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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0,鴻門宴 文 / 墨小邪001

    想到精心策劃的武裝秀會落空,舒眉有些著急【妾為財狂60章節】。她之前早就問過白竹生等人,知道這時擺酒都在主院內吃,頂多按照來客的身份尊卑來決定離明堂的遠近。就算是乞丐,也可以在主院外得到一碗飯菜。

    這旁院用餐鬧得又是哪出?舒眉不由鼻尖有些冒汗。

    剛想問話,何三少卻拉住她道:「無妨。」

    然後對舒眉說:「需要時叫我便是。」

    舒眉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了。了不起到時請何三少進主院,一樣表演不是?

    假白竹生陰陰一笑。拍手令小廝領兩人入院。舒眉這才知道——所謂的旁院,離這隔了兩道院子。

    「那邊是一些本家相公,人不多,兩張桌子。真是的,主院那麼多蓆子不坐,非得要清淨,這不是有毛病麼?」小廝嘴多,無意間說道。

    主院有空位?旁院是西門家的親屬自己求清淨?

    「好端端地,那個假冒偽劣有意隔開我們幹嘛?」隱隱地,舒眉覺得情況不對。

    「這是姑娘的席位。」那小廝說。

    舒眉一見席位,又是一驚。她不過是一個城中新來的小老闆,沒背景勢力,能在院中坐下便已經不錯,為何她的席位竟然在明堂廊內!離明堂裡西門等人極近不說,更奇怪的是,舒眉分明感到西門不友善地看著自己。

    「舒眉姑娘來自異邦,卻制得一手好香啊。」西門公子不等舒眉道福拜壽,便搶先說。

    旁人一聽,便都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

    原來,這西門確實心胸狹隘,自從知道舒眉賣香之後。便存心打壓。他跟舒眉不同,他的風格是把敵人扼殺在搖籃裡,不會給別人任何生長的機會。舒眉現在這個位置。顯然是他故意安排的。

    只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這叫舒眉的女子不但年紀小。還如此清麗好看。更覺得在哪裡見過一般【喜歡妾為財狂60請記住】。

    舒眉苦笑一下,額頭冒汗。心知,今天不會太平。

    好不容易見了禮,舒眉送上玻璃盞。明堂內的貴人們都驚歎不已,舒眉冷眼看見這裡面有幾個見過的名流,有和尚,末尾一張桌子上坐著一個長相神似刀疤的老頭,估計是龍口堂的大當家。此外竟有女流端席而坐,這倒是真正難得。

    那西門公子收了玻璃杯,便令人端上了一個木盤。

    舒眉知道「禮尚往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回禮。傻乎乎地道謝。卻看見堂內多半人臉上有譏笑之意。

    「姑娘雖將中土的衣裳穿上了身,終究是猴兒學樣——類人不是人啊。呵呵呵。」一個女子笑著說,「西門公子見你衣著簡單,一點香囊玉珮都無,出於風範,不忍你來拜壽還惹人譏笑,特意送你這香包。」

    女孩兒話音一落。堂內笑聲更明。

    舒眉這才明白,他們將自己故意安排到這,是存心取樂的。不過,自己什麼時候惹過這些人呢?

