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看了一眼她說:「就算我在父皇面前舉薦了你,東楚的皇帝卻未必回娶你,因為——」新安聽瑾瑜話裡有話,趕緊問道:「因為什麼?」瑾瑜戲虐的一笑:「因為他好男色啊(春色嬈人第一百三十七章自縊抗婚內容)!」
新安一甩手中的帕子說道:「這是說笑的時候嗎?姐姐有這個興致,妹妹還沒這個心情呢!」說著眼圈已經紅了。
瑾瑜看她剛進門的氣勢,本來還要打趣她一番的,可是想想新安只是個十五歲的小女孩,而且畢竟與她是血脈相連的姐妹,不管平時新安怎麼對待她,她這個姐姐的身份是一輩子都脫不掉的了,見她眼裡含淚也便心軟了:「你別難過了,其實東楚的皇帝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勁兒,不過是些謠傳罷了(春色嬈人137章節手打)!」新安聽瑾瑜如此說,忍不住哽咽道:「不是姐姐去和親,姐姐自然會撿好聽的說!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看看母妃就知道了,父皇相較其他人還是好的,不也是三宮六院一個都不少嗎,我從小就經常看到母妃偷偷的落淚,沒想到我竟然與母妃一樣的命!」說到這兒索性用帕子捂著臉大聲的痛哭起來。
瑾瑜見狀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待她抽抽噎噎的哭聲漸止,才緩緩說道:「放心吧!父皇不會讓你去和親的!而且我並沒有在父皇面前說過什麼,你還小,和親對兩國是大事,我想父皇會慎重考慮的。」瑾瑜沒有向她說自己會請旨去和親,因為一切還未有定數之前還是不說的好!
新安一聽瑾瑜如此說,立即才幹眼淚笑道:「姐姐說的是真的。不會是唬妹妹吧!」
侍女已經給瑾瑜梳妝完畢,瑾瑜站起身說:「誰會拿這種事開玩笑!」新安仍不放心的問道:「如果我不去,那就只能是姐姐和、新薇姐姐二人選其一了,新薇姐姐一定了太傅之子袁明,那不就只有姐姐一人適合和親了嗎?」
瑾瑜沒理會新安的旁敲側擊,笑道:「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吧!」
「父皇肯定不捨得讓姐姐去和親,聽說父皇將一件價值連城的雪狐敞篷都賜予姐姐了,這樣的榮寵。怎會捨得姐姐去和親!」新安小聲的嘟囔道。
「雪狐敞篷就算價值連城也不過是件衣服罷了,怎能與萬里江山相比!」瑾瑜心道:「他為了我連江山都能拱手相讓,何況一件衣服!」
新安又轉喜道:「姐姐說的有理,和親可是事關江山社稷的大事呢!」說完又上來挽著瑾瑜的手不好意思的說:「剛剛才妹妹如此莽撞,還望姐姐不要怪罪!」瑾瑜一笑:「妹妹還小,而且生在皇家有些脾氣也是自然,不過奴婢也是人,也是在父母的寵愛中長大的。還望妹妹以後對待下人還是寬仁些的好,就算不能平等以待,讓他們少受些委屈也是好的!」
新安沒有了和親的苦惱,心情好的不得了,被瑾瑜說了幾句,也便高興的應著了,又與瑾瑜閒聊了一些別的事便起身告辭了!
離兩國定的和親日期還有一段日子,瑾瑜本想過幾天再去向慕容尚請旨,可沒想到到了第二日的下午便定下了和親的人選。定的竟然是新安,而且皇上已經傳了旨,此事已經是滿朝皆知了。
新安接到聖旨後。第一個念頭就是被瑾瑜耍了,她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暗暗發狠心道:「就算死,也決不讓她得逞!」
瑾瑜得知此事後也是一驚,匆匆趕到前殿去找皇上,她剛到了慕容尚的寢殿,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一個小太監急急的跑來。跑到門口被門檻絆了一個趔趄,爬著進來回道:「陛下不——不——不好了,新安公主懸樑自盡了!」
本來慕容尚的身體就不好,因為與瑾瑜的重逢心情舒暢才剛剛好了些,聽到新安懸樑自盡的事。又犯了舊疾,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樣子,可依然硬撐著去看新安的安危,瑾瑜趕緊問來的小太監:「現在新安公主怎樣?」
「被救下了。太醫說無甚大礙,只是莫要再受刺激,注意休養!」小太監此話一出,慕容尚才算是放心,瑾瑜干緊沖小太監喊道:「愣著幹嘛,還不去為皇上宣太醫!」瑾瑜一邊扶著慕容尚一邊對他說:「父皇也聽到了,新安妹妹無事,父皇要保重龍體才好!」
