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璟眼前的,不是別的地方,正是六年前,唐司崎強行佔有了寧璟的那一家酒店【腹黑寶寶賊媽咪第167章:不痛不快不相愛(上)章節】!
這麼多年,雖然還生活在這座城市裡,但是只要每次來到這座酒店前,寧璟都會遠遠地繞開這個地方,她生怕六年前的記憶會忍不住又在腦海之中浮現出來。
她本以為唐司崎的再次出現會將那場噩夢修補,然而,她沒想到所謂的修補,只是讓自己更加痛苦!
寧璟掙扎著,試圖掙脫唐司崎的手,可他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讓寧璟只能任由他拽著自己強行拖進那家酒店。
香檳,冰塊,柔軟的地毯,六年前的記憶再一次浮現在寧璟的腦海之中,她額頭青筋暴起,衝著唐司崎低吼。
「讓我出去……你這個禽獸!」
誰能想到因為一場強女干而留下種子的兩個男女會在六年後結為夫妻?誰會想到六年後男人會選擇當年強女干了女人的地方作為他們新婚之夜的「浪漫體驗」?
寧璟腦袋中唯一一個能想到的詞彙就是變態!她瑟縮如風中落葉,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
唐司崎扯著領口的紐扣,野性的魅力渾然而發,和他六年前那乾脆利落不帶任何感情的動作一樣,只見他手腳利落地脫掉了外套,戲謔地看著寧璟,「怎麼?你不是覺得新婚夫妻分開住很奇怪麼?難道這樣還是不能讓你滿意?」
寧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她只是緊緊抱著肩膀,六年前的記憶重新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似乎是為了讓寧璟的記憶更加清晰一些,唐司崎甚至特意挑選了六年前的那個房間。
整整六年,這裡沒有任何改變,寧璟還隱約能記起來當年的事情,能清晰地想起來當年他是怎樣將自己帶到這裡,然後怎樣將自己扔到床上,脫掉了自己的童貞……
痛苦不堪的回憶讓寧璟淚流滿面,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卻不能引起唐司崎的些許心軟,他像是六年前一樣熟練地拉開窗簾,熄滅了床頭的燈光,「新娘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寧璟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聲音聽起來更像是無力的哀求,「我想回家……」
唐司崎皺了皺眉頭,「說不想回去的人是你,現在說想要回去的人還是你,這樣子,會不可愛的!」
寧璟用充滿了仇恨的目光看著唐司崎,「既然你這樣討厭我,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該問你自己麼?我們兩個為什麼要在一起呢?你覺得委屈的同時,想過我的感受麼?寧小姐,如果你只是想要拯救你的兒子,只是想要什麼狗屁臍帶血,麻煩你不要這麼大費周章,我是一個商人,不喜歡做多餘浪費的事情,你想要的東西,我都會給你的!」
寧璟還沒反應過來唐司崎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唐司崎死死扣在他的手中,一條冰冷的皮帶捆住了自己的手腕,寧璟像是獵戶的獵物,被唐司崎粗魯地扔到了床上。
寧璟還來不及掙扎,一個沉重而結實的身軀便壓在了寧璟的身後,雙手被反剪綁住的她頓時摸到了一個結實溫熱的胸膛。
唐司崎壓在寧璟的身上,溫熱的鼻息在她的耳邊,讓寧璟仿若觸電一般,身體忍不住蜷縮顫抖起來,唐司崎嘲諷地大笑,「怎麼,這就讓你難以自控了麼?」
「你鬆開我!禽獸!」
「我只是……」唐司崎一邊喘息著,一邊扯住了寧璟的衣裙,「給你你想要的東西!」
伴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嗤啦一聲在寧璟身後響了起來,皮膚袒露在柔滑的絲綢床單上,感覺到的,只是徹骨的冰涼。
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沒有愛撫,唐司崎瘋狂地在寧璟身上發洩著,整個房間裡只有床墊咯吱咯吱的聲響,寧璟和唐司崎在這時候無比默契地咬著牙,不肯讓自己發出任何類似享受的聲音【腹黑寶寶賊媽咪167章節】。
這只是一筆交易,僅此而已,他們都很單純。
六年前的屈辱如今歷歷在目,唐司崎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寧璟已經全身疼痛得無法動彈,面前的床單被淚水打濕,涼意更甚。
唐司崎抽掉了寧璟手腕上的皮帶,看到她那被磨得鮮血淋漓的手腕,只是微微地皺了皺眉頭。
趴在床上的寧璟毫無力氣,唐司崎哼笑著趴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勾起些許她下身的黏膩,「你想要的東西,我都給你了……」唐司崎的語調溫柔低沉,像是情人的愛語,「等孩子生下來,就從我的世界裡滾出去!」
房門被重重關上的聲音似乎響在寧璟的心頭,身體的疼痛讓她蜷縮在被子裡,她咬著枕頭,無聲地痛哭起來。
六年前,先走的那個人是寧璟,她可以放肆地大罵唐司崎是禽獸。而六年後,被留下的是她自己,而且還是新婚之夜。
今天的寧璟,潰不成軍。
在唐司崎的眼中,自己只是為了寧小寶才答應了和他之間的婚姻,原來在唐司崎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卑鄙。寧璟心中萬分委屈,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一天時間就能讓唐司崎變成這個樣子!