    大堂裡面傳出笑聲。舒眉身後的主院內,便立刻也是笑聲一片。儘管主院內的人不過是應承,可是場面之大,也不禁讓小舒眉感歎西門公子在這的勢力。「這些人都巴巴地討好他。」

    舒眉覺得自己有點微微發抖,無奈,什麼都能忍,發抖不能忍。這應該便是西門等人希望看見的。

    西門公子笑道:「休得胡言,只是聽說那天朝國地方雖小,產物頗豐。某見舒眉姑娘也是個行內人,所以以香囊相贈。——不知姑娘可喜歡這個香囊?」

    舒眉勉力一笑,道:「不錯,不錯。」

    誰知,眾人又是一陣爆笑。似乎舒眉說了天大的笑話。舒眉臉皮再厚也終歸是個女孩兒,臉上雖然還帶著笑,心中卻異常尷尬煩惱。

    倒是有些人,見舒眉仍面帶微笑,停止了對舒眉的譏笑。只感歎:這女孩修養倒好,只可惜,今天西門公子不玩玩她是不會罷休的。

    假冒白竹生也落了座,幸災樂禍地看著舒眉成為今天的眾矢之的。他明白,以西門公子的為人,從來都不會覺得在眾目睽睽下欺辱一個小老闆有什麼不對,相反,只會覺得有趣。

    而西門也注意著舒眉的一舉一動【妾為財狂60文字手打內容】。小舒眉的發抖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偏偏舒眉卻不像一般小掌櫃一樣馬上磕頭認錯討好自己,反倒帶著笑忍著。

    他哪裡知道,不是舒眉不識相,而是她實在是從商經驗太少,不像一幫子圓滑的老油條一般知道「行事」。她只知道要撐下去,卻還不懂得馬上「變孫子」磕頭。況且,舒眉來的那個地方,沒有動不動就給陌生人磕頭的習慣。

    西門冷哼一聲。舒眉恰好轉過頭來,四目對視,舒眉的眼睛清澈如同一泓秋水。

    「香囊怎麼了?」舒眉確實不懂。

    這時的香囊還不是後世常見的繡包,但偏偏盤子裡這個是。舒眉不是玩古董的李軒,在她的概念中,香囊恐怕從來就該是這模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突兀奇怪。

    「姑娘,你們天朝人的品位真是有趣。」一個顯然身份非同一般的男人笑說。

    舒眉不解,但是又道:「這個怎麼了?西門公子家的,必然是好的。」

    她原意是拍拍馬屁,想緩和緩和氣氛。誰知,又引來一陣大笑。一剎那,舒眉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紅樓裡的劉姥姥,不同的是那劉姥姥是善於公關故意引人發笑,而她,則是完全的鄉巴佬。

    「各位見笑了,我實在是不懂。若是失禮之處,還望各位海涵。」眼見著眾人笑得前仰後合,舒眉便來了個「謙虛道歉」。她心裡也明白,此情此景,不懂裝懂是不可能的,眾人都是存心取笑於她。倒不如以退為進,忍忍氣,道個歉。倒不至於太失禮。

    果然,她一道歉,笑聲便小了很多。

    儘管舒眉注定是今天的「丑角」。但是大家心中仍有一桿秤。

    「既然不懂,也好意思賣花香水!丟個東司的包包給你,你便覺得是好貨。真正笑死個人了。你們夷人啊,就是這樣。再好的東西,到了你們手上都跟牛嚼牡丹焚琴煮鶴一般。」先前那個刻薄的女子說,「再看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連個頭髮都梳得刁鑽古怪不倫不類,標新立異,難怪總出沒於青樓瓦肆。怪不得十七八了還待字閨中。聽說你們夷人女子最為大膽奔放,與青樓中人稱姐道妹也是平常。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勸你以後,不懂香道,就別碰這些東西了,省得弄髒了這清靜高雅的潔物。」

    在這女子眼中,舒眉不過就是一個拿來蹂躪的對象【喜歡妾為財狂60請記住】。什麼惡毒的語言都可以往舒眉身上潑。只要哄得西門公子開心就行。

    誰知她看不起舒眉,舒眉卻也看不起她這樣不尊重人的主。她話音剛落,舒眉就笑道:「敢問小姐可會刷馬桶?」

    此語一出,眾人嘩然。

    女子便紅了脖子怒道:「你說什麼!」

    「小姐不刷馬桶,可是每天仍是要大小解的。我們夷人雖然不懂香道,但是日常起居也是離不了香。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人的共性。並不因為我不懂中土香道而改變,也不因小姐你不刷馬桶而讓小姐你拉不出。」舒眉說。

