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狹老頭聽成婆婆一罵趕緊的點頭哈腰的出去了,成婆子給瑾瑜倒了盆溫水:「孩子,你先洗洗,一會兒我那老頭子就給你弄吃的來(春色嬈人2章節)!」瑾瑜走到水盆前,低頭一剛要洗臉,看到水裡映出的自己不禁一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臉,那樣精緻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排列在略顯蒼白臉上,眼睛如一潭池水一般,蕩著碧波,恍若夢裡一般,瑾瑜竟看愣了,旋即心裡一陣狂喜:「老天爺真是開眼啊,不用挨刀整形,老娘竟然變身絕色小美人了!」旋即明白了剛才那老頭為何看到自己是那副表情!
「孩子快洗洗吧,」成婆子的話一下驚醒了瑾瑜,瑾瑜匆匆洗了一把臉,心道:「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這樣的一副長相,放到現代可能是一個得天獨厚的資本,而在古代該應該是件挺麻煩的事吧,這古代也沒個選美什麼的,總不能自己站在大街上讓人買票觀看那,所以現在看來,這副完美的皮囊不但不會給她帶來好運,還有可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一會兒功夫,成婆婆的老伴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張油餅,笑嘻嘻的放到瑾瑜的面前,成婆子見狀說道:「鄉下沒有什麼好東西,你湊合吃吧!來坐到炕上來!」瑾瑜坐到炕上,成婆子又衝他老伴兒說:「別在這礙眼了,給這孩子在弄身衣服去!」
老頭一聽急了,蹲在門口不動彈:「你以為東西都會從天上掉下來啊,就這張餅我還廢了不少的勁兒呢,還要再弄衣服,你讓我去搶啊!」
成婆子使勁兒推搡了他一下:「沒見識的東西,就不會再想想辦法。」說完向他使了個眼色,老頭心不甘情不願的又出去了。
瑾瑜確實餓了,也不管那老頭的手是不是乾淨,硬著頭皮吃了油餅,比這再艱難的日子她也過過,所以也沒覺得什麼,吃完油餅瑾瑜怎麼看這對老夫妻尤其是那老頭,賊眉鼠眼不像善類,站起身對成婆婆說:「多謝婆婆的油餅,我該走了(春色嬈人第二章被困內容)!待我與家人相遇,一定讓他們來答謝你。」她本來想拿出一件珠玉作為酬謝,但轉念一想,如果被人知道她一個孩子身上竟然帶著這麼貴重的東西,難免不會引起他人的覬覦之心,所以只是對成婆子口中稱謝。
成婆子一聽瑾瑜要走,趕緊拉著她笑道:「孩子,你現在走能去哪兒啊,知道怎麼回家嗎?何況你看你外衣也沒穿,這樣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還是聽婆婆的話,在這兒歇上一晚,等婆婆給你弄身衣服,說不定明日你的家人就來附近尋你了,你今天離了這裡萬一明日你的家人來尋,反而尋你不得了!」
瑾瑜聽她說的也在理,可是不知為什麼就是有一種要趕緊離開的衝動,成婆婆見瑾瑜遲疑,又說道:「我知道你顧慮什麼,放心吧,有我老婆子在保證不會讓那死老頭子動你一根汗毛!」瑾瑜見她說的懇切,而且她現在也確實無處可去,於是笑道:「如此,多謝婆婆費心了!待我與家人相遇,一定讓他們來答謝你。」
初春的天依然是很短,成婆婆陪她說了一會子話,又開解了她一番,便去弄晚間取暖的爐子,瑾瑜也幫著在院子裡劈劈柴什麼的,等成婆婆的老伴回來時已是傍晚了,他們一起吃了飯,晚上已沒有了白麵餅,只有幾個硬窩頭和一小碟醃菜,雖然難以下嚥,但瑾瑜還是勉強吃了,成婆婆與她的老伴一直說著抱歉的話,倒叫瑾瑜不好意思,瑾瑜知道古代的農村生活都是很貧苦的,所以心裡還是很感激他們。
晚上成婆婆與她的老伴搬到了外間去睡,讓瑾瑜睡在了裡間的炕上。瑾瑜睡到半夜,又被耳邊的聒噪聲弄的頭腦欲裂,她猛然驚醒,覺得有個人正壓在她的身上,撕扯她的衣服,瑾瑜一驚,綣起腿奮力用膝蓋將那人頂了下去,那人「光當」一聲落了地,然後瑾瑜用盡全力喊道:「來人——救命——」
成婆子手裡拿著油燈,披著衣服進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瑾瑜抱著被子縮到炕的一角,地上的老頭已經站起來,沖成婆子乾笑了兩聲,成婆子見狀,朝著他就是一腳:「你這個下作東西(春色嬈人第二章被困內容)!一天不偷腥你就過不了這一天,老娘好容易得了這麼個好貨色,你也要壞老娘的事,難道你不知道她破了身就不值錢了!」成婆子說到這連忙掩口,可瑾瑜已經聽得再清楚不過。她一摞被子,從炕上跳下來,想衝出門去,可是剛一邁步便被那死老頭子死死拽住,成婆子也幫忙將瑾瑜又弄到了炕上,嘴裡說著狠話:「到了老娘手裡就別想跑了!反正你也沒名沒姓,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正好讓老娘去發財!」
瑾瑜被他們七手八腳拖上了炕,死老頭子使勁摁著她,成婆子找來繩子將瑾瑜的手腳捆了個結結實實,瑾瑜知道掙扎也沒用,還不如省了力氣想別的辦法。所以瑾瑜不說話也不掙扎,只是狠狠的瞪著她。
成婆子將瑾瑜捆好,打發她老伴去外屋睡了,自己坐在炕邊上守著瑾瑜睡,不一會兒,便響起了成婆子的鼾聲。瑾瑜歪坐在炕上,心裡一陣自嘲:「瞧我這命,前一世天天守著個混蛋過提心吊膽的日子,還要想辦法給母親籌集醫藥費。」想到母親瑾瑜心裡一陣酸楚,旋即又給自己打氣:「我是誰?我是什麼困難都打不倒的瑾瑜,別忘了我的外號是『銅豌豆』,再糟糕的情況也會有辦法的!」
瑾瑜深吸一口氣,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讓自己的背靠在牆上,四周漆黑一片,又有成婆子誰在炕邊,瑾瑜打算先瞇一會兒,等天稍稍亮了再想辦法。
可是奇怪,為什麼她一有睡意就會進入那煩人的夢魘,雖不恐怖,可是會被吵得心煩意亂,總要奮力睜了眼方罷,她睜眼醒來時,天已經濛濛亮了,成婆子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屋裡只剩了她一個人,她環視屋子的四周,見靠窗戶的一個小案上有一個破瓷碗,說不定可以幫她弄開繩索
瑾瑜剛想試著挪下炕去,成婆子已急急的推門進來,手裡拿了一塊手巾,忙不迭的塞進了瑾瑜的嘴裡,將瑾瑜放倒,側身朝裡給她蓋了被子,剛剛做好這一切,就聽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門,開門!」成婆子一邊應著,一邊急忙去開門:「來了,來了,誰呀,大清早起的?」她剛開了門幾個士兵便闖進來,為首的拿了一副畫像在她面前:「見過這個女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