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沒有辦法證明的情況下李偉銘會首先懷疑到肖亦然?」田蜜對於李偉銘會懷疑肖亦然這個答案並不意外,但是背後的原因還是要問問清楚的:「意思是說,李偉銘平日裡就只有和肖亦然矛盾比較嚴重麼?那郝鵬呢?當初鬧矛盾他也有份,為什麼李偉銘會懷疑肖亦然自己呢?」
邢君挺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有些茫然,想了一會兒才說:「這件事我不好回答什麼的,畢竟這裡面不關我的事,我能告訴你們的也都是從李偉銘那裡聽來的而已(偵情檔案二第五十一章摸底內容)。」
田蜜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李偉銘一直說,郝鵬那人沒什麼花花心眼兒,肖亦然才比較陰險。其實李偉銘那次被打之前,苗曉找過他。」邢君挺壓低聲音,眼睛還不時的朝門的方向瞥一眼,似乎對可能正在對門的郝鵬和隔壁的肖亦然心存顧慮:「因為之前苗曉收了李偉銘給她的禮物,還答應和他一起吃飯逛街,讓李偉銘以為她也對自己有意思,結果後來她男朋友突然跑出來,還打了李偉銘一頓,讓他特別嚥不下這口氣,所以打從那以後,就開始對苗曉冷嘲熱諷的,可能總這樣,苗曉一個女孩子,臉皮本來就薄,有些受不了了,就來找李偉銘,替肖亦然和郝鵬的行為道歉,說自己不是有意的,希望李偉銘能和她繼續和平相處。」
「李偉銘同意了麼?」雖然對於苗曉的行為感到不解也不屑,田蜜更想知道李偉銘的反應。
邢君挺點了點頭:「當然同意了,本來他就對苗曉有好感,現在人家主動示好,怎麼可能不願意、不答應呢(偵情檔案二第五十一章摸底內容)!」
「在那之後沒多久,李偉銘就又遭人暗算了?」
「對。苗曉找過李偉銘沒多久,有一天晚上李偉銘覺得在寢室沒意思,要我陪他去外面網吧玩通宵。我這個人不會打電腦遊戲,去了的話也是坐在椅子上看一夜電影,太難受了。就沒和他一起去,結果那天晚上他就被人堵在網吧附近的一條小胡同裡打了個鼻青臉腫。」
「打人的那一方李偉銘沒有看清長相麼?」
「沒有。天太黑了,他說什麼也沒看見,光知道是三個男的堵著他打的,打完還把他的手機、錢包都搶走了,開始我們都以為是李偉銘遇到了搶劫的,後來他自己說越琢磨越覺得不對勁,如果是搶劫的話。不是應該先搶,搶到就跑,搶不到才動手打人的麼,但是那三個人是直接開打,打完臨走前把他身上的錢物翻出來拿走,倒像是臨時起的念頭。」
「剛才你說,李偉銘心臟不好?」陸向東問。
邢君挺一直在和田蜜說話,幾乎忘了另外一個人,聽了他的問題,愣了一會兒才說:「是啊。據說是先天性的,不能受太嚴重的刺激,不能有太強烈的情緒波動,做到這兩點就和其他人沒啥兩樣了。」
「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李偉銘心臟不好的事?」陸向東的表情很嚴肅。
邢君挺吃不準的搖了搖頭:「應該沒有別人了。」
說完,他自己又想了想,改口說:「不對,也不是沒有別人了,那個叫老九的男人也知道。」
老九?田蜜聽到這個名字,略微挑了下眉毛,看來這個老九不僅僅是巧合的佔用了老莊家原本的農田,還恰好被兇手用來藏屍那麼簡單,這裡面還有其他可挖掘的內容。
「老九怎麼會知道李偉銘心臟不好這種事呢?他不過是這裡的村民,你們來也沒多久(偵情檔案二第五十一章摸底內容)。」田蜜用質疑的語氣詢問邢君挺。
邢君挺臉紅了一下,訥訥的說:「剛來那會兒無聊,所以我們幾個男生經常和老九混在一起,能搭伙打牌,還能借他的光上山打鳥玩兒。李偉銘本身就不是一個特別繃得住話的人,我記得第一次提起來這件事就是上山打鳥,我們誰都沒注意的時候老九忽然開了一槍,槍響把大夥兒都嚇了一跳,李偉銘臉都有點白了,我就問他身體吃不吃得消,他說沒問題。」
後面的事情田蜜聽到這裡就已經有了大略的猜測:「老九聽了你們的話之後,就開始和李偉銘探討起他的身體情況了?」
邢君挺點了點頭:「是啊,老九耳朵特賊,人還熱心腸,聽我倆說話就湊過來和我們攀談,挺關心的,問他能不能吃得消,要是吃不消就先送他回家什麼的。」
「也就是說,老九對李偉銘的心臟情況還是有所瞭解的嘍?那後來去鬼屋,他有沒有勸阻李偉銘?」
