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情檔案二23_第二十三章死者家屬來自()
田陽他們才離開沒有多久,就有人找上門來了,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高品質更新】
「對不起,我可以進來麼?」來人從門口探進半個身子,說話倒是蠻客氣。
田蜜打量了他一眼,只見這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梳著整齊的分頭,即便外面的炎熱天氣讓他的額頭上掛著細密的汗珠,脖子上的襯衫扣子依舊全部扣緊,領帶也系的一絲不苟。
「我是江玉鏡的丈夫,我叫賈賓。」男人見田蜜抬頭看著自己,便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
「請進,」田蜜這才意識到,她還沒有請賈賓進來,賈賓也就那麼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口,「請坐。」
賈賓這才走進辦公室,在田蜜的桌旁坐下來。
田蜜從方纔他敲門探進身子開始就覺得這個男人哪裡有些讓人覺得不妥,偏偏對方舉止得體,斯文有禮,讓她挑不出來哪裡表現的不妥,現在當賈賓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桌旁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眼前的這個死者家屬,江玉鏡的丈夫,從眼裡到臉上,都缺乏著一種由內而外的悲痛。
她不是沒見過情感內斂的男人,那種強忍著悲傷的堅強,和現在賈賓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淡然自若,是截然不同的。
「你今天過來是……?」田蜜問他。
賈賓對田蜜的這種明知故問,沒有流露出不耐煩或者憤怒,神情如故的回答道:「我是接到通知,說江玉鏡出事了,所以我趕回來處理她的後事,具體有哪些需要事情是需要我來做的,還請你們多多提醒。」
如果換做是其他場合和事件背景。田蜜會對面前這個彬彬有禮的斯文男子印象很好,可是偏偏現在她經手處理的是一樁殘忍的殺人案,自己面前坐著的又是死者除直系血親之外最為親密的丈夫,賈賓這樣一副旁觀者的態度,讓她感到著實難以接受。
「你是什麼時候得知的江玉鏡遇害的消息?」她問賈賓。
賈賓稍微想了一下:「前天知道的,然後我盡量用最短的時間處理了一下手頭的事情,就買了機票飛回來了。」
「賈先生在哪裡高就?」田蜜貌似無意的問。
「韓國,高就談不上,做點小本生意而已。」賈賓回答。
「今天剛到的?」田蜜掃一眼賈賓放在自己腳邊的那個小登機箱。
賈賓點了點頭。
「從韓國飛回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只需要三個小時左右,賈先生前天知道消息,回來的還真快呢!」田蜜語氣裡帶著濃濃的諷刺。
一個丈夫,在得到妻子被人殘殺的消息之後,竟然能夠不慌不忙的呆足差不多48小時才返回來接受警方的詢問和處理妻子後事,這不能不讓人產生懷疑。
「抱歉,這是我和江玉鏡夫妻兩個人之間的私事,她人已經去了。我哪怕當時就趕回來也於事無補。」賈賓回答的很客觀,很理智,也很冷酷無情。
「賈先生,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明白一件事,現在江玉鏡是遇到了刑事案件遇害的,我們正在負責調查。所有與她有關的事情,都與我們有關,我不知道你們夫妻兩個之間感情是不是出了問題,但是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們一樣是需要進行瞭解的。」田蜜試圖讓賈賓認清眼前的事實。
賈賓不動聲色的想了一下,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每個和江玉鏡沾邊的人都可能成為你們的懷疑對象,我方才下飛機之後買了一份報紙。在出租車上看到了關於江玉鏡的案子的報道,你們現在工作壓力也挺大,我能理解。」
好傢伙,被他這麼一說,讓他配合自己的調查,反倒好像是他賜予的恩惠了一樣,田蜜暗暗的想,並且,她還注意到,幾次賈賓提到亡妻的時候,都是連名帶姓的叫出來,語氣和稱呼風勢,都不帶有任何的親暱成分。
「你和江玉鏡兩個人的感情破裂多久了?」結合之前賈賓的表現,田蜜對於他和江玉鏡的感情已經不抱有任何幻想,只需要瞭解他們感情破裂的時間長短就可以了。
