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說到這忽然有件事不太明白,問道:「凌郡侯為什麼會答應與你合做,雖然他的女兒與你有婚約,可是這是造反的大事,如果你們有許給他什麼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他也不會輕易答應吧?」
楚皓瑄一愣,旋即若無其事的說:「沒有啊,凌郡侯本來就是忠君愛國之人,我們不說這些了,這幾個月沒見到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其實她心中還有很多的疑惑,東楚這次事往小了說是宮廷政變,往大了說是謀朝篡位,楚皓瑄說的輕描淡寫,但肯定是策劃了很久了,每一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做了充分的準備,他這樣縝密的心思,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如他的意了會怎麼對待自己,想到這不禁一凜(春色嬈人117章節)。
瑾瑜對於權力沒有什麼渴望,在以前,她只是想過得簡單快樂就好,愛上他以後,也沒有想到要當什麼王妃,更不用說封後了。她只是個小女人,自己也安於做一個小女人,可是現在卻因為他,不得不參與到皇權的爭鬥中來,她現在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
瑾瑜這樣想著,看向楚皓瑄的眼神中便有了疑惑,楚皓瑄將她的臉捧進手心,嗔怪道:「小東西,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你的小心眼裡不許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你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無論到什麼時候,我都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他說著將瑾瑜的頭摟進懷裡,「你的這種眼神讓我害怕,讓我心痛,比前段時間中了毒箭都難受!」
瑾瑜一聽心裡陡然緊張,問道:「那你現在毒解了嗎?」她還是愛他的。不然,為什麼一聽到他中毒見心裡就那樣緊張、心疼。
楚皓瑄一笑:「解了,多虧葉珈銘給我送來的百香丸。」瑾瑜聽了,總算鬆了一口氣,生氣的說:「原來葉珈銘這傢伙也跟你是一夥的,竟然不告訴我!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他。」
楚皓瑄「哈哈」一笑,旋即又故作苦狀說道:「不過我發現我又中了另一種毒。」
「什麼毒?」瑾瑜一仰眉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上下打量著楚皓瑄。見他雖然有些消瘦了,皮膚也比以前黑了一些,不過看著更健康了,怎麼看都不像是中了毒。
楚皓瑄將瑾瑜一下抱進懷裡在她的耳邊喃喃說:「情毒!是你給我下的,讓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你,所以你要負責!」瑾瑜心裡一甜,最起碼現在楚皓瑄是愛她的。而且從他為老百姓做的這些事看,或許將來他會比現在的楚皓乾更適合做皇上,江湖的經歷或許會讓他對百姓的生活有更加真實的體驗,如果做了皇上,或許會比一般人更加愛惜百姓。瑾瑜想到這兒,心中逐漸釋然。
這時瑾瑜剛要對楚皓瑄說什麼(春色嬈人117章節)。忽然停下來,又有了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她木然的抬起頭,對楚皓瑄說:「好奇怪,自從我帶上大和尚給我的小石頭以後,便不再有那煩人的夢魘了,可是不久以後我發現,好像有一隻眼睛一直在跟著我。開始的時候只是偶爾走在街上感覺到好像是被人跟蹤了,後來只要出門便會覺得有雙眼睛在跟著自己,最近這種感覺越來越頻繁了,剛才我感到它又出現了,它弄的我好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身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我是身份很特殊的人!」
楚皓瑄被瑾瑜說的有點莫名其妙。可是見瑾瑜一臉的嚴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會不會是因為你身體虛弱,所以出現了幻覺?」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是不是,我敢肯定這不是我的幻覺,因為我的感覺越來越清晰了,開始時只是偶爾的覺得好像遠遠的有人跟蹤,後來感覺這雙眼睛出現的越來越頻繁,而且越來越真切。」瑾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你的真實身份不就是西齊的清盈郡主嗎,這有什麼特殊的?在西齊有郡主身份的人也不只你一人!光信王不就有三個女兒嗎?」楚皓瑄對瑾瑜的猜測提出了質疑。