「沒有,」邢君挺搖搖頭:「他可能畢竟是鄉下人吧,也不是很有醫學常識,李偉銘說不礙事,他可能就覺得真的不礙事了,剛開始我不是很想去那個什麼鬼屋,也勸李偉銘別去,免得受什麼驚嚇,對心臟不好。但是他不聽我的,尤其是有人在旁邊激將著……」
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有些怯懦的看看門的方向,又看看田蜜,然後才繼續說:「李偉銘腦子一熱就非要去,老九也一個勁兒說沒事沒事,大夥一起玩熱鬧什麼的,就把我倆硬是都拉著了。結果去了之後,老九講的故事聲情並茂的,從那兒回來李偉銘就嚇的有點六神無主了。」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陸向東手心相對置於膝頭,身子向前微傾:「為什麼你覺得去那個鬼屋一定會有什麼驚嚇呢?」
邢君挺眨了眨眼,說:「我沒這麼認為啊。」
「你剛才不是還說『勸李偉銘別去,免得受什麼驚嚇』的麼?」陸向東搬出邢君挺自己的話來問他(偵情檔案二51章節)。
邢君挺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聲:「你指的是這個啊,我就是覺得,這裡本來就荒山野嶺的,當時太陽又都已經西沉了,去那種所謂的鬼屋本身就比較嚇人,加上還有那兩個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我是怕到了山上他們再想什麼鬼點子。來這裡之前李偉銘的父母交代我幫忙照顧著李偉銘一點,我平時沒少得他們家的照顧,這種時候當然要多考慮一下。」
「聽說那個老九,還做陰媒,幫人配陰婚?」陸向東又問,前後兩個問題相差十萬八千里。
邢君挺被他問的有些摸不到頭腦,只能聽什麼問題答什麼話:「聽說是的。」
「那他有問過你們的生日麼?」
「還真有!他說可以幫我們算命。」
「是只問了男生,還是男女生都有問過?」
「只問了我們四個男生的……」說完這句話,邢君挺的表情忽然變得很難看:「他之前無意中說過一次,有一個村子的一戶人家死了女兒,出好幾萬,想找個生辰八字都合的人配陰婚,他一直都沒有找到……他不會是問了我們的生日,想看看我們和那死人配不配吧?」
這時候,門吱呀一響,從外面被推開,邢君挺好像正說著提心吊膽的事,冷不防被嚇了一大跳,猛的一抖,看清楚來人是田陽,這才鬆了一口氣。
「沒事兒,你們當我不存在,繼續!繼續!」田陽對三個人笑了笑,找個地方坐下。
田蜜想了想,覺得自己沒什麼需要問的,又詢問了一下陸向東的意見,見他也沒有進一步需要瞭解的問題,就告訴邢君挺他可以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我可不可以和你們商量件事兒?」邢君挺沒有立刻就走,反而在門口躑躅,不肯推門出去(偵情檔案二第五十一章摸底內容)。
「什麼事兒?說吧!」田蜜對他支支吾吾的個性,實在是有點小頭痛。
邢君挺用詢問或者說祈求的目光在陸向東和田陽之間來回打量:「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和你們兩個住一個房間?」
「為什麼?」田陽一頭霧水:「之前的房間分配不是一直不錯麼?我看不出有什麼必要換房啊。」
「可是……」邢君挺欲言又止,扭頭求助一樣的看著陸向東。
田蜜心說,你這次算是選錯了人了,陸向東從來都不是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結果,出乎她意料的是,陸向東面對邢君挺的目光,竟然爽快的點了點頭:「搬過來沒問題,問題是,你住哪裡?」
「不是聽說牛嬸有張折疊床麼,我可以借過來睡!」邢君挺立刻回答。
「折疊床?哦,在我們房間裡呢,可是,那張床秦麗娟晚上還要睡呢呀!」田蜜否定了邢君挺的建議。
「其實辦法不僅有,而且還很簡單,只要讓田陽和邢君挺換房間就好了。」陸向東替一籌莫展的邢君挺想出了辦法,又話鋒一轉:「只不過,為什麼要換房?如果你是怕肖亦然和郝鵬的話,那住到我們的房間裡,這不是更明顯麼?」
邢君挺愣了,嘴巴微張著,憋了半晌才半哀求的問:「那,那就說你們覺得我有很大的嫌疑,所以想要在夜裡也著重監控我還不行嗎?」
田陽被他鬧的哭笑不得,點點頭,擺擺手:「行,晚上我和你換,至於怎麼說你就甭操心了,現在先回去休息吧,我們要談點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