多謝今日相助。後會有期!」
此時葉珈銘也不捨的看看瑾瑜,回轉身時。正好迎上紅婈的目光,他一低頭隨著楚皓瑄幾個躍身便離剛才的院子十幾丈遠了,這時紅婈追出來輕聲喊道:「請留步!」
楚皓瑄停下腳步,「紅婈姑娘還有和指教?」
「剛才在房中我不便提醒,現在告訴你們,就算是你們將她救走,也還是會被人再抓回來,再次洗去記憶,只要——」說到這兒她向四周看看。接著說:「只要她身上的原丹不除,永遠都無法獲得自由,可是除去原丹她——」她說到這兒,上官無痕接口道:「就會死!」說完仰天「哈哈」一笑。
「你怎麼知道?」紅婈驚訝的看著上官無痕。
上官無痕收了笑容說道:「放心吧!雖然我知道這個秘密。但是我與他之間有交易是不會傷害她的!」他指著楚皓瑄說。
紅婈聽了歎口氣說:「所以,我奉勸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犧牲了,有些人是命中注定無緣在一起的!」說完幽幽的看了一眼葉珈銘,然後從懷中去出一個小藥瓶,倒出三個藥丸:「你們把這個吃了在離宮吧!」
「巫行丹?」上官無痕驚叫道。
紅婈也是臉色一變,將拿著丹藥的手立即抽回:「你究竟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們這麼多的秘密,你此來是何目的?」紅婈一連串的問題衝上官無痕提出來。
上官無痕只是冷冷的輕笑,伸手將紅婈手中的「巫行丹」搶過一顆放進嘴裡絞碎嚥下:「放心吧,我既然說了不會傷害她就不會傷害她。不管我是誰。不管我與她有什麼恩怨都會等這個交易完成之後再說!」
楚皓瑄也毫不客氣的從紅婈手中拿起一顆藥丸吃下,問道:「紅婈姑娘這『巫行丹』是幹嘛用的?」
「就跟失傳的避巫衣有一樣的功效。可以讓人避開巫術不被發現!只不過巫行丹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避免人被中蠱。」紅婈說著將手中的最後一刻藥送到葉珈銘的面前,葉珈銘看看她,也拿起藥放進了嘴裡。
「失傳的避巫衣!」楚皓瑄看看上官無痕,上官無痕只做沒見,他輕聲一笑:「我們走吧!今日真是多謝紅婈姑娘了!若他日還有什麼需要紅婈姑娘相助的地方,還望姑娘依然如今日這般。」說完快步向前奔去,葉珈銘月上官無痕緊隨其後,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他們的蹤影。
「這人還真是臉皮厚,剛才讓大祭司幫忙,現在又讓姐姐幫忙,他怎麼就那麼自信呢?」小矮子站在紅婈的背後不解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紅婈轉過身準備回去。
「那姐姐到時候會不會幫助他們?」小矮子不死心的問道。
「紅綿你怎麼就那麼多問題呢,走吧趕緊的回去吧,大祭司可能馬上就要回寢殿了,還不去把那些人弄醒,你是不是打算自己抬轎攆啊,還是讓大祭司走著回去!」紅婈挽著紅棉的胳膊說。
紅棉歪頭看看紅婈笑道:「剛才最後那個人拿藥時,我看到姐姐臉紅了!姐姐是不是春心欲動啊?」說完呵呵一笑。
「死丫頭,胡說什麼!你有透視眼啊,站在我背後就能看我臉紅不紅,像蒙誰啊!」紅婈一拍紅棉的肩膀說。
「因為——現在姐姐的臉還紅呢!」她們說笑著回剛才的院子去了。
楚皓瑄他們出了皇宮,再不能回客棧,不過他們都吃了「巫行丹」,以後到是行事更方便了,此時楚皓瑄心中好像陡然的一道閃光,想到了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