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沒說過自己是好人【喜歡妾為財狂100請記住】。忍無可忍的時候,除了自保,要應該給別人一點教訓。
在這個勢利的世界上,舒眉已經明白,如果再不給這寫忘恩負義的人當頭一棒,日後離她而去還順便捅她一刀的人還會更多。
離她而去的,她不會挽留;但是捅她一刀的,她要讓這些人明白,欺負自己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在老爺子的教導下,舒眉漸漸地開了竅。當年母親留給她的影響正在被洗刷,柔弱和順從不是對待敵人的手段。自己擁有跨越時代一千年的科技,擁有一群強大的並肩夥伴,憑什麼不能混得風生水起!
「東西到了。」小舒心叫嚷著出現在吃飯的小房裡。
眾人相視壞笑。
「花姐姐,我們相信你的專業實力。」舒眉握住花牡丹的手說,「讓火苗燃燒得更猛烈些吧。」
如果是在現代,沒準舒眉還會說上兩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革命必將勝利」之類。
花牡丹自信滿滿地道:「放心。」
「盡量別讓人發現。」舒眉叮囑。
「開玩笑,作為一名當紅的江洋大盜,姑奶奶我最好的就是輕功!」花牡丹甩甩額前油膩的秀髮。
眾人聞言一陣沉默。只聽愛吐槽的書獃子丟出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最好的是金鐘罩。」
舒眉給了書獃子一拳。
不多時,舒眉胖哥拿出舒心帶來的東西,詳細地教花牡丹如何使用。花牡丹換上烏黑烏黑的加大碼夜行服,拿上簡易汽油彈以及驢友專用天然氣噴火罐。然後哼唧著消失在夜幕裡。
「最近沒有下雨,香料易燃。再加上汽油彈跟噴火罐,嘿嘿嘿嘿嘿。」何三少扶著眼鏡笑。莫名地有些邪惡。書獃子連忙離他遠些【妾為財狂100文字手打內容】。
「莫西莫北!」舒眉在院子裡喊。
兩個人影出現。
「我有事要請王爺相助。這次我也送他一個人情!」舒眉賊笑道。
不多時。莫西又往空中一竄,同樣消失在陌香的夜色中。
正是華燈初上時分,西門正在陌香河邊吹笛子。一天之中。他最愜意地便是這段時光。更何況今天遇上了好事。偏偏有人撲騰撲騰地趕了來,巨大的聲響攪得西門面露不快。是誰這麼不知趣,敢擾他雅興?
「何事慌張?」西門問。
「不好了!陌香海港大走水!」那人一邊說一邊在地上跪著磕頭。傻子也看得出來西門公子不爽了。
走火?西門疑惑地轉過頭來。陌香城靠海。就算有看守不慎,也不至於起大火。怎麼會這麼慌張?
「燒的都是香料啊!就是一堆堆未裝船的香料!若不是淮安王的駐守兵衛發現得早。說不定會燒死人呢!」那人說。
「都是未裝船的香料?」這麼巧?西門皺了眉,他憑直覺覺得這事不簡單。
「是啊,好多人都看見了,說是天火,有人一隻大烏鴉從天空中吐出火球。火球一掉到香料上就像雞蛋一樣裂開。裡面淌出的一種水,水到哪裡,火就跟著燒到哪裡。用水撲都沒用。那天火照燒!還有人說,根本沒有烏鴉,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來者詳細匯報。聽語氣有些驚恐。
能不驚恐嗎?在這個還處於蒙昧的朝代。以普通老百姓的眼光來看,從天而降還會流動的「天火」絕對不是人力所為。唯一的解釋就是天譴!
「淮安王派人築起防火牆,搜救守備工人。幸虧淮安王,否則不知道會死傷多少。據說那天火,一旦沾上,都沒法子撲滅。」來者報道說。
「淮安王……,那這麼說,為了眾人的安全。他也順便阻止了人衝進去滅火吧?」西門冷笑著說,「既救了人性命,又能讓香料燒得更乾淨些。真是一舉兩得。只不過,這手筆真大。誰都賺不到一毫錢——夠狠。不知道。燒得怎麼樣。」
西門沒說話了。
因為他的鼻子已經聞到了香料燃燒所釋放的香味。看天邊,隱隱一帶紅雲。今夜的陌香海港被價值萬金的香料焚燒所產生的香雲籠罩【喜歡妾為財狂100請記住】。
清韻樓中,七公子也望著這香雲火天憑欄而笑。
「千金化作香脂笑。」他說,「辦法雖然蠢了些,卻不失為一次反擊。」
「兩敗俱傷。誰都撈不到好處,有什麼好的。眼看著這麼多銀子就這樣白白燒了,真是可惜。」大漢姜山問。
「表面看,舒眉是破罐子破摔,賠了銀子又燒了香料。但是往深處想,舒眉這一燒,這漫天的火光便會化作那些背叛她的人的噩夢。舒眉此舉,是終於把自己的刀子亮了出來。」七公子含笑說。
燒得雖然不過是那些背叛者的貨品,但是卻無異於殺雞儆猴。
「看樣子,穆老頭沒少出主意。」姜山道。
七公子搖頭說:「不是穆老頭,這應該是舒眉自己的主意。如果是穆老頭出手,就不會是燒燒樹枝這麼簡單。——好了,看樣子,我們可以放心讓舒眉準備東西了。」
姜山應諾。
七公子的藍色影子消失在欄杆前。楊若兮從一個角門裡走出來,站在七公子適才站的地方,怔怔地看著漫天的火光。
「小姐,起風了。」可人道。
「無妨。」楊若兮冷冷地說,「想不到這丫頭也有聰明的時候,但是還是欠利落。對於給公子搗亂的人,最好的下場就是——死。」
可人知道這位傾國傾城的美人打小在最骯髒的地方長大,見慣了了勾心鬥角世態炎涼,因此骨子裡帶著一種令人髮指的狠毒。但是此時此刻在火光中聽到她說這一句,可人仍是忍不住渾身一寒。
第二天,香噴噴的陌香城安靜了很多。安靜的是那些做香料生意的商舖。經過昨晚驚心動魄的大火,背叛舒眉的店舖幾乎就像約好了似的不開門。店門前的小木板上寫著各種理由,「店家有事外出,暫不開張」、「內室生產,暫不開張」、「臉上長痘,暫不開張」……。這些店舖在無比驚恐中等待著舒眉的報復,但是,舒眉不沒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只不過,陌香香料行究竟歸誰,突然再次成了一個未知數。
「呵呵呵呵。」據說,前任香會行頭蔣老坐在自己的小院子裡笑了許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