瑾瑜想想那日可欣長公主的話,作為西齊的長公主應該不會拿皇家的顏面看玩笑,所以她說的八成是真真的,想到這瑾瑜苦笑一下歎道:「我是清盈,卻不是西齊的郡主!」
楚皓瑄一聽,一臉奇怪的問:「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你是清盈,卻不是西齊的郡主』清盈不就是西齊的郡主嗎?」
瑾瑜一回神,輕輕搖搖頭,「我並不是西齊信親王蘇恆的親生女兒,我母親也就是你的姑姑青珞公主,在嫁去西齊之前就懷孕了,我想你的父皇或許也知道這件事吧!我究竟是誰的孩子,現在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楚皓瑄聽到這兒,忽然想起一事,喃喃的說:「難怪!原來如此!」
瑾瑜見楚皓瑄出神問道:「難怪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世?」
楚皓瑄一搖頭:「那時候我也很小,怎麼會知道什麼,我是想起了去年你受傷時給你上藥,我見到了你背上的紋身,通常西齊人的紋身是男左女右紋在肩頭的,而你的紋身卻是紋在了頸下,當時我還納悶,現在看來就不奇怪了(春色嬈人第一百一十七章釋然內容)。想必信親王在你一出生就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了,所以沒有將蘇家的紋身給你紋在右肩,可能也是為了與他親生的孩子有所差異吧!」
瑾瑜點點頭,現在也只能這麼解釋這件事了,可是自己的身世卻因為母親臨終前的守口如瓶成了難解之謎。
其實他們不知道,瑾瑜的紋身之所以在頸下而不是在右肩,並不是信親王想與自己的親生子女有所差異,瑾瑜的紋身是青珞親自紋上去的,她為了掩蓋瑾瑜的真實身份不得不將葉家的文圖紋在瑾瑜的頸下。
瑾瑜現在對於自己是誰的孩子並不太在意,現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揭開這恐怖的「被注視之謎」,這時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可能,對楚皓瑄是:「或許現在的這種狀況與自己的身世根本就沒有關係,而是讓什麼妖怪精靈之累的秒上了!一定是這樣,估計是那傢伙看上了我這副完美的皮囊,打算把我從這個皮囊中趕出,然後他住進來!怎麼辦,我馬上可能變成魂無所依的孤魂野鬼了!」
楚皓瑄拍了一下瑾瑜的頭說:「瞎說什麼!這些怪力亂神的事不可信的,什麼就成孤魂野鬼了,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楚皓瑄說完歎口氣:「既然廣元大師知道如何壓制你的夢魘,那他說不定也知道怎麼將你身邊的眼睛趕走,去年我帶你去他的隱覺寺時,我發現他看你的眼神有些異樣,說不定他是知道些什麼的!要回到京城,怕是還得一段時間以後,不過我會讓丐幫弟子設法聯繫廣元。」
瑾瑜點點,可能這世上只有廣元大師才能給她解開這個迷了,不過他們現在遠離京城,無論是去親自拜見,還是托人轉告,都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此事也只好先放放以後再說了!
這時諸葛先生從外面進來,對楚皓瑄說:「幫主,這裡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春色嬈人第一百一十七章釋然內容)。」
楚皓瑄無奈的說:「吩咐他們備飯吧,吃完了飯我們就啟程,對了,再給瑾瑜準備輛馬車!」
「不用,我跟大家一樣就行!免得引起別人的注意。」瑾瑜連忙阻止說。
「從今以後這些事你就不必擔心了,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你只要每天開開心心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楚皓瑄說的懇切,瑾瑜也就不再阻止。
瑾瑜換了一件乾淨的男裝,吃過了飯,蹬上了馬車,又是外表簡陋,裡面奢華的設計,有楚皓瑄在身邊最起碼有一個好處,就是可以過混吃等死的生活,瑾瑜一上車便到頭就睡。楚皓瑄小心的將她抱入懷中給她蓋上了薄棉被。
瑾瑜醒來的時候,他們早就遠離了樂新鎮,正在向丐幫的另一個分舵進發,瑾瑜覺得車裡的光線有些暗淡了,從楚皓瑄的懷裡下來:「什麼時候了?」她一撩車簾,看到了晚霞滿天,這是她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踏實最安心的一覺。
楚皓瑄伸了伸略有些麻木的胳膊說:「已經酉時了,馬上就到高義城了,到了那裡我們就找地方休息!」瑾瑜站起身往前一看,不遠處果然有一座小城在望。
他們走了大約一頓飯的的功夫便進了高義城,這裡距離京城只有三十幾里的路程,也是丐幫重要的一個據點。
現在已經是初秋季節,正是日暖夜寒的時候,現在太陽已經落山,所以街上的人們稀稀拉拉不是很多,偶有幾個行人走過也是緊裹衣衫,行色匆匆。
瑾瑜他們找了一家客棧,剛剛坐下,還沒有上菜,便進來顫顫巍巍進來個老乞丐,討要銀子,楊堅給了他幾兩碎銀子打發他走了,來到楚皓瑄身邊耳語幾句,將手中的什麼東西交到了楚皓瑄的手裡,楚皓瑄若無其事的將東西放好,對瑾瑜笑笑說:「想吃點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