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堤修造的同時,新的明府大人威信立了起來【妾為財狂176章節】。這個威信始自一個「信」字。而淮安王則更鍍上了一層光輝。
在「信」字的背後,奸商舒眉點錢點得眉開眼笑。
「俘虜們若是幹得好,可以免去死刑,可以轉為普通在押囚犯,甚至可以釋放歸國。只是永世不得入我華夏。」淮安王發話說。這句話是七公子拜訪完他後說的。其實這句話很有玄機,因為朝廷本來就沒說要殺光這三萬人,這三萬人變成了地方的累贅。而淮安王一句話,卻偏偏讓這些俘虜燃起了希望——自己還能有機會活,還能有機會離開!
這種情緒在淮安王挑選了10人於眾目睽睽下「放生大海」後尤其高漲。
卻不知這十位老幼殘是因為吃白飯又不能幹活才放走的。「他們不能幹活,但是他們會幫我們向那些意圖不軌的國家傳達一個消息——中華不可侵犯。」七公子如是說。
淮安王此舉大獲人心。加上河堤的修建,陌香城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自豪跟安全。在此時的陌香,若是誰有膽子說上一句淮安王的壞話,怕會招來一群人直接動刀子拚命。
三萬人修河堤,十幾萬人督工。這河堤的修造速度之快自然不用說。原本計劃要四五個月的工程,在三萬俘虜的「奮發圖強」下,眼看著工期就縮短了一大半,一月份才過去一半,全城的主要河段就由夯土變了青磚。
有了舒眉做榜樣,陌香河段的其它工程也被「招標出去」。不過他們很快意識到,只有舒眉的「金剛青磚」才划算【喜歡妾為財狂176請記住】。於是舒眉眉開眼笑地開始就地賣磚塊。十台400c加強迷你版不停地運作著,青磚的產量已經增到每天最少18萬塊。還總是一產出就被「運」走。以至於舒眉不得不規定。來人手幫忙的包工頭可以提前獲得磚料。陌香河的河道為此深挖了大概一米——取沙。
舒眉這算是正大光明地撈錢。淳樸的人們還想不到這些黏土、河沙在後世都要幾千元一車。而放到這個朝代,舒眉就簡直是在做無本生意。工人是俘虜不說,甚至連搬運費別人都自己掏了。「掌握了技術,就是好。」舒眉笑嘻嘻的。
鄧爺爺說了,科技是第一生產力。
「兩頭收錢,丫頭實乃奸商之楷模。」這是七公子的評價。他仍然很閒散,經常去葫蘆島閒逛,更經常在舒眉前後左右出現。只不過他閒逛時多了一件事——舒眉請來了燒陶工。土銃正在「研發」過程中。舒眉有時候都懷疑,這七公子不是來閒逛的,是來監工的。
陌香的工程大體完成時,預款已經用完,朝廷的撥款又未到。城外仍然在修造河堤,城裡卻開始安靜起來。但是有舒眉在,陌香怎麼可能會真正安靜?陌香又出了第二張榜。
發這張榜的不是明府大人。而是舒眉。這第二張榜引起了軒然大波,幾天之內,陌香城內的江湖好漢不但沒走,還湧進了更多江湖人士——舒眉建擂台。頭獎除了一千兩銀子,一套削鐵如泥的「至尊」刀劍,據說前一百名都還有一樣神秘禮物。
這哪裡是打擂。簡直就是陌香這個區域的江湖排名榜吧!
特別是見識過那套刀劍的江湖人士,都很有遠見地猜到,這次的擂台,必定會成為武林一大盛事。
「一刀下去,王屠戶的刀就開口子了!絕對的神兵利器啊!」陌香的人在說著那套刀劍的故事。
若他們聽到舒眉跟胖二哥的算賬,一定暈死過去。「定制的精鋼山寨版倚天屠龍。五千元,加開了血槽又開了刃。」舒眉說,「稍微有點本錢。不過沒關係。咱們到時收門票收回來。」
現代精鋼對這時代的糙鐵,等同於菜刀對排骨——頂多有點硬。
江湖人士一聚集,陌香的商販們都樂哭了。生意好到爆啊,客棧幾乎家家客滿,青樓更是人滿為患。相比冬至節前的慘淡,小商小販們都巴不得把舒眉當財神給供起來【妾為財狂176文字手打內容】。舒眉選的場地也奇特——將兩艘西洋大船橫向停泊在海港子口。然後宣佈道:「按抽籤。分兩個賽場。被打落船的,一律出局。上船觀看的。另收門票,不上船的自行在沙灘上觀看。歡迎參與賭局。」
眾人都說好,在船上打,看得清。
卻不知這一來,門票賭票全被舒眉包攬。
海港子的魚市一下子被替換成小商小販的聚集地,小孩子奔著糖人來,男子們手裡癢癢想堵上一把。有聰明的鹹魚販子改行烤起了鹹魚——比賣乾貨賺錢多了。
那些原本就在陌香的江湖好漢們則賺了大便宜,早早地就報了名。「能進前一百就了不得了!」他們心中歡喜。
凡是報了名的好漢,關於他們的信息被乞丐們千方百計收集起來,傳給葫蘆島,製作成宣傳冊子,發給張天師以及明月清風。張天師現在可了不得,他在海港子前搭了個關公台,一邊販賣各位選手的信息,一邊大肆宣揚烘托氣氛,還藉著關帝爺爺收香火錢。
而另一邊不遠處,牛三等人則搭起了巨大的木「屏幕」,掛上了各報名選手的名號,寫上了賠率。最上面是空白的,據說是留給100好漢的。
至於船上,胖哥何三少早就安好了喇叭,確保「觀眾朋友」們看不到也能聽到。
「這算什麼?」淮安王問舒眉。
舒眉正忙呢,笑瞇瞇地只丟下一句:「選秀啊!不過選的是武打明星!哈哈哈哈。」
舒眉跑開了。七公子才慢悠悠地說:「她在幫你招賢。你不是頭疼找不出將才嗎?100個江湖佼佼者裡,總有不少又能打又能帶兄弟的吧。你不方便要求武舉。等她選好了,你再現身請人,這便是一段佳話啊。」
淮安王這才明白舒眉的用心,不由得,嘴角微彎。又問道:「那為何選在船上?又為何要收什麼門票?」
「很簡單,你不是要選水師之將嗎?連船都暈的好漢,就算選了出來,你也不能用,所以安排在船上。至於收門票錢——她不敲上一筆銀子,她怎麼甘心?——對了,我帶著姜山上船,又欠了她二兩銀子呢。你要有零碎銀子待會幫我付了吧。我都一屁股債了。」七公子無奈道。
淮安王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