慕容尚一手捂著額頭,長歎道:「都是朕無能,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瑾瑜將他扶到龍椅上坐好,然後跪在他的面前行了一禮:「父皇,讓瑾瑜去和親吧!」
慕容尚一聽,立即坐直了身子說道:「父皇才與你重逢怎麼捨得再與你分開,讓你去和親,朕怎麼對得起青珞對朕的一往情深啊(春色嬈人第一百三十七章自縊抗婚內容)!」
瑾瑜聽慕容尚如此說,便一副捨己救人、大義凌然的樣子說:「既然身為大燕的公主就應該為永保大燕的江山社稷而擔當應該擔當的!既然新安妹妹不願去和親,我們大燕總的對東楚有所交代,雖然我不及新安妹妹聰慧,可也是大燕的公主,我去和親想必東楚的皇帝不會有什麼異議」並不是瑾瑜故意要將此事說的如此的慷慨激昂,而是恰好趕在點上了。
「要是大尾巴狼知道,有個女孩為了不嫁給她竟然懸樑自盡,不知道他會是做何感想!」瑾瑜在心裡暗道。
這時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走進來,雖然沒有穿太醫的官府,但他背著藥箱,看樣子應該是太醫,可奇怪的是他給慕容尚只是躬身行了一禮,並沒有跪,慕容尚反而站起身伸手扶了那老太醫一把:「上官前輩請免禮!朕只是偶感不適,沒想到他們竟然把您老給驚動了!」言語間滿是敬重。
更奇怪的是,那位上官太醫竟然也沒有客氣,只是說:「老夫今日正好在御藥房配藥,聽聞陛下不適便過來看看!」說著他一抬頭,當他一眼瞄過瑾瑜時,眼裡充滿了詫異,旋即方不自然的問道:「這位就是皇上找到的公主嗎?」慕容尚只是笑著點點頭沒有多做介紹只說:「這正是小女——瑾瑜,」然後又給瑾瑜介紹道:「瑾瑜,這位是上官無痕前輩,他治好了父皇的頑疾,是父皇的救命恩人呢!現在住在宮中。」瑾瑜聽了上前很謙卑的給上官無痕行了禮,上官無痕只是略一點頭,便去給慕容尚診脈了。
給慕容尚把完脈之後上官無痕說:「陛下無礙的,只是有些急血攻心,老夫開幾副藥給陛下調一調就沒事了!」說完又莫名的沖瑾瑜問道:「敢問公主的生辰可是快要到了?」
瑾瑜點點頭說:「是啊,瑾瑜的生辰是在十二月的初五,還有四十幾天就到了!上官前輩如何得知?」上官無痕的目光停留在瑾瑜的臉上良久方說:「這個公主無需知道,總之聽老夫一句話,萬事小心或可躲過此劫!」
慕容尚一聽,緊張的問道:「上官前輩可是看出瑾瑜身上有什麼不對,還望前輩明示,朕好容易才找到這個女兒,可不想——」說到這兒他將不祥的話又嚥回了肚子裡。
上官無痕搖搖頭:「老夫雖然看出端倪,卻束手無策,只能期望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公主生辰之日還望萬分小心!」說完便拱手出去了!慕容尚緊追兩步還要再問,無奈上官無痕已經走遠了!
瑾瑜聽了他的話以後也是心裡驚慌的不行,見慕容尚對自己如此緊張,又不想讓他擔心,反而上前勸道:「父皇不必擔心,女兒從來都不信這些,他不也說了嘛,吉人自有天相,女兒就是『吉人』。」
慕容尚知道上官無痕從來都不會亂說,他一定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猶豫了片刻,還要說什麼,被瑾瑜攔下,「父皇,我們這就去告訴新安妹妹我代她去和親的事吧!免得告訴晚了她又作出什麼傻事來!」
慕容尚聽了瑾瑜的話後,長歎一聲:「終究是朕把她們給寵壞了,當遇到大事只知道如何逃避責任,從不為大局考慮,更不會體量朕這個父皇的難處!」說完站起身,攜了瑾瑜的手去了新安的住處。
他們趕到時新安已經沒事了,正歪在床上哭的兩眼紅腫,新安的母親淑妃正陪在她的身邊,苦口婆心的勸慰著,一見瑾瑜進來,母女倆都是滿眼憤恨,像是見了仇人一般,分外眼紅啊,可是見皇上與她同來也便不好說什麼,乖乖的上前行了禮,只是新安好像沒有看到瑾瑜一般,給慕容尚行完禮便大模大樣的坐在了床上,慕容尚心中不滿,連坐也沒坐,只站在當地對淑妃說:「你好好照顧新安,讓她不要再尋死覓活的了!」慕容尚還沒有說完,新安已經失聲痛哭起來,淑妃也默默的抹著淚!慕容尚一揮手大聲說:「行了!都別哭了,朕決定不讓新安去和親了,今天瑾瑜向朕請旨自願去東楚和親,你們可都放心了!」說完沒有停留便帶著瑾瑜走了出來,留下滿目驚訝的淑妃母女。
他親自將瑾瑜送回到「珞沉香」安頓好,也不讓人跟著徑直走向上官無痕的住處,他要問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絕不能讓瑾瑜不明不白的遭遇不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