就算自己沒有來參加婚禮,可她最後還是出現在唐司崎面前,不管多麼疲累,多麼狼狽,也盡自己所能在第一時間回到了他的身邊,難道這樣也不能讓他原諒自己?
更何況,就算他無法原諒自己,也不至於讓他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非要將多年前的傷口重新翻開撕裂,讓自己鮮血模糊,他才肯善罷甘休!
唐司崎的行為,就是在告訴寧璟,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他對自己都沒有任何感情,這張酒店的床,就是他們之間唯一的維繫,他們和曾經躺在這張床上的任何人都一樣,天亮之後就會甩手說拜拜。
現在的寧璟,從唐司崎的眼中所看到的不只是冷漠,還有痛恨,他像是對待仇人一樣對待著自己,彷彿六年前是自己讓他傷痛!寧璟不知道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變成了罪魁禍首!
心中的委屈像是長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寧璟咬著嘴唇,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窟之中。
她現在已經懶得去討論誰對誰錯,和唐司崎一樣不想解釋,現在腦袋裡面想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再也不想見到唐司崎。
寧璟可以毫不猶豫地肯定唐司崎絕對不會這樣對待蔡雅熙,用這種殘忍的方式,那麼自己在他的心裡到底算是什麼?根本沒有任何位置!寧璟只能嘲笑自己太過可憐,還以為唐司崎真的會喜歡上自己,最後的結果,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唐司崎的心裡,早就注滿了那個人,除了她之外,他不會將愛分給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和他有過一個孩子、被他用同樣方式傷害了兩次的寧璟。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會因為自己做任何事情而改變。
寧璟甚至可以預見,雖然今天自己因為沒出席婚禮在唐司崎身上得到了這樣的「浪漫」,但如果今天逃婚的那個人是蔡雅熙,唐司崎絕對會翻遍整個世界的任何角落也要找到她,哪怕是掘地三尺,更不要說蔡雅熙會像是自己一樣主動乖乖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唐司崎絕對不會有任何猶豫或是責怪,便會重新接受蔡雅熙!
這,便是自己和蔡雅熙之間的區別,這邊是被唐司崎愛著和不被他愛著的區別!
寧璟咬著牙從床上坐起來,下體的疼痛讓她幾乎倒在地上,好像整個人都被撕裂了一樣,她草草換上了衣服,那狼狽的樣子她連看都不忍心多看一眼,逃離一般匆匆離開了這個充滿了噩夢的酒店。
打開自家公寓房門的時候,寧璟覺得自己多可笑!當時下車也不過是這樣回來,可是自己偏偏要去找唐司崎那種惡魔理論什麼,最後的結果不過是被**一場,然後自己在深夜之中狼狽地回來。
想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自取其辱吧!
躺在溫暖的浴缸中,寧璟覺得整個浴缸好像都因為自己的眼淚而變得鹹澀起來。想到以前的事情,她忍不住笑,笑自己的可笑,又忍不住悲傷,悲傷自己的可悲。
好在這一切都快要結束了。
天快要亮起來的時候,寧璟從浴缸中站起來,她擦乾了身上的水珠,輕輕拂過手腕上的傷痕,然後咬著牙將手腕包紮好,將潮濕的頭髮草草束了個馬尾。
鏡子中的這個女人,又恢復了最初那堅強的狀態。
隨便收拾了一些東西,寧璟將兩隻整理好的笨重皮箱拖下樓暫時放置在保安室,然後掏出電話。
「小寶……」
「幹什麼?」寧小寶的聲音滿是不耐煩,「你是才準備睡還是已經睡醒了?這不是新婚之夜的作息時間吧?知不知道別人還在睡覺啊?」
寧璟哽咽著,聽到寧小寶聲音的那一刻,她用盡力氣才強忍住眼淚,可這時卻再也克制不住,「你現在出來好麼?我去接你,然後我們走吧……」
「走?」小傢伙的聲音聽起來清醒了不少,「去哪兒?是不是唐司崎那個傢伙欺負你了?」
寧璟仰著頭,試圖將眼淚忍回去,「我還不知道去哪兒,只是不想留在這兒,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