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他?(偵情檔案二第三十八章神秘女人內容)!」田蜜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這麼順利,聽了這位司機的話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喜出過望。
誰知道那個司機卻把手一擺:「我可不認識這人!」
「剛剛不是你自己才說完,這是那個被天上掉餡餅砸到的麼?怎麼又不認識了?」這種前後矛盾的表述讓田蜜幾乎抓狂。
她惱火的樣子似乎讓那個出租車司機覺得很有趣,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笑了:「你這小姑娘性子還挺急的啊!我說我不認識,又沒說我不知道!這人我們這哥兒幾個都知道,但是具體是咋回事,是什麼人,我們不太知道。」
「具體說說呢?」墨竇連忙問。
司機說:「是這樣,這人是我們這兒每天一起排活兒的另外一個司機載過的乘客,因為那傢伙看著太不正常了,所以我才有印象,太具體的我還真就不知道。那天我們那哥們兒可能也是覺得好玩兒,開車拉著他經過的時候特意停車在這兒和我們說了幾句話,其實就是想讓我們藉機會瞧一眼那個男的,然後就走了。」
「那什麼叫被天上掉餡餅砸中?」
「啊,這個我還真知道,那哥們兒拉完那一趟活兒回來說過,好像說是那個人幫別人匯款,匯完之後對方給了他五百塊錢的好處費(偵情檔案二第三十八章神秘女人內容)!」司機砸吧著嘴,「嘖嘖嘖,你們說說,匯個款能用幾分鐘啊,五百塊錢就到手了!遇到這種事,不是被天上掉餡兒餅砸到能是啥?!」
「記得挺清楚的麼,這可是兩三個月前的事情了啊!」墨竇開玩笑一樣的試探。
司機滿不在乎的一笑:「我這腦子雖然不咋聰明,但是記性還不錯,再說了。別看我們一天天拉的乘客不老少,實際上也無聊的要命,難得遇到點兒稀奇古怪的事情。想記不清都難。」
假髮男被人重金僱傭就是為了到這附近來匯那五萬塊錢給孟慶偉,這件事本身就透著詭異。一筆並不算很大的款項,竟然有人寧願出價500塊來找人匯出。除了逃避視線這個理由之外,還能有什麼別的麼?
並且。假髮男當日在郵政儲蓄所存錢拿的是現金,這說明那個僱傭他的人必然就在周圍,銀行的儲蓄員沒有見過其他人和他在一起,那個僱主是等在外面的,或許會和假髮男一同乘車離開。
否則,把五萬塊和五百塊的誘惑力孰重孰輕是顯而易見的,田蜜絕不相信那個花錢僱傭假髮男匯款的人會對假髮男的信任度那麼高。除非他們早就認識。
「當時車上還有其他人麼?」她問那個司機。
司機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到,又扭頭問了問其他人,答案都是一樣的。
「要不,我給那哥們兒打電話,讓他過來,你們自己問問他吧!」司機想了一個好主意,邊說邊摸手機出來打電話。
「那位司機師傅是出車去了麼?」墨竇問另外一個的哥。
對方一聽,樂了,直搖頭:「那老傢伙沒那麼勤快,說是今天家裡頭有親戚朋友去串門兒。車也不出了,在家裡打麻將。」
「妥了(偵情檔案二38章節)!我告訴他,說出了大事兒了,警察現在急著找你調查情況呢。你趕緊過來吧,不然麻煩大了!」打完電話,那位司機有些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洋洋自得,「我這麼一說啊,他一準兒屁顛屁顛兒的就跑來!等著吧,他家也沒多遠。」
田蜜聽了幾乎快要吐血,對於這種虛張聲勢的行為十分不贊同。
「你這算哪門子幫忙嘛,我們就是想找他詢問一點關於那個戴假髮男人的事,你說的那麼誇張,就不怕他一害怕,乾脆跑了躲起來?」
「不會!你想太多了!」司機似乎覺得田蜜的說法實在太誇張了,「你是不知道他那人!除了懶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膽兒小,知道我們平時管他叫啥不?我們都管他叫耗子!你見過耗子見貓都堵到家門口了還能嗖嗖跑的麼?早就嚇到腿軟了!」
田蜜無可奈何的看著這位司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打電話嚇唬那個外號叫耗子的司機,無非也是想幫她和墨竇的忙,出發點是好的,但是這種說好聽點叫虛張聲勢,說難聽點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的行為實在是不可取。
