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滿面鬍渣,一身頹靡之氣的男人,她不悅地皺了皺眉,最終,因為有事情找他,她還是勉強開口叫了一聲:「舅舅,好久不見啊【撒旦奪情:女人,你休想逃!第241章可疑人物章節】。」
聽她叫他舅舅,男人欣喜萬分地扔下酒瓶,興沖沖地走到她面前,激動地上下打量著她:「是晗雲啊,喲,這麼多年不見,混的是人模人樣的啊。」
她討厭死了男人以這種貪婪的眼睛打量著他,她可沒心情跟他噓寒問暖的,冷言冷語道:「我就算混的人模人樣的,與舅舅也沒什麼關係啊,舅舅你高興個什麼勁啊。」
「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都叫我舅舅了,我們怎麼會沒關係,你如今發達了,可不能忘本啊,以前如果不是我收養你,說不定你早就餓死了,哪會有現在這麼光鮮亮麗的生活。」
對於男人厚顏無恥的話,她惡寒的雞皮疙瘩都掉了,臉上卻帶著笑容道:「是,是,是,舅舅怎麼說就怎麼樣。」
「那你打算怎麼回報舅舅當初的養育之恩呢?」他摩拳擦掌,目光貪婪猥瑣地盯著她瞧。
她強忍著噁心,說道:「只要舅舅肯冒著危險幫我做一件事,我會給你100萬人民幣做為報酬。」
「100萬?」他睜大了眼睛,吞嚥了下口水道:「快,快告訴舅舅到底是什麼事情,只要你真肯給我100萬,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去做,要知道舅舅從牢裡出來後,窮的連老酒都要喝不上了,真是要我命哦。」
她唇角譏誚一笑,從包裡拿出一本雜誌,遞給他。
他看到雜誌上有一位長的跟天仙似的美女,悠然地坐在秋天上吹著玉笛。
在他疑惑的目光下,她語氣不急不緩道:「我要你將她毀容,或者讓她永遠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震驚於曾經柔弱的小女孩有著如此狠辣決絕的眼神,口齒不清道:「你,你到底對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要如此報復她?」
她目光狠厲的掃視他,語氣冷然道:「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事,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他想著自己從牢裡出來後,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憋屈,工作工作找不到不說,還被人歧視,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鹹魚翻身的機會,自然是不肯放過的。
於是,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辦了,只是,要是發生什麼意外狀況,沒有完成任務,那筆錢」
她對著他挑了挑眉,笑容嫣然道:「怎麼說你是我舅舅,就算完不成任務,我也不會虧待你的,雖然沒有100萬,20萬還是要給你的。」
他心想著她現在是他的主雇,她說什麼他就答應什麼,反正,到時候,就算完不成任務,他也要她將那100萬吐出來,否則,就揭發她買兇殺人的惡行,看她敢不敢不拿出那100萬。
臉上則是一副諂媚的笑容,連連點頭:「你說什麼就什麼,誰讓你現在是個有錢人呢,只是,舅舅現在手頭上著實緊的很,可以先給舅舅點錢應下急不?」
她實在是厭惡死了他這副貪婪的嘴臉,冷視了他一眼,知道要讓他全心全意為她辦事,她必需要滿足他這個要求,於是,從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和一支筆,在上面填了10萬的數額給他。
他兩眼發光著那幾個數字。
她冷聲冷氣道:「現在我已經給你10萬了,舅舅可要用點心思為我辦事啊【撒旦奪情:女人,你休想逃!第241章可疑人物章節】。」
「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他像個哈巴狗般連連點頭。
她鄙夷地冷哼一聲:「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說完,就轉身離開。
他看著她就像看著財神爺一樣,對著她的背影叫道:「外甥女,慢走啊,小心門檻!」
冬日的夜晚溫度非常的低,雖然現在只有21點鐘,人們卻都早早地窩在家裡睡覺。
雲薇沐浴完後,渾身冷的發抖地鑽進被窩裡,卻是遲遲都無法入睡。
自從那天從他的房間裡逃出來後,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每每想起她,心總會沒來由的悸動疼痛。
對他的念想雖然及不上井宸來的深刻,卻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就連刷牙洗臉的時候,腦海裡也會不期然地出現他俊美冷酷的臉龐,忽爾暈漾開來的顛倒眾生的笑容。
她是愛上他了嗎?可是對井宸絲毫沒有衰減的思念,想到曾經跟他發生的一切,她依然會傷心難過的一個人窩在被子裡哭泣,對井宸有著刻骨銘心過去的她又怎麼可能愛上別的男人。
如果不愛他,她為什麼會總是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他的音容笑貌就像已經刻在了她的腦子裡,怎麼都無法消除,他跟別的女人上床,她又為什麼會難過,心會那麼痛?就像是很重要的東西從指尖溜走了一樣。
難道她是個花心的女人不成?一邊對井宸念念不忘,一邊又迷上了另一個男人?
