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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37,流水無情戲落花 文 / 墨小邪001

    「這麼多天不見你,真是叫人牽腸掛肚啊【喜歡妾為財狂37請記住】!」藍衣公子說。他話中有話。

    舒眉微微一皺眉,說實話,她最不喜歡這種油腔滑調的男人。但是經過老頭一事,舒眉再笨也不會得罪一個身邊有武林高手的人。

    舒眉淡淡地說:「有點事,所以沒來。」她的語氣極淡漠,四周的人都在偷偷看她。紅英還很緊張地抬了頭。這讓舒眉分明的感覺到,這裡的人似乎都很懼怕這個滿臉是笑的藍衣公子。

    藍衣公子倒不以為怒,優哉游哉地踱到小桌旁,自顧自坐下。含笑打量她帶來的鍍金首飾。他不說話,一屋子人連呼吸都小心翼翼。那公子似乎感覺不到眾人的緊張,只顧著把玩那些首飾,他悠閒,旁邊的人卻戰戰兢兢如同在油鍋煎熬。好容易,那公子抬起眼來看了舒眉一眼,舒眉頭次感到那目光算不上友善。

    「真是新鮮有趣的貨物,似金非金,光華閃爍。姑娘的家鄉,想必十分遙遠吧。」藍衣公子彷彿不經意地說著閒話。

    「嗯,非常遠。」舒眉道。感覺到自己不覺被這公子的氣勢壓了下去,不服氣地加了一句,道:「遠到你根本去不了。」

    「哦?那倒是有意思【喜歡妾為財狂37請記住】。本公子最愛聽些風土人情的故事了,不知道姑娘可願說說?」藍衣公子邊說邊隨手做了個坐的姿勢。舒眉見狀便大大咧咧地坐下了。也不知要行禮。這樣一來,眾人不由紛紛咋舌。而楊若兮也顯然被冷落,站在一旁,臉色不太好看。

    「有機會再說吧。——您要是有舊金飾,我按八折換給你。」舒眉說。她也知道自己歷史水平有限,萬一胡扯一個國家名字不存在倒不好,不如裝裝神秘。

    藍衣公子聞言,莫名地一笑。

    舒眉哪裡知道,在她消失的這十幾天裡。藍衣公子早已派人打聽過她的來處——「查無此人。」這就是眾人的回答。

    如果說舒眉是夷女,她要麼就從海港入城,要麼就從陸上城門入城。以舒眉這麼古怪的口音和服飾,任何一個城門口的守衛都會查她的籍冊。問題是,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記載舒眉的來歷。舒眉有「洋貨」,卻沒有人見過她出現在任何一艘洋船上。

    舒眉就像是憑空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想到她每次都「準時」地出現在自己身邊,藍衣公子自然會對她的身份諸多猜疑。

    偏偏這個女子總不按常理出牌,連應對自己的方式都與一般探子迥異,與其說是想標新立異,倒不如說她像是對自己壓根就不在意。看她眼角眉梢的神態,自己在她眼中貌似還拼不過桌上這一堆莫名其妙的「飾品」。

    「如果是四哥的人,也真難為四哥如何找出這麼個人兒。」藍衣公子心想。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舒眉。不得不說,換了一身裝扮的舒眉,看上去明艷了許多。

    「不管她是不是四哥的人,我就叫她壞壞四哥的事。倒看她如何應對,那也有趣。」藍衣人顯然也不是什麼善類。

    只見他一揮扇,笑著說:「飾品不錯。我為若兮全買下。」

    站在一旁的楊若兮,臉上的冰霜稍稍緩和。而小丫頭們各種羨慕嫉妒的小眼神無疑也讓這位美人滿足了一把。

    「不賣……我要舊金飾換。」舒眉急了。心想:你要是拿金子給我,我也沒法子馬上變出好首飾啊!

    「好說!」藍衣人道,「其實啊,你一個姑娘家,做這行腳買賣實在是太累了,我倒是聽說有個好鋪面。」

    他這句話正說到了舒眉心裡【妾為財狂37章節】。雖說她如今霸佔著書獃的一間屋子,但是畢竟諸多不便。

    「鋪面在哪?什麼樣的?」舒眉忍不住問。

    「不遠不近,就在你住的那巷子出口靠陌香河處。只不過鋪面小了點。」

    藍衣人邊放誘餌,邊下套。若是舒眉再心細一點,必定會發現這公子吐露出他知道舒眉所住的地方!而她才不過去了那一次而已!