想了想,田蜜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這個時候如果擺出一副正義臉來譴責這位司機的行為方式,實在是有些挫傷對方的積極性,畢竟說到底,他的出發點也是好的。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一輛出租車以幾乎超速行駛的速度朝這邊開了過來,方纔那個負責打電話的司機已經出車走了,其他在場的司機倒也還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車牌照,伸手一指,告訴田蜜他們:「來了!」
出租車在路邊停下來,車門一開下來個矮胖的男人,一臉的緊張嚴肅,下車之後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只有田蜜和墨竇是兩個生面孔,卻又都沒有穿警服,一時之間也愣住了,吃不準的問:「你們倆是警察?找我?」
田蜜對他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對方緊張的情緒:「對,我們找你想要瞭解一點情況(偵情檔案二第三十八章神秘女人內容)。」
「我咋啦?警官,我是不是犯啥錯誤了?剛才來的一路我都在想,可是真想不起來最近自己犯過啥錯誤,要不,你先給我點兒提示!我要是真干了啥,也得給我個爭取主動的機會呀。」
他這話把一旁的的哥都給逗笑了,忍不住糗他:「叫你耗子你還真就成了耗子了!瞅你那小膽兒!你要是根本沒幹過啥壞事,你害怕個啥麼!人家警察過來你來問你那個之前做過你車的,穿得破破爛爛還白撿個大便宜的人!」
「誰?」耗子沒聽明白,一臉困惑,不過從整個人的狀態來看,倒是的確放鬆下來不少。
「這個人,據說他當日乘坐過你開的出租車,是這樣麼?」田蜜把假髮男的照片調出來,將手機遞給耗子。
耗子拿過來一看,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嗨!他啊!記得記得!這老驢!居然騙我,在電話裡說什麼警察要找我調查啥事兒,嚇得我肝兒都直打顫,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啥事兒能讓警察來找的!弄了半天就為了這傢伙啊!」
「關於這個人的事情,你記得清楚麼?」田蜜看他答得痛快,心裡頭覺得有戲,介於之前那位司機給自己的落差,又不敢一下子報太大的希望。
「記得!這人我還能不記得!我從來都沒遇到這麼走運的人!」耗子感慨了一句,忽然又覺得不大對勁兒,「他咋啦?是犯事兒了還是出事兒了?要不然你們警察咋會跑來我這裡調查情況呢!」
「他沒出事,我們只是想要找到這個人,向他也瞭解一些情況。」墨竇不想對他說起太多細節,「你還能記得那天他坐你車的經過麼?」
「我得想想,這個人我就記得很清楚,具體的經過,你們問起來我還真有點兒卡殼!」耗子有一點為難。
「沒關係,你慢慢回憶,越具體越好(偵情檔案二38章節)。」
「那行,那我就捋著想捋著說啊!」確定事不關己,耗子整個人早就鬆弛下來,神情也自然多了,「那天我忘了是剛從哪裡送完人回來這邊,想回這兒繼續排活兒,然後經過前頭那家儲蓄所的時候,被人招手把車給攔下來了,攔下來之後那人讓我停車等人,然後過了一會兒,那個戴假髮的就出來了。」
說到這兒,耗子自己頓住了,又推翻了重說:「不對不對不對!剛開始那個人讓我等,我問得等多久,結果告訴我說不知道,我一聽就沒同意,那人就從兜裡掏了二十塊錢,說讓我等,我一看這划得來啊,就等了,後來戴假髮那個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才出來。
「之前攔你車等人的那個人是男是女?是為了等假髮男所以才叫你停車在那裡等的麼?」田蜜問。
「女的,就是為了等那個戴假髮的,但是那女的沒坐車,在車上給戴假髮的點了五張百元大票,然後就下車了,讓我送戴假髮的去他想去的地方,然後我就把戴假髮的拉走了。等送到地方我才知道,那個戴假髮的其實是個賣烤地瓜的,這老小子算是得著個大便宜,前前後後一個來小時,比他賣兩天地瓜賺的還多。」耗子的話語裡多多少少帶著一點嫉妒的成分。
「那個先攔下你車的女的長什麼樣兒,還能記得麼?」田蜜懷著一線希望問,時隔三個月,她不敢期望耗子連對方的長相也都能記得清清楚楚。
耗子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就記得年紀應該沒有多大,頂多三十多歲兒,別的都沒印象了。」
「那你把假髮男送去哪裡,還有印象麼?」
「具體的我也還是記不住,不是我不想配合你們,是我實在是想不起來,仨月了,」耗子抓耳撓腮的想了半天,說出了一個籠統的區域,「大概就是那一片兒,哦,對了,那個戴假髮的在車上的時候把假髮摘了,我發現他是個鬼剃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