不會的,不會的,一顆心不可能會分成兩瓣,不可能會同時愛著兩個人,這其中肯定出了什麼問題,只是,她現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而已。
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對慕少宣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她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最後,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以數綿羊的笨拙辦法,才渾渾噩噩地進入睡眠狀態。
而此刻,在窗外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旁,站著一個身形高大頎長,隱在暗處的臉龐酷魅非常的絕色男子,只見他比暗夜還要深幽的眼眸一直晦暗難明地望著她的房間,彷彿能夠透過窗戶看到睡在裡面的她。
那天,她的落淚令他欣喜若狂,明白她對自己並不是無意,他內心狂熱激動地恨不得將她擁進懷中,緊緊抱住,而在他接近她的時候,她眼中的抗拒神色讓他明白他不能操之過急,她曾經受過那個混蛋男人的傷害,心裡已經設了一道防線,杜絕他走進去。
不是沒想過,要以專橫獨斷的手段逼迫她接受他,可是,他愛她,到底有多愛,已經無法用語言來描述這份深埋心底,一直都未曾改變的愛,他不想強迫她跟他在一起,他要她完全打開心扉接受他,要她心甘情願地愛上他,超過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份量。
只是,她心中的那道防線那麼堅固,向來對任何事情手到擒來的他,對她卻是無計可施,不捨得強迫她,又對她充滿了渴望和念想,以至於夜夜徘徊在她的門外,看著她的房間漆黑一片也不肯離去,只想站在離她最近的地方,感受著她的存在。
對她的小心翼翼,視若珍寶,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會傷害她,他都捨不得傷她一分,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心思呢?
無奈地低歎一聲氣,寒冷的夜風吹來,他理了理名貴的黑色風衣,就要離開,餘光則意外瞟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她的房門口,他神情冷肅,眼眸微瞇地看向那道身影。
由於今夜沒有星星沒有月亮,而這兒處於偏僻地帶,也沒有路燈之類的照明物,無論他怎麼努力地看,都看不清這道身影的長相,只依稀能瞧的清這道身影是個男人。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見他拎著水桶對著房門口灑,一股刺鼻的油味夾著風撲鼻而來,他明白過來這名男子要做什麼,連忙跑上去,卻終是晚了一步,只見那名男子打開打火機,扔到灑滿一地的油上,頓時明耀的火光竄起,照亮了房屋。
他眼眸冷銳如刀刃,神情黯淡似來自地獄的修羅,衝上前,一拳往死裡揍向他的後腦勺,那名男子瞬間被打趴在地上,身子痛苦地躬成蝦形,想要掙扎著爬起來,腹部又重重地挨上一腳,痛的他嗷嗷直叫。
一想到他要害雲薇,慕少宣在火光映耀下的眼眸似燃燒著火焰,憤怒凌冽地冷視,將他從地上一把抓起,看清楚他是一貫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毫不留情地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扳,頓時,痛苦的慘叫聲凌空響起,一時蓋過了火的聲勢。
「說,為什麼要害雲薇?」他的眼神比火焰還要凌厲可怕,狠視著他。
他則咬牙不說,慕少宣再次用力地扳他的手腕,骨骼碎裂的聲音卡卡響起,他痛的冷汗直流,卻是不說原因。
慕少宣不想就此放過他,想對他施行酷刑,讓他招供,一陣冷冽的夜風吹起,火勢就像火蛇般蔓延開來,看到火熊熊烈烈地燃燒燒起來,火苗都已經竄到了二樓的窗戶,擔心雲薇的安危,他不得不放開他。
他忍著來自手臂的斷骨之痛,腳步踉蹌地逃離這兒。
慕少宣見火勢越來越猛,對雲薇擔心到了極點,急切地尋找著可以到二樓陽台的捷徑。
觀察了下形式,他攀住露在圍牆外面的水管,爬到離二樓陽台比較近的位置,他咬牙使出渾身的力縱身一躍,手及時地攀附住陽台的檯面,看到腳下冒著的熊熊火焰,他沒有絲毫的驚慌,儘管剛才要是一個不留心,就很有可能會掉下去,成為火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