「我和江玉鏡倒也不算是感情破裂,我們倆壓根兒就沒有什麼感情。」賈賓的口吻中始終不帶有任何的情緒色彩,只是淡淡的平鋪直敘,「我們倆是家裡頭老人撮合的,我拗不過家裡所以才不得不答應,她是因為什麼,我沒有問過。剛結婚那會兒雖然說也沒有多深的感情,比現在還要好一些,後來相處的久了,慢慢也越來越多的發現了彼此的不適合,她不喜歡我對什麼都比較淡漠,我也不喜歡她太強勢,什麼都要約束著我,所以為了避免經常碰面造成的摩擦,我選擇了辭職去韓國經商,原本還想著距離產生美,後來發現拉開距離之後,我更加享受外面的無拘無束,也更受不了江玉鏡的管制了。」
「你說的這些,江玉鏡生前知道麼?」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如果不是她愛面子,覺得在兩家老人面前沒面子,在同事朋友之間也沒面子,我們倆早就離婚了。不怕你笑話,我在韓國已經有了很要好的女朋友,如果江玉鏡沒有遇到這樣的不幸,我恐怕也會找個時間回來和她攤牌的,因為我那邊的女朋友懷孕了。」即便說起自己的移情別戀,賈賓也還是一副坦然的模樣。
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田蜜有些找不到狀態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既然你也說江玉鏡的性格一貫強勢,那你就不怕江玉鏡無論如何都不肯離婚麼?」
「這我倒不擔心,我算過了,再過三個月,我們倆就算是分居滿兩年,可以視為感情破裂,就算她單方面不肯離婚,我去起訴,她也贏不了。以她那種愛面子的性格,絕不會讓同事朋友知道她婚姻破裂,被丈夫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所以一定會答應下來,然後再製造出一種是她厭倦了我的假象。」賈賓胸有成竹的回答。
「再過三個月分居超過兩年……」田蜜盤算了一下時間,問,「江玉鏡的學生任旭陽出事的時候,你在國內麼?」
「任旭陽……」賈賓皺起眉頭,苦苦的在腦海中搜索著這個名字,看樣子他對這個名字並不熟悉。
「她是江玉鏡曾經班級裡的一個學生,後來在初三的那一年自殺了。」田蜜提示他。
聽了這話,賈賓恍然大悟:「哦!那個自殺的小姑娘!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是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當時我剛剛籌劃去韓國做生意的事情,所以還沒有離開。這件事和江玉鏡這次遇到的有關麼?」
「對於這件事,你印象中後來是怎麼發展的?」田蜜假裝沒有聽見他的詢問。
賈賓晃晃腦袋:「很抱歉,這個就幫不上你們了,我那陣子雖然還沒有出發,但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打理,在家的日子並不是很多,對具體的事情沒有什麼瞭解,在我的印象中,江玉鏡好像一直都是老樣子,該吃吃,該睡睡,沒見她有什麼變化。」
「平時和江玉鏡還有聯繫麼?我說的是你在韓國的這一段時間,也就是你所謂的感情破裂的兩年。」田蜜問,並且心裡並不敢抱著太大的幻想。
「有,每週打一通電話。」賈賓的回答又一次出乎了田蜜的預料,「雖然我對她沒感情,不想這麼耗下去,不過夫妻關係存在的期間,還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
「知道她辦補習班的事麼?」
「知道,她一直都辦,不是近一兩年的事了。」
「知道張曉鵬這個人麼?」
張曉鵬這個名字,賈賓倒是很有印象,一聽就想了起來:「這個學生我倒是記得!江玉鏡和我提過,說這個學生好像成績偏科偏的很厲害,所以都上了高中還來找她補課,江玉鏡收他的學費都比其他人的高。」
「據我們的掌握,張曉鵬是一個文科優勢的學生,既然他文科成績已經比較優秀了,為什麼還要繼續補習優勢科目?」
「好像是他家裡想托江玉鏡幫忙找教委的熟人,在孩子升學的時候給幫幫忙什麼的。」賈賓晃了晃腦袋,「那小孩的冤枉錢可沒少花,江玉鏡自己告訴過我,她在教委認識的人,根本管不了高考的事情。」
和賈賓聊了一會兒,田蜜給他交代了一番關於領取和火化遺體的時間就讓他離開了。
賈賓離開之後,田蜜迫不及待的查了一下他的出入境記錄,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內,今天的確是賈賓第一次回國入境。
賈賓走了沒多久,收發室的人打來電話,說有一個包裹是寄給重案組的,田蜜一聽,心不由的高高懸了起來,趕忙跑下樓去取,回到辦公室裡迫不及待的拆開來,生怕看到包裹中又是一張光盤。
她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裹的封口,朝外一倒,一個**的東西啪嗒一聲從裡面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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