    「你!粗俗!」女孩兒沒想到被舒眉擺了一道。

    舒眉卻想:「粗俗算什麼,你存心噁心我,我不如也噁心噁心你!反正我是夷人。我再不知禮,橫豎比你知禮就行!我就是跟青樓女子拜姐妹怎麼了?紅英就是比你強上一萬倍。人家現在清清淨淨地去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她的不是!」

    惹舒眉可以,別惹她身邊人。她從小與弟弟相依為命,對身邊人看得極重。

    「這話倒是不錯,話粗理不粗啊!」一個男人突然說。

    舒眉感激得朝他行了個禮。只見這人衣著樸素,卻坐在明堂內。

    「算了。」一個人道,「中土香道博大精深,夷人們學不來的。」

    眾人又是一陣嬉笑。

    菜餚傳上。以舒眉的性子本來巴不得大吃一頓才好,可是一連番的事下來,舒眉早已沒了胃口。也不碰那些杯盞陶碟,只取了些果子吃。

    豈料,她的一舉一動,今天都是被取笑的對象。

    「據說生番不愛熟食。茹毛飲血,端地可怕。」一個人若有所指地說。又是一陣笑聲。

    舒眉索性只保持笑容,裝傻子,只當自己聽不懂。

    「據說有些夷人連筷子都不會使用。額呵呵呵。」各式各樣地取笑充斥在舒眉身邊。

    舒眉始終當做聽不見。

    其實此時的她,坐在門廊口,長髮流雲半含微笑,清風吹拂,碧紗白衣翩翩,倒也顯得出塵。

    她自知自己今天是這西門公子的「開心果」,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被屋內這群人群嘲【妾為財狂60文字手打內容】。既然如此,只要不要太過過分,那麼她就當做聽不見,起碼做出個「拜壽」的樣子來。卻也不低三下四地求西門公子原諒。

    誰知她愈忍讓,別人愈發騎到她頭上來。舒眉明白今天的表現對以後在陌香城立足至關重要。所以暗下決心:「撐住!」

    卻不知,這院裡許多人,曾經都觸犯過西門公子的「天威」,被各種方式「懲戒」過。所以如今看舒眉硬撐,他們心中只能一邊暗暗叫爽,一邊附和人譏笑舒眉。

    如果說西門公子是現代的m國,那麼舒眉就是觸犯了核武器禁忌的某個小國。m國找小國談話,其他國家做看客。當然也免不了一些國家為了自己的利益,幫m國找找小國的茬。

    舒眉正尋思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是不是該叫何三少來「鎮場子」了。卻看見假冒白竹生的傢伙站了起來。

    「聽說貴國善於使槍。姑娘自己更是槍技了得。不如,今天便讓我們開開眼界。」那假冒貨說。

    舒眉心中莫名一寒,心想:「槍支的事不過是自己人開玩笑說的,他怎麼會提到槍的事?」

    事發突然,卻遂了舒眉的心願,舒眉笑道:「那便請我兄長來吧。」

    假冒貨道:「難不成姑娘不願獻技?」

    眾人的目光唰唰地看著舒眉。

    「小生懂了。習武之人最重對手,沒有好對手,姑娘恐怕是沒有興致。不如請西門公子家的護院——人稱『蛇王槍』的佘靈來與姑娘對戰如何?」假冒貨不急不慢地下套。

    他一說,眾人訝然。佘靈雖是西門公子家的護院,卻是真正的高手。一桿銀槍耍得如靈蛇出洞,又天性陰狠,槍頭淬毒,故有蛇王槍的綽號。

    舒眉哪裡知道這些。懵懵懂懂地只明白,今天是拒絕不了了。

    正想著,便走過來一條大漢。手中持著一桿銀光閃閃的槍。

    「姑娘選槍吧!」有人提醒舒眉。

    舒眉從袖子裡拿出根棒子,道:「好了。」

    眾人一看,哄堂大笑——這哪叫槍?這不就是根燒火棍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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