    「小點也沒關係,就是,價錢怎麼樣?而且,沒有籍冊能買嗎?」舒眉關心地問到。

    「價錢異常便宜,只要五十兩銀子。因為以前出過一點兒事。所以一直沒人敢買。若是過了明天,好端端的一家鋪面,恐怕就要變成一片平地了。那麼好的一幢樓,被人拆了可真可惜。」藍衣公子說這些的時候,笑容詭異。

    「沒有籍冊的話……。」舒眉顯然最關心這個問題,也就告訴了眾人——她沒有籍冊。

    藍衣公子心中冷笑:沒有籍冊?沒有籍冊你是如何漂洋過海,如何進城的?你到底是不懂規矩呢?還是故意賣個破綻給我?

    舒眉微微皺著眉。

    「這有什麼難的。」楊若兮接話道,一如既往的傲氣。「夷人的暫住籍冊向來最為鬆動。」

    「對啊對啊,夷人的籍冊最好辦。姑娘一開口,沒什麼辦不成的。不像我們的籍冊,這一生都難以……。」可人興奮道。

    楊若兮冷冷地看了可人一眼。可人自覺失言,馬上閉了嘴。

    「若兮姑娘可是幫了大忙啊!」藍衣公子似乎根本聽不見可人的後半句話。他說「若兮姑娘幫了大忙」時,楊若兮欣然一笑,靨生紅霞。這一句誇獎竟讓她比見了無數金銀珠寶都高興。連可人的失言,都不再計較。

    「只不過這店舖要盡早買下來才好,我可不希望有人把乖乖小鋪子弄壞了。」藍衣公子詭異地笑著說。這鋪子若是弄壞了,又關他什麼事?

    「簡單。」楊若兮柳眉輕揚。她楊若兮說想要,這城裡的男人們還會去拆?

    「多謝小姐。」舒眉知道這是托了楊若兮的影響力,連忙不倫不類地站起身施禮。偏偏就是站起之際,舒眉看見那個燒開水的毀容女子在冷笑【妾為財狂37文字手打內容】。

    一個人端著一個盤子過來,裡面是文房四寶和一盤子金飾,看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舒眉帶來的飾品數倍。「收下吧。」藍衣公子說。

    舒眉可不是傻子,她看得出這些都是新的。只不過這藍衣公子一個男的,哪裡來這麼多金飾?

    「寫上你的名字、年庚、屬國。」公子柔聲說,「我累了,若兮我們走。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言畢,他與若兮並肩離開。他跟若兮一走,房內的氣氛頓時一鬆。小丫頭們這時才吁了一口氣各自散開,因為耽誤了些時間,小丫頭們都不敢再逗留,連忙去忙自己的事。舒眉看見那毀容女子仍掛著冷笑。

    屋外

    「公子,那鋪子?」一個人問。此時楊若兮已經站得遠遠地。

    「那麼好的鋪子,雖然死了些人,但四哥也不能總尋思著要毀掉,嘖嘖嘖,真浪費。這姑娘再次這麼『巧』的來了,那我就順水推舟嘍。」藍衣公子笑。這一來,那店舖就在最後一天成了有主的房,不能毀去。

    「那姑娘若不是四爺的人呢?況且,那樓裡必定留了些什麼才讓四爺如此在意。」那人問。

    「她是也好,不是也好。接下來的戲怎麼演就得看她主子的本事。她是四哥的人,四哥就吃了個悶聲啞巴虧;如果不是,我相信四哥也會對她很感興趣!——反正那店舖風水本來就不好,多死一個,也是世人意料之中。倒正好幫我清理清理。」藍衣人冷冷說,臉上卻仍掛著笑。他靠著跨水遊廊輕輕拈下一朵花,垂下眼瞼,嗅了一下。神態優雅。袖子輕輕一揚,那朵花兒在風中落入碧波蕩漾的蓮花池塘。

    「倒是若兮,越來越好用了。」藍衣人慵懶地靠著欄杆說。花瓣在他身邊飛揚如雨。他笑如暖陽。

    楊若兮遠遠地看著風神俊秀的藍衣公子,臉上還掛著紅暈。

    屋內

    「剛剛您笑什麼?」舒眉偷偷問那毀容女子。

    「我笑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也好,自作自受。」毀容女子道。

    舒眉不解。

    「那位七公子,恐怕是這世上最無情的流水。」毀容女子說。轉背去侍弄那些煮茶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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